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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木哥……？”
折木北原微微挑眉，继续缠着手里的绷带。
“我吵到你了？”
林七夜揉着头，坐起身来：“现在这是几点？”
“凌晨2:50。”折木北原说，“但是你最好赶紧收拾一下。”
“我们一起下去。”
林七夜眨了眨眼，快速穿好衣服去洗漱。
两个人刚到训练场，尖锐的铃声就响起了。
此时的操场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三位站得笔直的教官。
洪教官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两个人怎么前脚打铃后脚就到了？？？
林七夜悄咪咪地对着折木北原比了一个大拇指。
折木北原挑眉回应。
在两人之后，陆陆续续有新兵下来。
洪教官的手里拿了一个秒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之后，睡眼朦胧的新兵全部集合完毕。
洪教官沉下一口气，高声喊了一声：“全体队友！立正！”
这一声直接将新兵们的瞌睡虫全给吼飞了。
“今天是你们正式集训的第一天！那么就由我，来教一教你们，什么是纪律、什么是执行力！”
洪教官扫视一圈。
“无论你们在干什么，听到铃声或是哨声，必须在3分钟之内集合完毕！明白吗？”
“明白！”
稀稀拉拉的声音陆续响起。
“你们是要死吗？大声点！”
“明白！”
“现在，所有用时超过三分钟的，出列！”
他话音落下，有一些新兵迟疑着站了出来。但是其余的还是在窃窃私语。
“那个……没看时间，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怎么办？”有一个新兵举手，弱弱地问道。
洪教官瞥了他一眼：“你，去跑10圈。”
新兵：啊？？？
新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弱弱地回答道：“……是……”
“报告！”
“讲！”
“不知道用时多少，该怎么办？”那人说。
洪教官微微一笑：“那就赌，赌你们的时间用了多少。赌赢了，什么事都没有，赌输了，那就双倍惩罚！”
\"是！\"
\"你当过兵？\"
\"原陆军作战旅特种兵，郑钟！\"
“我再说一次，超时了的站出来！”
这一次，起码一半的新兵都站了出去，他们排成一个小方队。
等到他们站好了，洪教官再次从人群里点出了几人。
“自己出列的，跑10圈，你们几个，双倍。去那边领负重包！跑不完不准休息！”
“其余人原地休息！”
林七夜凑到了折木北原的身边，悄咪咪地问：“折木哥，我……”
折木北原瞥了他一眼，“一会儿再说。”
林七夜眨了眨眼。
在远处跑步的队伍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小胖子跟在队伍的最后，他艰难地迈动腿，往前跑去。
他前面，有一个瘦高的身影慢悠悠的。
是沈青竹。
那人在前面一晃一晃的，不像是跑不动的样子，那副懒散模样看的洪教官直皱眉。
“那个谁，你是在散步吗？？？能不能跑起来了？？？”洪教官破口大骂。
而沈青竹听到了，也只是看了一眼洪教官，随后象征性地跑了几步，然后再次停下来。
懒懒散散的，依旧我行我素。
洪教官啧了一声，“喜欢散步是吧，你再加十圈！！！”
沈青竹皱眉，啧了一声，这才认真地跑了起来。
胖胖跑10圈的时间跟沈青竹跑20圈的时间一样。
有一个刺头作为对比，洪教官看这小胖子顺眼多了。
等他们跑完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解散！”
百里胖胖刚想瘫下去，就被折木北原拎住。
“剧烈运动之后不要立马躺下，走一下。”
胖胖张了张嘴，林七夜主动去扶住他。
洪教官看这边三人没有回去，还有一些困惑，目光在挪到了折木北原的身上之后，瞬间了然。
于是他们三个就看着刚回去的新兵又在刺耳哨声响起之后火急火燎地冲下来。
有几个跑了二十圈的跑着跑着就累晕过去。
但是他们人前脚晕，后脚医疗队伍就急匆匆赶来。
他们的动作熟练得可怕。
不知道是重复了多少次了。
洪教官满意地看着这次的集合，最终宣布解散了。
他们先是面面相觑了1秒，随后齐刷刷地，宛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往着食堂的方向奔跑而去。
好几百人同时奔跑的场景有点令人震撼。
同样也令人发笑。
因为有的是四肢齐用。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身后教官们一脸坏笑的模样。
来到食堂，这里没有饭菜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桌上一大盆血淋淋的生牛肉以及那索然无味的白馒头。
[哦，亲爱的，是生牛肉。]莎布·尼古拉丝满脸担忧。
[别这么担心，莎布女士，他们吃的可比我训练时吃的好多了。]
莎布·尼古拉丝并没有被安慰到。
[也就只有你会觉得这种地狱笑话能够安慰到人了。]莎布·尼古拉斯的语气里满是不赞同。
折木北原只是笑了一下，他找了个地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点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不过并不出人预料，有不少的新兵都无法接受。
沈青竹抓着白馒头，捏了捏然后往盆里砸去，但是用力过大，那馒头一下子就蹦出去了，于是他又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再好好地放回去。
他大声地叫嚷：“这些是给人吃的吗？”
里面有一个老头儿举着大汤勺，走了出来，骂骂咧咧：“爱吃不吃，今天就这些！”
这个时候，外面有7道人影走了进来。
他们披着灰色的披风，腰间挂着面具，穿过食堂的中央走到了最里面的大圆桌，然后围着大圆桌坐了下来。
突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熟悉的着装，正是假面小队的7个人。
“孙老！”漩涡热情地打着招呼，“这么多年了还在给新兵做饭呢！”
“哎呦，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啊！”孙老高兴地笑眯了眼，“这不你们回来了吗？正好我给你们做了几个菜！”
“谢谢孙老。”王面站起来向他鞠了一个躬，其他几人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
孙老笑呵呵地，拎着勺子回到了厨房，完全不理会新兵。
折木北原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原本还有一些稀稀疏疏的说小话的声音顿时就没了。
“坐下。”他的声音清冷。
在他的话音刚落下，新兵们就飞快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楼的教官把下面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
对沈青竹有了一点点改观。
“没想到看着是个刺头，居然还挺尊老爱幼的。”
有教官嘀嘀咕咕地说。
“瞧你这话说的，人不可貌相了不是？”他身边的教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同时他们也对折木北原的威慑力有了新的认识。
折木北原看着林七夜那纠结地拿起生肉，又无从下口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
他咬了一口，笑着说：“现杀的。难为他们找那么多牛，现杀运到这里了。”
林七夜纠结了一下，还是跟着他拿起牛肉吃了下去。
终于有人下口了，于是他们也纷纷地拿起生牛肉或是馒头开始吃了起来。
沈青竹的小弟看着沈青竹悄咪咪地问：“沈哥，你不是可以点火吗？”一圈的人期待地看向沈青竹。
沈青竹眉头微挑，打了一个响指，但是无事发生。
之前的那个突袭整的大家猝不及防，加之又有折木北原在场，他们并不敢用禁墟。
现在终于想起来了。
“我的禁墟呢？？？！！！”
“为什么突然不可以用了？？？”
“这难道就是总教官说的禁物吗？！”
食堂里窃窃私语不断。
为什么不大声呢？
因为折木北原啊……
林七夜终于想起来要问折木北原了，他凑近折木北原，轻声问：“哥，你的还可以用吗？”
折木北原压低声音，他说：“我的能力和你们不属于同一个概念，我的能力是跟在了我的基因里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折木北原手中的生牛肉以肉眼可见的模样生成了冰霜，随后一抹高温快速升起又消失。那牛肉竟然直接就熟了。
“你呢？”他问。
林七夜感受了一下，才说：“我只能感知到周围两米的距离了。”
折木北原点头表示了解：“看来这种禁物只能完全压制禁墟，但是对神墟，就只能削弱了。”
胖胖期待地看着折木北原。
却见他摇了摇头：“你不能总是依赖我。”
于是胖胖又垂头丧脑的了。
“吃吧。”
林七夜吃完他之前拿的那块牛肉，他对百里胖胖说道。
“我……有点吃不下去……”胖胖叹气。
“如果不吃的话，你下午的训练肯定挺不过去。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帮我们提前适应一下，到了战场上也不一定有吃的。”他说。
胖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盆子里抓了一块馒头，开始吃起来。
莫莉看着折木北原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咬咬牙也跟着吃上了。
当然绝大多数人还是扛着，没有吃。
就在他们苦哈哈地抱着生肉啃的时候，突然一阵香味在食堂中扩散开。
新兵们顿时就如同饿狼一般，两眼冒光地盯着传来香味的地方。
原来是孙老托着个大托盘向几人走去。
托盘上的菜一一摆开。
来自五湖四海的菜肴就那么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好丰盛啊！”月鬼两眼冒光，惊叹不已。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做点好的！”孙老笑着说。
“谢谢孙老！”
“谢谢孙老！”
“谢谢孙老！”
他们道谢，纷纷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新兵们顿时就哀嚎了起来。
孙老转过身，脸一垮然后再眼一瞪，用大汤勺敲了敲桌子：“嚎什么嚎？嚎什么嚎？要是你们也像他们一样回来我也给你们整一桌好的！”
孙老吼道，只是他眼里是他们看不懂的情绪。
这个时候，王面看向角落里聊天的折木北原和林七夜，他笑着招呼道：“七夜，折木，过来一起吃点啊！”
折木北原吞下最后一口肉，林七夜则是端着小盆儿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在假面那桌坐下了。
那200多双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假面桌上的菜肴，好像下一刻就要来抢了。
于是原本笑着的王面一下子就冷了脸，他把弋鸳啪的一下放在了桌面上。
折木北原掀起眼皮子扫了外面的人一眼。
他们立马就像是鹌鹑一样，闭嘴了。
假面小队的几人热情地给他们盛饭夹菜。
“来来来，吃点鸡肉吧。”
“折木哥，快来，这个鱼肉也好吃！”
“折木哥！这个肉汤也好喝！”
折木北原对于他们的称呼没有任何的不适，他笑了笑，说道：“谢谢。”
林七夜也有些无措，他连忙道谢，但是拒绝得非常果断：“那个，谢谢啊……但是我是新兵，我吃我该吃的就好了。而且我就是来问个问题的。”
“唉，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可吃不到什么很正常的菜喽，真的不吃吗？”漩涡笑着说。
“不了。”林七夜摇了摇头。
王面笑了笑，“知道你是过来问关于神明代理人的事的，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林七夜思考片刻：“神明和他的代理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又看向折木北原，“折木哥的翅膀也是因为炽天使的原因。当时炽天使就看了他一眼，然后我哥就长出翅膀来了。”
王面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才说：“折木的情况我不是太清楚的，但是我认为神明和代理人应该是一种契约的关系。”
“神明因为某种原因，一般不会直接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之中，如果祂们想要做什么，就会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帮助他完成，这个时候就会形成一条神秘的关系。”
“契约的本质是交换，祂给我力量，我帮祂做事。”
他把自己想说的话以最简洁的话语娓娓道来。
“那个，时间之神让你帮他做什么？”林七夜问，“当然，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有问。”
“没有什么不能问的。”王面失笑着摇头，“八九年前，我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那天我浑浑噩噩地走在大马路上，旁边就有一辆酒驾的大卡车朝我冲过来。
我来不及反应，就在我要被撞飞的瞬间，周围的时间突然被暂停了。
后来，时间之神从虚无中走来，和我签订契约，将他的神墟赐予我，而作为交换，我未来必须要进入高天原，从里面帮他取出一件东西。”
听到“高天原”时，折木北原抬头看了王面一眼。
“日本的众神之乡？真的存在吗？”林七夜疑惑。
“我也不知道，但是时间之神说他存在，当然，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王面无奈地耸耸肩。
“那加入守夜人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对。”他点头，“但是在我加入守夜人之前，古神教会也来找过我，不过我并不愿意跟他们为伍。”
“是因为他们这个任务没有加入哪一方阵营的需求，所以他们觉得你可以被拉入伙？”
“对。但是那些家伙没有那么轻易放弃。”
“你没有加入，所以他们来劫杀你？”
“是的。之后我被他们劫杀过好几次，不过现在没有了，一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了，二嘛……”说着他看向干饭的几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有一群很靠谱的队友，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他们都不敢动我。”
他这话刚说完，那边吃饭的漩涡就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折木北原递给他一杯水。
漩涡一口喝下，然后放下杯子，他眨了眨眼，说：“那个，队长啊……咱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突然就这么煽情啊……容易恶心……”他的面色古怪。
“我说的是事实啊。”王面眨了眨眼，笑着说。
“就算说的是事实，但是……但是你也要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说啊！真的很尴尬的……”蔷薇说着瞪了王面一眼。
王面微微一笑：“好吧，我注意。”
“七夜，炽天使有让你做什么吗？”王面快速转移话题。
“他就只是看了我一眼。”林七夜回答道。
“什么都没让你做？”王面挑眉。
“什么都没。”林七夜回答。
王面之后再没有问什么问题了，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漩涡好奇地看向折木北原：“生牛肉的感觉？”
折木北原吞下食物：“还行，没什么接受不了的。”接着他补充道：“比我训练时吃的要好太多了。”
月鬼好奇：“你训练？”
折木北原温和地笑着说：“想听我的过去？不如你们先吃好之后再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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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有多少人在看吧，这里来吱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