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来拉倒！”棠姒冲两人扮了个鬼脸，转头就拽着哪吒往门外跑。刚踏出门槛，冷风卷着雪粒子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哆嗦，就被一团红影裹住——哪吒的混天绫早有预判，唰地缠住她脖子，连带把红斗篷的毛领立起来遮住半张脸。
“弱鸡。”哪吒嘴上嫌弃，手指却仔细地把斗篷带子系成蝴蝶结，混天绫顺着袖口缠上她手腕，在旧红痕上轻轻摩挲，“要是冻哭了，本少爷可不哄。”
两人刚走进集市，棠姒就跟撒欢的二哈似的往前冲，却被混天绫猛地一拽，整个人倒栽进哪吒怀里。少年单手揽住她腰，另一只手勾起她下巴：“急什么？想被人拐走卖了？”说着咬了咬她耳垂，疼得棠姒跳起来拍他脑袋。
集市上虽说人不算多，但摊位琳琅满目。棠姒眼睛瞬间亮成灯泡，甩开哪吒就往糖画摊跑。还没等她伸手，混天绫已经精准缠住摊主手腕，把画着凤凰的糖画卷到她面前：“就你这伸手的架势，碰倒摊子还得本少爷赔。”
“要你管！”棠姒咬了口糖画，突然眼睛一转，把黏糊糊的手指往哪吒脸上抹，“来，大过年的，给你添点喜气！”
哪吒反应极快，混天绫缠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脸颊：“反了你？”话虽狠，却用袖子仔细擦掉她嘴角的糖渣，指尖擦过她敏感的下巴时，故意停顿了一下。
路过首饰摊，棠姒盯着支红珊瑚簪子挪不开眼。还没等她开口，哪吒的混天绫已经卷着摊主的算盘珠子敲过去：“包起来。”摊主吓得哆哆嗦嗦打包，他却挑眉看棠姒：“看什么？本少爷乐意买，不行？”
棠姒翻了个白眼，突然伸手扯住他高马尾上的红丝带：“行！你这么大方，不如把整条街都买下来送姐？”话音未落，就被混天绫缠住脚踝拽得跌进他怀里，两人重心不稳，差点摔在雪地里。
“走路不长眼？”哪吒单手撑地把她护在怀里，混天绫缠上她腰往上一提，却在她后颈敏感处多停留了半秒，“再闹，信不信我……”他话没说完，突然眼神一冷，看向不远处几个交头接耳的修士。
那几人偷瞄着棠姒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牙印，窃窃私语：“这女子竟被三坛海会大神护着……莫不是用了什么妖术？”
还没等棠姒反应，哪吒的混天绫已经化作无数红芒射过去，在几人脚边炸开火星。少年冷笑一声，把棠姒往怀里带了带，混天绫嚣张地缠上她脖子：“再敢乱嚼舌根，本少爷让你们舌头开花！”
棠姒被他突然的护短弄得心里一颤，嘴上却不饶人：“切！姐还用你护着？信不信我把他们舌头拔下来当跳绳？”说着故意在他怀里蹭了蹭，脚链铃铛撞出欢快的节奏。
两人逛到卖面具的摊子前，棠姒突然眼睛一亮，抓起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扣在脸上：“看！姐戴这个是不是特帅？”
哪吒盯着她露出的半张脸，混天绫突然缠住她手腕拉近，另一只手摘下她的面具，自己戴上同款：“丑死了。”话是这么说，却对着摊子上的铜镜左右比划，“不过……跟本少爷倒挺配。”
棠姒看着他面具下若隐若现的虎牙，突然伸手扯住他衣领：“哟呵？承认跟姐有夫妻相了？”话音未落，就被混天绫缠住腰举到半空，吓得她搂住哪吒脖子。
“做梦！”哪吒嘴上反驳，却用混天绫轻轻晃着她，看她吓得花容失色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咬了一口，“就你这胆儿，还想当本少爷的……”他突然顿住，耳根泛红，猛地把她放下转身就走。
棠姒摸着被咬的额头，突然反应过来，追上去踹他屁股：“哪吒！你给我说清楚！想当你什么？！”
两人打打闹闹往回走，棠姒突然瞥见街角有个卖祈福牌的摊子。她眼睛一转，拽着哪吒过去，混天绫早有预判地掏出钱袋砸给摊主。
“来两个！”棠姒唰唰写完，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牌子上写着“三界第一美少女”，哪吒的牌子上写着“给姐当牛做马三百年”。
哪吒脸瞬间黑成锅底，混天绫却缠着她手腕，把牌子挂在她脖子上：“行，本少爷认了。”说着在她牌子上飞速加了句“——但只能是我的美少女”，写完不等她反应，混天绫一卷，拉着人就往回跑。
回到哪吒旧宅，院里的烟花正炸开漫天星河。杨戬摇着扇子迎上来，冰棱化作锁链缠住棠姒的手腕，轻轻一扯，把人拽到身前：“表妹这趟，没把陈塘关掀了？”说着用冰花擦掉她脸上沾的糖渍。
孙悟空晃着金箍棒变的糖葫芦窜过来，金铃铛撞出清脆声响：“小师妹！尝尝俺老孙特制的！”说着直接喂到她嘴边，却在碰到她嘴唇时突然收手，“不对！先让俺老孙尝尝有没有毒！”
棠姒看着三人闹作一团，突然觉得心里涨得发酸。她故意翻了个白眼，晃了晃脖子上的祈福牌：“都别争了！姐说了，以后你们三个，都是姐的专属挂件！”
哪吒冷哼一声，混天绫却缠上她脚踝，把人往怀里带：“挂件？本少爷看你是想找打！”话虽狠，却偷偷把自己的祈福牌塞进她乾坤袋最里层。
晚饭过后，棠姒抹了把嘴上的油渍，突然一拍桌子：“白天逛集市没尽兴，晚上人肯定多，出去溜达消消食！”她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扫视着杨戬和孙悟空。
杨戬与孙悟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杨戬摇着扇子开口：“表妹和哪吒去吧，我和悟空还要收拾些物件。”孙悟空晃了晃金铃铛耳坠，金箍棒在指尖灵活翻转：“小师妹先去探路，等俺们忙完去找你们！”
棠姒撇了撇嘴，嘟囔道：“切，没劲！”随即一把抓住哪吒的手腕，混天绫条件反射地缠上她的手指。“走！”她扯着哪吒就往门外冲，身后传来杨戬温柔的叮嘱：“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杨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凝重地看向孙悟空：“你也察觉到了吧？”
孙悟空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哪吒那小子，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今天是他母亲的生辰，也是忌日……”杨戬叹了口气，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握紧，“就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街道上，华灯初上，比白天热闹了数倍。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棠姒却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哪吒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混天绫此刻蔫巴巴地缠着她的腰，少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棠姒在一个摊位前停下脚步。摊位上，一块温润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眼睛一亮，伸手拿起玉佩，在哪吒的脖子前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