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心动藏得这么深，可离别也来得这么快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着霍格沃茨的玻璃窗，像一首悲伤的曲子。我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看着跳动的火焰，心里乱得像团麻。
从舞会那天的吻之后，我就一直在回避斯内普。可越是回避，那些被刻意压下去的情绪就越是汹涌——想起他笨拙的舞步，想起他眼里的星光，想起他落在唇上的温度，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我好像也爱上了。”我对着火苗轻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妈妈，我好像……真的坠入爱河了。”
原来那些口是心非的“不喜欢”，那些故作冷漠的疏远，都只是害怕再次受伤的伪装。当他真的放下防备靠近时，我那颗早已冷掉的心，还是忍不住重新热了起来。
【目标对宿主好感度+3，当前98（爱）。】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斯内普站在门口，黑袍子湿透了，沾满了泥泞和……血迹。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红肿，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回来了。”我站起身，声音发颤，“7月出生的孩子……是哈利，对不对？”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黑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痛苦和绝望。
“我知道了。”我别过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他们一家遇难了。”
詹姆和莉莉，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命运。
“你昨天一整晚没回来，”我看着他胸前那片深色的污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就是去戈德里克山谷了，去抱着莉莉的尸体哭了，对吗？”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涩。
他还是那个会为莉莉痛不欲生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啊。
可这一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也没有嫉妒，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那个孩子没事就好。”我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表情，“他活着，莉莉的牺牲就有意义。”
他抬起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感激。
【目标对宿主好感度+2，当前100（深爱不渝）。】
系统提示音终于响起了那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数字，可我却笑不出来。
“我也累了。”我看着窗外的雨，轻声说，“你知道吗？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还在考场上做最后一道选择题。现在……或许可以赶上最后一场。”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穿越前的时间——距离那场决定前途的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西弗勒斯，”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像告别，也像祝福，“好好活着，替莉莉，也替你自己，看着哈利长大。”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你要走？”
“嗯。”我点点头，挣开他的手，“我的考试，不能迟到。”
身后的壁炉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那是穿越的征兆。我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他站在原地，黑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再见啦，我的傲娇小蛇。”
我笑着走进白光里，眼泪终于决堤。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哪怕知道结局，也会心疼他的过往；是哪怕要离开，也会希望他未来安好。
或许这样也好。
他有他的责任要扛，我有我的人生要走。
我们的故事，就到这里吧。
至少，最后这一刻，我们是相爱的。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