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怀王分神之际,忽然自围墙外纵身而来的三个黑衣蒙面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一人迅速将妊卿卿护在身后,另外两人则分别对付着一群围攻而来护卫。
“除了郡主,其余人,杀。”怀王眸光阴戾的望着拼命厮杀的几个蒙面黑衣人,向一众护卫吩咐道。
妊卿卿身上的未解之谜他还没有弄清楚,方才那眼神,分明是在怪他怨他恨他。
不知为何,他开始对妊卿卿生出了几分探究与好奇,他想要知道妊卿卿为何会对他有那样的情愫?
他要留着妊卿卿,解开心底的谜题。
此刻护卫们得令,开始向着黑衣蒙面人举刀劈斩而去。
而怀王则趁机绕到妊卿卿身后,当其中一黑衣蒙面人发现后,迅速向怀王展开防卫攻击。
今日怪了,眼前的这个黑衣蒙面人,对他的敌意居然也这般莫名其妙。
你救人就救人吧!可那双眸子,却极尽嗜血阴冷,若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他的那双眸子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而且,那人攻击而来的剑法,更是无比的阴森摄魄,招招向着他的致命点攻击,那满目仇恨如同惊涛骇浪,向他不断席卷而来,好似一个不注意,便能将他卷入深渊,毫无生还之地。
怀王不由得抓狂,今儿是捅了什么神秘窝了吗?
个个带着仇恨想将他碎尸万段,且,这种恨意他都不知道从何而来,从小到大,他都一直是收敛锋芒,从不与人结怨,怎的如今莫名其妙会多出这么多向他索命的“鬼”?
怀王心中郁闷至极,加之武功确实不如那黑衣蒙面人,不由他分心,便被那步步紧逼的黑衣人所伤。
不待他反应,第二剑便也跟着劈斩而来,他又中一击,直到怀王全身上下挂满伤痕,再无招架之力,只得仗剑跪地喘息之时,怀王府的其他护卫才瞬间倾巢而出。
“有刺客,有刺客……!保护怀王殿下。”
随着一阵呼喊声!王府的护卫一拥而来,越聚越多。
原本那黑衣蒙面人在怒火冲天到无法抑制之时,想将怀王一举斩杀,可谁知!越来越多的护卫竟令另外两个同伴不得不拽着冲动的他,提醒一句:“爷,快走。”那人随即拽着他便纵身一跃,没入半空,瞬间逃之夭夭。
“给本王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怀王撑着受伤的身躯,强忍着剧痛,吩咐道。
众护卫领命,应是一声!再次倾巢而出,追杀妊卿卿等人而去。
而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的黑衣蒙面人,迅速将妊卿卿塞进了马车,与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相视一望,微微颔首,便兵分两路而去。
待到怀王府的护卫追杀出来时,赶马车的黑衣人早已换掉了身上的夜行衣,将之扔进了胡同小巷里,随即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妊家车马,无人敢拦,哪怕是怀王府的护卫,也再看到妊家马车时,顶多瞄几眼,不敢明目张胆的绑人。
“妊家郡主万安,怀王府抓捕刺客,还望郡主配合。”为首的护卫跟在马车一侧,说道。
“怎么?怀疑本郡主藏了刺客?”妊卿卿坐在马车内,丝毫没有让护卫搜查的意思。
那护卫也是无奈,冷冷吐出一句:“不敢,属下只是例行公务,还望郡主莫要阻拦!”
“哦~?是吗?”妊卿卿的一句话落!
马车忽然再次疾驰而去,大街小巷的百姓们忙不迭的相让,还险些被马车撞倒。
就连同街道两旁的商贩都早在马车疾驰而来之前,将摊子收回了角落里,等待妊家车马离开,大街小巷才再次恢复往日繁华喧闹的场景,好似方才惊险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见,这几十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妊卿卿发癫的行为,产生了默契。
直到,锲而不舍的护卫们随同妊家马车在国相府门外停下。
妊卿卿这才娴雅恣意的被肖楼畹晚搀搀扶下了马车。
“怎么?难不成你们怀王府的人以为我国相府藏了刺客?”
“不若,你们先搜查了本郡主的马车,在搜查国相府吧!”妊卿卿那揶揄的话一落!
怀王府的护卫还当真了,也不知道是装傻没听懂妊卿卿的好赖话,或是真听不懂妊卿卿的话中深意,总之,妊卿卿的座驾,他们是查定了。
其中两个不知死活的护卫还真冷嗤了一声!跳上妊卿卿的马车仔细搜查了一番。
妊卿卿就知道,冷呵一声!
“放肆!”
随即,国相府内,专门保护妊卿卿的妊家护卫突然倾巢而出,那速度之快,轻功之卓绝,两个搜查的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妊家护卫给一举斩杀了。
两个怀王府护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曾看见杀他们的人是谁?就这样永久闭了眼。
此刻其余的怀王府护卫见之,一时惊愣!
在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都愣着不敢动,直到,妊卿卿的一声厉喝!
“还不滚!”
一众护卫这才麻溜的全部撤退,跑的那叫一个快,都不带停歇的。
“郡主,属下等来迟,保护郡主不利,还请郡主恕罪。”一众护卫赶紧向妊卿卿拱手告饶道。
妊卿卿神秘的幽幽一笑:“无碍,此刻尔等赶紧麻溜的向本郡主的阿父禀报才是。”
妊卿卿话落!妊家护卫一时懵圈,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理,这次,他们属于护驾有功,虽说不至于奖赏,那也不至于受罚吧!
一众护卫正想着,妊卿卿便慢条斯理的回了国相府。
此刻另外两个逃命的蒙面人,也迅速换了衣裳,将夜行衣丢弃在隐蔽处,而后没入商贩摊位中,直到追来的护卫们走远,二人才转身望向怀王府护卫远去的方向。
“公子,您要这簪子吗?都是小本买卖,您若真喜欢,我给您便宜点。”那商贩拿着手里的银簪,笑脸吟吟的向着二人推销。
方才,这位谪仙一般的公子便是拿着这支银簪仔细端详的,想必是十分喜欢,所以那有眼力见的商贩才极力向他推销,甚至以“便宜”为买点来吸引顾客。
“爷,人已走远,我们该回府了!”
是啊!他家爷还在禁足呢!若是被认识的人看见,认出了他家爷,若传出去,再加之最近他家官司缠身,恐怕他家爷真的要被罢黜了。
杜万通冷不丁扫了那银簪一眼,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收下了,西风见之!赶紧掏钱扔给了那商贩。
“你倒是有眼力见,不用找了。”
那商贩见之,两眼弯弯,顿时笑眯了眼,咧嘴一笑,这一锭银子,可是他一个月的收入啊!足够他一家三口吃小半年的了,能不喜笑颜开嘛!
“欸!谢谢二位爷,多谢二位爷,您下次再来啊!”商贩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恭送道。
怀王府这边,两队跟丢了刺客的护卫纷纷跪了一地。
“属下无能,将人跟丢了,还死了两个,请殿下责罚。”
此时卧房内,只听一阵摔砸之声!随即出来两个汗流浃背的民间大夫,心有余悸的从一众护卫中疾步走过。
看样子,屋里的怀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你等,在何处将人跟丢的?”卧房内,传来一阵虚弱的沉闷声!
为首的护卫惭愧的答道:“属下只追寻到郡主至国相府,因有两个护卫惹怒了郡主,当场被斩杀,另外一队人马则将两个刺客追至百琼巷冀英街,便不见了人影。”
“也就是说,那几个刺客的行踪,你们也未曾查到!”
“是,还请殿下恕罪。”
“滚~!”怀王气的怒喝一声,本来就处理好的伤势,因为他太过于激愤,伤口再次崩裂渗血,疼得他一时虚汗淋漓,缓了好一会儿才忍住身体传来的剧痛。
而外面跪着的一地护卫,在得到怀王的开释后,恭敬的应是一声!便麻溜的退避了下去。
卧房内的小丫头、老婆子们,伺候的也是胆战心惊,个个小心翼翼的为怀王处理着伤势,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怀王,遭到杀身之祸。
妊卿卿,你好的很,今日算你走运,既然那刺客是为你而来,那就莫要怪本王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