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包厢窗前，雨水像无数银针般击打着玻璃。九月的冷风从窗缝渗入，吹散了他呼出的白雾。车厢里弥漫着南瓜馅饼和潮湿羊毛袜的气味，克拉布和高尔在隔壁包厢打噼啪爆炸牌的声音隐约可闻。
\"你整个暑假都没回我的信。\"
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压抑的怒气。阿尔文没有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肩——衔尾蛇纹身在阴雨天总是隐隐作痛，仿佛皮下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挪威没有猫头鹰驿站。\"他撒谎道，目光追随着窗外掠过的灰暗田野。实际上，他在格林德沃的北极堡垒待了整整六周，学习如何用黑魔法掩盖灵魂的裂痕。
车厢门猛地滑开，潘西·帕金森尖细的嗓音刺入耳膜：\"德拉科！你猜我刚在车尾看见了谁？波特和那个韦斯莱——\"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哦，你在这儿。\"
阿尔文转过身，看见潘西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指着自己，脸上写满厌恶。自从四年级那次她试图给德拉科下迷情剂被阿尔文识破后，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出去，潘西。\"德拉科头也不抬地说，正在往红茶里加第四块方糖。
\"但是——\"
\"我说了出去。\"
潘西摔门而去时，阿尔文注意到德拉科左手手腕上新出现的青紫色淤痕——卢修斯的蛇头杖留下的印记。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胃部升起，他魔杖轻挥，无声地施了个愈合咒。
\"别。\"德拉科猛地抽回手，\"父亲说...伤痕能让人记住教训。\"
阿尔文绿眼睛里的温度骤降：\"什么教训？\"
\"别多管闲事的教训。\"德拉科扯下袖口遮住淤青，灰蓝色眼睛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尤其是关于...你知道的。\"
黑魔标记。这个词像幽灵般悬在两人之间。阿尔文望向窗外，雨水已经变成倾盆暴雨，模糊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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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宣布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药学教授时，德拉科在长桌下踢了阿尔文一脚：\"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阿尔文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斯内普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职位。\"他的目光扫向教师席——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眼睛像两汪死水，黑袍袖口隐约露出焦黑的皮肤。那是与黑魔标记共鸣的代价。
\"重点不是这个！\"德拉科压低声音，\"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我们六年级必须入选，父亲说——\"
\"你父亲说，\"阿尔文突然打断他，银叉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冷光，\"你今年应该专注于任务，而不是社交。\"
德拉科的表情凝固了。几个拉文克劳女生正朝这边张望，窃窃私语着阿尔文在《预言家日报》上最新发表的魔药论文。
\"别在这里谈那个。\"德拉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阿尔文将一块薄荷糖推到他面前——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有人监视\"。果然，教师席上，斯内普的目光正阴郁地扫过斯莱特林长桌，而特里劳妮教授的水晶球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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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魔药课设在地下教室隔壁的新实验室。斯拉格霍恩圆滚滚的身影在铜制坩埚间穿梭，马甲上的金纽扣随着笑声不断颤动。
\"今天我们来制作活地狱汤剂！\"他拍着肚子宣布，\"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种药剂需要逆时针搅拌七次？\"
赫敏·格兰杰的手立刻举了起来，但斯拉格霍恩的小眼睛却看向阿尔文：\"啊，我们新来的魔药天才！莱斯特兰奇先生？\"
阿尔文头也不抬地处理着瞌睡豆：\"因为七是魔法循环数，教授。逆时针能逆转药性的攻击倾向。\"
\"完美！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赫敏的脸色变得难看，而哈利·波特则皱起眉头——自从魔法部一战后，他对所有斯莱特林都充满戒备。阿尔文假装没注意到救世主探究的目光，将切好的豆子放入研钵。
\"需要帮忙吗，德拉科？\"他轻声问。
德拉科的坩埚正冒着可疑的绿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没事。\"但他的手指在颤抖，刀尖划破了瞌睡豆的胚芽——这是制作活地狱汤剂最忌讳的错误。
阿尔文不动声色地挥动魔杖，一个无声的修复咒挽救了德拉科的药剂。斯拉格霍恩恰好转身，惊喜地发现又有一锅完美药剂：\"马尔福先生！太出色了！斯莱特林再加十分！\"
德拉科的表情复杂极了。下课后，他在走廊拐角堵住阿尔文：\"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这不是可怜。\"阿尔文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这是任务清单。斯拉格霍恩喜欢收集'特殊学生'，我们必须入选他的俱乐部。\"
德拉科展开羊皮纸，上面详细列出了斯拉格霍恩的喜好、过往得意门生名单，以及如何利用无梦药水套取情报的方案。最下方用如尼文写着一行小字：**\"消失柜在有求必应屋，需要修理。\"**
\"你疯了？\"德拉科猛地合上羊皮纸，\"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阿尔文打断他，\"况且...\"他突然压低声音，\"黑魔王已经等不及了。\"
走廊的阴影处，皮皮鬼突然窜出来，唱着下流的小调飞过他们头顶。两人默契地分开，阿尔文假装整理书包，德拉科则大声抱怨起魔药课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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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有求必应屋，阿尔文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檀木柜子前。柜门上的雕花已经模糊不清，铰链锈迹斑斑，但内侧刻着的如尼文依然清晰可辨——这是翻倒巷博金-博克店里那个消失柜的孪生兄弟。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用？\"德拉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穿着银绿色睡衣，金发乱蓬蓬的，显然刚从床上溜出来。
阿尔文没有回答，魔杖尖端喷出银色丝线般的魔力，缓缓渗入柜壁的裂缝。随着一声古老的咔嗒声，柜内突然传出遥远的、像是从水下传来的钟鸣。
\"梅林啊...\"德拉科瞪大眼睛，\"你真的修好了？\"
\"只完成了一半。\"阿尔文收起魔杖，\"需要有人在博金-博克那边同步激活。\"
他转身时，发现德拉科正盯着自己左肩——衔尾蛇纹身因为过度使用魔法而泛着诡异的红光，透过衬衫隐约可见。
\"那是什么？\"德拉科伸手想扯开他的衣领。
阿尔文迅速后退一步：\"别碰。\"
\"又是秘密？\"德拉科的声音突然提高，\"就像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修消失柜？就像你不解释为什么整个暑假消失？\"
有求必应屋的墙壁随着德拉科的情绪波动开始扭曲，书本从架子上纷纷坠落。阿尔文抓住他的手腕，感受到脉搏的剧烈跳动：\"冷静点，你会触发城堡的警戒魔法。\"
\"去他妈的警戒魔法！\"德拉科甩开他的手，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阿尔文从未见过的怒火，\"我每天都在被监视！父亲、斯内普、甚至那个该死的黑——\"
阿尔文的魔杖突然亮起，一个强力的闭耳塞听咒笼罩了整个房间。他一把将德拉科推到墙边，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说下去啊，\"他声音低得可怕，\"大声说出那个名字，让所有人知道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有多勇敢。\"
德拉科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出的热气扑在阿尔文脸上。他们僵持了几秒，然后德拉科突然低头，前额抵在阿尔文肩上：\"我做不到...\"他的声音破碎不堪，\"那个任务...他让我杀...\"
邓布利多。这个词像刀锋般划过两人之间的空气。阿尔文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德拉科颤抖的背上：\"我知道。\"
窗外，霍格沃茨的钟声敲响两点。月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阿尔文突然意识到德拉科睡衣下的身体比去年更加瘦削，脊椎的骨节像一串珠子般凸起。
\"听着，\"他慢慢松开手，\"明天去找斯拉格霍恩，告诉他你对记忆药水感兴趣。剩下的交给我。\"
德拉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有计划？\"
阿尔文看向仍在发出微弱嗡鸣的消失柜：\"一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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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像个小型的魔法珍品博物馆。当阿尔文和德拉科周五晚上应邀前来时，老教授正举着水晶杯向他们致意：\"啊！我最看好的两位年轻人！\"
房间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学生，包括一脸不情愿的哈利和警惕的赫敏。金妮·韦斯莱的红发在烛光下像团火焰，她正小声与迪安·托马斯交谈，时不时瞥向阿尔文的方向。
\"尝尝这个，孩子们！\"斯拉格霍恩递来两杯冒着泡泡的紫色饮料，\"我特制的记忆保留剂——能让你永远记住今晚的快乐！\"
阿尔文接过杯子，在袖口的遮掩下悄悄滴入一剂无味液体——这是他母亲塞西莉亚的发明，能中和大部分魔药效果。德拉科照着他的动作做了，两人假装一饮而尽。
\"那么，\"斯拉格霍恩搓着胖手，\"听说莱斯特兰奇先生对记忆魔法有研究？你父亲当年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阿尔文微笑：\"只是些皮毛，教授。比如...\"他魔杖轻点，空中浮现一串银色记忆丝，\"如何提取特定时刻的情感。\"
房间里响起赞叹声。赫敏的眼睛瞪得溜圆，而哈利则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魔杖。德拉科注意到这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太精彩了！\"斯拉格霍恩鼓掌道，\"这让我想起你父亲在德姆斯特朗的演示——对了，他最近如何？\"
\"在挪威研究冰晶记忆储存法。\"阿尔文流畅地撒谎，同时观察着斯拉格霍恩的反应——老教授听到\"挪威\"时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个好兆头。
聚会进行到一半，阿尔文借口取饮料，溜进了斯拉格霍恩的储藏室。架子上的小瓶里漂浮着各种颜色的记忆，其中一个珍珠母光泽的标着\"R.A.b.\"——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刚伸手，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找什么呢？\"
哈利·波特站在门口，绿眼睛在昏暗的储藏室里像两盏警惕的灯。阿尔文慢慢收回手：\"火焰威士忌。斯拉格霍恩说珍藏版在这里。\"
\"撒谎。\"哈利走进来，魔杖半藏在袖中，\"你和马尔福在计划什么？\"
阿尔文轻笑：\"担心你的小女朋友？放心，韦斯莱不是我的类型。\"
哈利的脸色瞬间变红：\"我知道你们食死徒——\"
\"知道什么？\"阿尔文突然逼近，声音压得极低，\"知道黑魔王已经复活？知道魔法部在撒谎？还是知道...\"他故意瞥向哈利额头的伤疤，\"你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强了？\"
哈利像被击中般后退一步：\"你怎么——\"
\"小心点，波特。\"阿尔文整理着袖口，\"下次摄神取念时，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
斯拉格霍恩的叫声从外面传来：\"孩子们！来尝尝我特制的巧克力坩埚！\"
阿尔文优雅地侧身绕过哈利，在擦肩而过时低声说：\"替我向邓布利多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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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午夜，阿尔文再次潜入有求必应屋。消失柜已经修复了七成，现在能传送一些小物件。他刚将一只镀金怀表放入柜中（三秒后它在博金-博克的孪生柜里出现），身后突然传来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