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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管家的话,陈槺二话不说,拔腿就往里冲,衣袍下摆被风掀起一道急促的弧度。

观尘与元照交换了一个眼神,脚下也不含糊,快步跟了上去。

陈槺穿过县衙的办公区时,一路直奔内院。

等元照和观尘跟着他跨进廖怀瑾的房门,正撞见廖怀瑾趴在床沿,剧烈地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呕着鲜血,暗红的血珠溅在青灰色床褥上,触目惊心。

“夫人!”陈槺脸色骤然惨白如纸,手里的东西“哐当”落地,人已像离弦之箭般冲到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廖怀瑾早被病痛磨得形销骨立,单薄的衣衫下凸起嶙峋的骨骼,满头青丝脱落得稀疏不堪,只剩几缕枯黄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眼神涣散地望着陈槺,嘴角还挂着血沫,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气若游丝地哀求:“相公……求求你……让我死吧……让我死……痛苦……真的太痛苦了……”

“夫人,再坚持坚持!”陈槺紧紧抱着她,指腹摩挲着她枯槁的脸颊,全然不在意那早已失却往日光彩的容貌,声音里浸着浓重的哭腔,“我请了观尘大师来,他会为你念经祈福,定会让你好受些的……别丢下我,千万不能丢下我……”

“不……没用的!都没用的!”廖怀瑾突然激动起来,枯瘦的手在他胸前胡乱推搡,力道却微弱得像片羽毛,“夫君,求你了……让我死……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病魔早已榨干了她所有力气,她连撼动他半分都做不到。

陈槺的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滚烫得灼人,他哽咽道:“你若走了,我又怎能独活?”

听到这话,廖怀瑾推搡的动作猛地一顿,涣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彻底安静下来。

她太懂他的性子,说得出便做得到——她死,他绝不会苟活。

若不是为了牵绊住他,她早已寻了短见。

望着妻子眼中那片死寂的灰,陈槺的心像被钝刀反复切割。

他轻轻将她放平在床榻上,掖了掖被角,转身快步走到观尘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向地面。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夫人!救救她!”他一遍遍地磕头,青砖地面被撞得咚咚作响,额角很快泛起红痕。

“陈施主快请起!快请起!”观尘连忙俯身去扶,眉头紧锁——原以为只是来念念经,却没料到是这般危急光景。

他虽怜悯廖夫人,可自己根本不懂医术。

佛门虽有不少精通岐黄之术的高僧,可他偏不在此列。

这般想着,他下意识地朝元照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不懂,阿青姑娘懂啊。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得知阿青的医术传自百花谷,百花谷妙手回春的能耐,便是佛门最顶尖的医僧也难企及。

元照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大师,心肠实在太软。

“行吧,”她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大师,这人情你又欠我一个。”

观尘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多谢元施主,贫僧感激不尽。”

“大师这热心肠,在外头怕是没少欠人情吧?”元照小声嘀咕。

观尘却摇了头——他常年在云栖寺清修,极少下山,哪来的人情可欠。

约莫半个时辰后,正在街上闲逛的阿青被匆匆请到县衙后院。

看到廖怀瑾的模样,饶是见惯了伤病的阿青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从未见过这般形容枯槁的人。

“阿青姑娘,我家夫人就拜托你了。”陈槺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希冀,双手微微颤抖。

阿青连忙摆手:“哎,别抱太大指望,你先前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我只能说尽力试试。”

“是是是,尽力就好,尽力就好。”陈槺连连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星微末的光。

阿青坐到床沿,指尖搭上廖怀瑾的腕脉。

先前元照已用天拂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暂时陷入昏迷——这虽是止痛的权宜之计,却不能久用,否则她很可能在昏迷中痛毙。

人体的承受力,终究有限。

指尖搭在腕脉上许久,阿青的神色从平静渐渐转为凝重,眉头越皱越紧。

良久,她松开手,低头沉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怎么样,阿青姑娘?”陈槺小心翼翼地问,大气都不敢喘。

阿青抬眼,语气带着困惑:“奇怪,廖夫人的脉象实在古怪。”

“哪里古怪?”元照追问。

“从脉象看,体内确实生了病灶,可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阿青蹙着眉,若有所思。

“什么古怪?”元照好奇地问道。

“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阿青摇摇头道。

“那……能治吗?”陈槺的声音带着颤音,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青长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我治不了。”

若是解毒,她大可放手施为,可治病这种事……她还不到火候啊!

况且这病症蹊跷,便是凌霄姐姐来了,查不出根由,怕是也难有办法。

听到这话,陈槺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

“不过,”阿青话锋一转,“我再仔细查查,说不定找出病因,就能有法子了。”

这话像一剂强心针,让陈槺猛地抬起头,眼中又亮起微光。他对着阿青深深一揖:“那就有劳阿青姑娘了。”

阿青摆摆手,示意众人先出去:“我得好好给廖夫人检查检查,你们在外等候吧。”

众人退出房间后,见陈槺仍愁眉不展地立在廊下,观尘温声安慰:“陈施主莫要太过忧心,阿青施主医术高明,定会有办法的。”

“但愿如此吧。”陈槺长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诸位不如暂且住下?也好方便阿青姑娘就近诊治。”

众人略一犹豫,便应了下来。

“那我们先回客栈搬行李?”元照提议。

“听元施主的。”观尘点头应道。

一行人刚出院门,就见先前那位管家又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大人,师爷正急着找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槺脸色一变,连忙朝元照几人拱手致歉:“抱歉,陈某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陪,还请见谅。”

“陈施主乃一地父母官,事务繁忙,不必挂心我等。”观尘温声道。

陈槺又转向管家:“钟叔,给几位客人安排几间上好的客房,务必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是,老爷。”管家钟叔躬身应下。

陈槺脚步匆匆地离去后,钟叔便领着众人往府外走。

行至一处花园时,只见一棵老槐树下立着个与观尘年纪相仿的男子,身着劲装,腰间佩刀,见了他们后便遥遥拱手。

“那位是……”元照看向钟叔。

钟叔瞥了眼那男子的方向,低声道:“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谢惊弦,来泗水县查案,暂时住在府里。”

元照几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潘世恩的顶头上司。

说话间,谢惊弦已迈步走了过来,步伐沉稳,眼神锐利。

到了近前,他先朝观尘拱手:“观尘大师。”

“谢施主。”观尘微微颔首回应。

他又转向元照,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元姑娘了吧?”

“元照。”她言简意赅地回了礼,神色平静。

元照察觉到他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自己,便挑眉问道:“谢总捕头,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姑娘误会了。”谢惊弦收回目光,笑道,“只是觉得姑娘有些眼熟,像我一位故人,他恰好也姓元。”

元照心中一动——这位总捕头来自上京城,莫非是国公府的旧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那可真是巧了。”

“听说元姑娘来自塞外?”谢惊弦又问,语气随意——显然潘世恩已向他禀报过她们的来历。

“正是。”元照点头,这并非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他又追问。

元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谢总捕头这是在查我底细?”

谢惊弦连忙拱手致歉:“抱歉,办案久了,习惯成自然,多有唐突,还请姑娘莫怪。”

其实他只是想确认——姓元,又生得像元家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镇国公府。

“无妨。”元照大度地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只是谢总捕头下次可得注意,姑娘家的私事可不能随便问,不然容易引起误会哦。”

“姑娘教训的是。”谢惊弦坦然受教,神色谦逊。

“我们还有事要办,就不和谢总捕头闲聊了。”元照转身欲走,又回头补了句,“谢总捕头有功夫打听姑娘家的消息,不如多想想怎么破了那活尸案,才是正理。”

说罢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谢惊弦望着她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姑娘,倒是促狭得很。

与此同时,陈槺怒气冲冲地推开书房门,只见管家口中的那位师爷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书桌后,手中毛笔在纸上沙沙游走。

“你急匆匆叫我来,到底什么事?!”陈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那师爷放下毛笔,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抬眼看向他:“你还好意思问我?先前你把六扇门的人请进府里,我没说什么,如今又把观尘那伙人弄进来,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吗?”

陈槺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你答应要治好我夫人,我才帮你遮掩那些龌龊事,否则凭你做的勾当,早就被六扇门查出来了!

如今你承诺的事没做到,还让她的病情越来越重——你不行,难道我还不能请别人来?”

师爷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拍着桌子站起身:“做人要讲良心!若不是我,你夫人早死了,哪能拖到现在?现在反倒来怪我无能?”

“良心?”陈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中满是嘲讽,“你这种人,也配谈良心?”

“我是没良心。”师爷也冷笑起来,眼神锐利如刀,“可你呢?明面上是受全县百姓爱戴的青天大老爷,暗地里还不是和我同流合污,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陈槺所有的怒火。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沿才稳住身形,脸上血色尽褪,满是颓败与痛苦,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师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事到如今还装什么圣人!我劝你把尾巴藏好了,别被六扇门的人和观尘那和尚抓住把柄,不然到时候,不止你我,你夫人也要跟着遭殃!”

“用不着你提醒!”陈槺咬着牙丢下这句话,猛地转身,甩着衣袖大步离开了书房。

陈槺走后,师爷转身走向身后的书架,伸手在一摞线装书后摸索片刻,书架突然“轰隆隆”地向右侧挪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密室入口。

他抬脚走了进去,身后的书架又缓缓合拢,恢复原状。

进入密室后,师爷顺着一条石阶一路向下,石阶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将幽暗的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石阶尽头是个类似地牢的空间,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铁笼,笼中景象触目惊心——有的关着已被植入活尸蛊的怪物,面目狰狞,在笼中疯狂嘶吼冲撞;有的关着活人,却眼神呆滞,形如槁木,显然已被折磨得没了生趣。

密室中央有个石台,上面躺着一具被粗绳牢牢缚住四肢与脖颈的活尸。

见有人靠近,它立刻发出凄厉的嘶吼,疯狂挣扎扭动,可不管它如何用力,却始终挣不脱束缚。

师爷面无表情地走到石台边,拿起一旁的锋利短刀,小心翼翼地划开活尸的胸膛,从中取出一只通体翠绿、形状怪异的虫子——这便是经过无数次改良的活尸之蛊。

他用刀尖挑起那蠕动的蛊虫,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陶罐里。

罐中已有几十条类似的虫子,正相互纠缠啃噬,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师爷盯着罐中蛊虫看了半晌,取来纸笔,仔细记录下它们的成长状况,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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