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保护费与大小孩
姜浩月把最后一枚金加隆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燃得正旺，却暖不了她眼底的寒意——面前两个少年面前的钱袋，一个比一个瘪。
“就这些？”她挑眉，指尖敲着桌面，节奏快得让人心里发慌，“上周是七个金加隆，这周变成五个，下周是不是打算给我个铜纳特意思意思？”
卢修斯的脸立刻涨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马尔福家的金库最近在盘点，暂时……”
“暂时没钱？”姜浩月嗤笑一声，抓起那袋金加隆晃了晃，“我看是你们觉得我这保护费收得不值吧？”
她突然站起来，走到卢修斯面前，抬手就揪住他的金发。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却在她的注视下莫名矮了半截，连挣扎都忘了。
“你想想，”姜浩月半截他，声音像淬了冰，“上周是谁帮你把波特偷偷藏起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论文换成了笑话大全？是谁在你爹面前帮你圆谎，说你在学校拿了全优？”
她猛地松手，卢修斯踉跄着后退一步，发梢还沾着她指尖的温度。
“还有你，油腻蝙蝠。”姜浩月转身指向斯内普，对方正低头用魔杖拨弄着壁炉里的木炭，“上周是谁帮你把被斯拉格霍恩没收的《高级魔药制作》偷回来的？是谁在你被多洛霍夫堵在厕所时，提着拖把冲进去救你的？”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黑眼睛在火光里闪了闪，没说话。
姜浩月把钱袋往桌上一摔，金加隆滚出来，在地毯上划出细小的痕迹：“这些钱，不是给我的零花钱，是保护费。保护你们俩别被揍得鼻青脸肿，保护你们的秘密不被捅出去，保护马尔福和斯内普这两个破名字还能在霍格沃茨抬头。”
她突然笑了，弯腰捡起一枚金加隆，在指尖转得飞快：“可你们倒好，越给越少。怎么？觉得我年纪小好糊弄？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要保护了？”
卢修斯的喉结动了动，从袍子里掏出一个更小的钱袋，扔在桌上：“这是我偷偷攒的。”
姜浩月瞥了眼那袋银币，没去碰：“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就这点家底？说出去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75%】面板上的数值跳了一下，红色又淡了些。
她又看向斯内普，对方依旧低着头，像是要把脸埋进黑袍里。姜浩月突然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魔杖，指着壁炉里的火焰：“你的呢？总不能让我白干活吧？”
斯内普终于抬头，黑眼睛里带着点无奈：“我没钱。”
“没钱？”姜浩月挑眉，突然伸手掀开他的袍角，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那把你这件破衣服卖了吧，说不定能换个铜纳特。”
斯内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去抢魔杖：“还给我！”
“不还。”姜浩月把魔杖举得高高的，看着他踮脚够不着的样子，突然觉得这阴沉的少年有点像她以前养的那只炸毛猫，“除非你答应我，下次多给点保护费。”
斯内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眼睛里翻涌着羞愤和……一丝极淡的笑意？
“行了，逗你玩呢。”姜浩月把魔杖扔给他，转身坐回椅子上，“没钱就欠着，以后配出好魔药，分我一半当利息。”
她把那袋金加隆揣进兜里，又把卢修斯那袋银币推回去：“这个你自己留着吧，买点好吃的补补。看你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比我还像个需要保护的小孩。”
卢修斯的脸更红了，却没再把钱袋拿回去。
姜浩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说真的，你们俩这损样，不仔细看真分不清谁是爹谁是孩子。一个整天端着架子装大人，一个整天闷着脸装深沉，实际上呢？”
她伸出手，分别在两人头上拍了一下：“一个需要人帮他挡麻烦，一个需要人帮他抢课本，怂得很。”
斯内普被拍时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卢修斯则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抬头瞪她，眼神里却没了以前的冰冷。
【卢修斯·马尔福 黑化值：73%】
【西弗勒斯·斯内普 黑化值：82%】
面板上的数值又降了，姜浩月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了，保护费我收下了。这周要是再有人找你们麻烦，记得喊我。”
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下周我生日，保护费翻倍。要是敢少一个子儿，我就把你们藏起来的那些宝贝——卢修斯的麻瓜诗集，斯内普的莉莉画像——全挂到格兰芬多塔楼上。”
卢修斯的脸瞬间白了，斯内普则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黑眼睛里满是震惊。
姜浩月满意地笑了，拉开门冲他们挥挥手：“等着你们的表现哦，两位‘好爸爸’。”
门关上的瞬间，休息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卢修斯看着桌上的银币，突然低声骂了句：“疯丫头。”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姜浩月拍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映在墙上，不再是孤零零的两个，而是靠得很近，像是终于找到了某种平衡。
门外的姜浩月摸了摸兜里的金加隆，哼着不成调的歌往前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下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搞定。”她小声嘀咕，“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俩货的黑化值降到安全线以下了。”
到时候，她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姜浩月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抛开。至少现在，看着那两个别扭的便宜爹一点点改变，好像……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