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光下的秘密
霍格沃茨的夜晚总是格外安静，只有禁林边缘偶尔传来几声夜行动物的嘶鸣。姜皓月抱着膝盖坐在天文塔顶，长袍被晚风掀起边角，像只欲飞的鸟。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卢修斯的丝绸靴底总带着点独特的轻响，而斯内普的黑袍扫过石阶时，会扬起细碎的尘埃。
“又在这里发呆？”卢修斯在他身边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他惯用的安神香氛，“教授说，再过两周就要进行幻影移形练习了，某人上周连穿墙术都撞了鼻子，还不抓紧时间复习？”
斯内普没坐下，只是站在姜皓月身后，用自己的黑袍挡住迎面吹来的夜风：“与其被冷风灌成肺炎，不如回休息室做魔药——我新熬了瓶提神剂，比蜂蜜酒管用。”
姜皓月仰头看着他们，月光洒在卢修斯微翘的唇角，也照亮了斯内普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他突然笑了，伸手抓住两人的手腕，把他们拽到自己身边：“陪我看会儿星星嘛。你们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我们的同心石？”
顺着他指的方向，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正明亮地悬在夜空，彼此间距恰好，像串被线穿起的宝石。
卢修斯挑眉，指尖划过姜皓月的手背，像羽毛轻搔：“确实像。不过，中间那颗最亮的，分明更像我——毕竟，总有人连系鞋带都要别人帮忙，离了我可怎么办？”
“呵，”斯内普冷笑一声，却悄悄往姜皓月身边靠了靠，让自己的肩膀抵住对方的肩膀，“比起某个连烤面包都能烤糊的贵族少爷，我更担心某人半夜踢被子，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魔药课。”
姜皓月被他们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左边是卢修斯温热的体温，右边是斯内普黑袍下的沉稳。他突然想起白天在温室里看到的景象——三株缠绕生长的常春藤，明明来自不同的花盆，却硬是在阳光下拧成了一股，谁也离不开谁。
“说起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三颗包装精致的糖果，“蜂蜜公爵的新品，柠檬雪葩味的。”他把糖果分给两人，自己剥了一颗塞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像极了此刻心里的感觉。
卢修斯咬着糖果，声音有点含糊：“下周的周末舞会，你打算穿什么？我让家养小精灵送了套银绿色的礼服过来，很衬你的发色。”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黑眸在月光下亮了亮：“我……我那里有瓶月光草精油，抹在礼服上会发光。”他说得有些生硬，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姜皓月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他伸手，左边握住卢修斯带着戒指的手指，右边抓住斯内普骨节分明的手，把两人的手合在自己掌心。
“不管穿什么，”他轻声说，月光落在三人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银，“只要你们在身边，就好。”
卢修斯的手指动了动，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糖果的甜味。斯内普没说话，但姜皓月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烫，像揣了颗小小的火种。
远处的钟楼敲了十下，晚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塔顶。姜皓月低头看着三人交握的手，突然觉得，父亲的催婚书也好，同心石的光晕也罢，都比不上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
有些秘密，不必说出口，月光会替他们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