章武元年春,成都武担山巅的祭坛蒸腾着五色雾气。七十二名巫祝环绕着由三星堆青铜神树残枝、大禹治水玉简熔铸的“熵鼎”,口中念念有词。刘备身着以益州桑蚕丝织就的龙袍,袍上暗绣着《周礼》六冕纹样与巴蜀图腾,每道丝线都浸染着南中百姓供奉的朱砂。他手中握着的“昭烈剑”,由刘邦斩蛇剑残片、刘秀昆阳之战的玄铁,以及刘备半生征战的兵刃碎片融合而成,剑柄处镶嵌的祖母绿宝石,在日光下折射出汉室四百年的兴衰光影。
祭坛中央,诸葛亮挥动以八阵图为纹的羽扇,将《洛书》星轨、《春秋》大义输入“熵穹仪”。仪器表面的二十八宿星图突然流转,代表汉室的赤色星芒冲破紫微星垣的桎梏,与祭坛上的“熵鼎”产生共鸣。当法正将益州十三郡百姓联名上书的竹简投入鼎中,青铜表面骤然浮现“炎汉再兴”的古篆,每个字符都迸发出金色流光。
与此同时,洛阳观星台的浑天仪剧烈震颤,代表曹魏的星芒黯淡三分;建业城头的相风乌疯狂旋转,孙权手中的“逆熵王冠”突然发烫。两股势力的谋士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平衡的天下熵流,正以成都为中心疯狂涌动。
刘备缓步登上祭坛,将“昭烈剑”插入鼎中。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卷起漫天云霭,在天空勾勒出刘邦斩蛇、刘秀中兴的全息图景。他展开以蜀锦书写的《即位诏书》,声音响彻云霄:“备以微末之身,承高祖之业,顺天道,应民心,今即皇帝位,复我炎汉社稷!”诏书每念一句,祭坛四周的“民心镜”便亮起一道光芒,益州百姓的欢呼化作实质光流,注入刘备的龙袍。
为宣示正统,刘备命人将《蜀科》与《汉律》融合,刻成“德熵法典”。法典首页刻着蝌蚪文与隶书对照的“汉”字,释义为“德合天地,熵定乾坤”。他推行新政,将曹魏的屯田制改良为“均田法”,既保证军粮供应,又减轻百姓负担;吸收东吴的舟楫之利,在长江流域设立官营商道,促进贸易繁荣。
得知刘备称帝,曹丕怒不可遏,即刻启动“熵甲计划”终极形态——将官渡之战缴获的袁绍箭镞、赤壁沉船的铁钉熔铸成“弑皇熵弩”。然而当弩机启动的瞬间,蜀汉境内突然爆发的“德熵共鸣”形成无形屏障,箭矢纷纷崩裂。孙权虽表面镇定,却秘密召回在长江沿线的精锐水师,同时派人联络曹魏,商议共同遏制蜀汉崛起。
刘备并未急于北伐,而是派遣邓芝、马良等能臣出使东吴,以“汉贼不两立”的大义晓谕孙权,又以“共分天下”的承诺分化曹魏。他在汉中前线设立“仁德营”,士兵们白天耕作,夜晚研习《孙子兵法》与《孝经》。营中高悬的“德熵旗”,遇风便显现出刘备仁德施政的全息影像,吸引着曹魏边境百姓纷纷来投。
章武元年冬至,刘备举行盛大的祭天大典。乐官们用大禹时期的青铜编钟、刘邦入关时的战鼓,与益州古蜀文明的金杖熔铸“天命熵乐”。当钟鼓齐鸣,乐声裂变为三重境界:低频震动唤醒华夏先民的开国记忆,中频回荡着光武中兴的盛世华章,高频则奏响蜀汉复兴汉室的壮志豪情。乐声所及之处,魏吴境内的反曹、反孙势力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汉皇号召。
大典尾声,刘备将“昭烈剑”高举向天,剑身迸发出的光芒与天空中的赤色星芒相连,在夜空勾勒出完整的“汉”字星图。洛阳太学石经最后一次显影,浮现出“炎汉再兴,熵定乾坤”的谶语,其下的星轨,正指向天下归一的终极天命。长江与黄河之上,魏吴战船的灯火在汉皇威德下黯淡无光,新的文明秩序,正从这弥漫着熵变之力的天地间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