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肖秀杏几次晕厥,整日找孩子。
还有先前孩子失踪的那户人家,当母亲的晕倒进医院了。
厉野说“越是不可能,越有可能,你有没有找人盯着两家。”
季北犹豫地摇头。
厉野说:“派几个人盯着这两家。”
季北思考片刻,厉野毕竟是副首长,身份摆在这里。他点了点头,火速派人在受害者家属附近蹲点。
之后厉野便回家。
回到家后,看到肖秀杏又在到处挨家挨户地询问:“你们见到我家丫丫吗?”
大家伙见到她疯疯癫癫,都生出恻隐之心。
唉,之前肖秀杏那么嚣张,现在变成这样子,大家于心不忍。
反观王建贵,跟个没事人似的,压根不在乎丫丫。
邻居们开始说闲话,可是王建贵才懒得理会他们。
她们就是纯纯的嫉妒他。
钟芬倒是有点担心丫丫,可是自己身体不好,公安也在帮忙找,她也就在心底担心着。
只是最近她发现龚珍珍很奇怪,动不动说家里的粮食没有,还经常出去。
王建贵也是傻子,没有放在心上。
钟芬就纳闷,她一个孕妇怀着三胞胎,怎么天天有闲心出门。
于是在第二天,她瞒着王建贵,趁着龚珍珍离开家的时候,忍着病痛,下床跟上去。
龚珍珍完全没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
她悄悄地跟上去,发现龚珍珍去的地方不像是附近的市场。
奇怪。
钟芬纳闷地往前走。
可是越往前走,龚珍珍走得越快。
她不是孕妇吗?走得还这么快?钟芬暗自怒骂。
好不容易跟上去后,却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
钟芬吓得一激灵,赶紧躲起来。
可一躲起来,再往外看就没看到龚珍珍。
钟芬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龚珍珍的下落。
她只能咬着牙:“好你这个小贱人,怀着肚子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钟芬以为龚珍珍在跟别的厮混,回到家后,正好王建贵回来,她就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王建贵闻言,想起这些天龚珍珍一直变着法子说家里粮食不够,还有酱油之类的,想方设法从自己手上要钱。
他看在龚珍珍怀着孩子,没有多想。
如今母亲跟他一说,王建贵顿时怒火中烧,难不成龚珍珍是拿着他的钱去养小白脸。
王建贵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去工作,龚珍珍私底下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面色变得铁青阴沉。
于是等到龚珍珍回到家,被王建贵质问一番。
龚珍珍起初还能找到借口。
可是当王建贵从厨房拿出还有剩余的米粮与调料之后。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便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示弱。
王建贵失望透彻地望着她。
为了眼前的女人,他放弃肖秀杏,甘愿被人唾骂,结果呢?他咬着牙怒问:“你把我给你的钱全都拿出去给别的男人?”
“不是!”
龚珍珍还想狡辩。
钟芬却站出来,尖酸刻薄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长的就是狐狸精,骗我儿子娶你,现在还背着他养别的男人,真是贱蹄子!”
龚珍珍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这次王建贵却不再心疼她,严厉地指责她:“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咱们就离婚。”
龚珍珍没有办法,只能说是自己的弟弟。
王建贵狐疑地质问她:“真是你弟弟。”
“你要是不信我明天把他喊进来,让咱妈看看。”
面对龚珍珍的再三确认,王建贵看向钟芬。
钟芬愣住,回想那人的背影,还真的跟龚超英相似。
王建贵见钟芬沉思的样子,就知道龚珍珍估摸说的不是假话。
“既然是你弟弟,也不能经常花我们家的钱,我今晚就把你借的钱全都记下来,你让他还。”
一想到小舅子花他家的钱,王建贵憋着一肚子气。
随后他丝毫不在意龚珍珍的哭泣,独自回到单位宿舍。
钟芬懒得搭理龚珍珍的哭声。
等她们走后,龚珍珍发现没有人关注自己,王建贵也回单位去住。
不行,她要去找龚超英商量一下。
龚珍珍着急地拿起手电筒,往外走。
几个盯梢的人,发现王建贵家有人出来,依稀可见是龚珍珍。毕竟这附近大着肚子的人也就只有她。
可是现在晚上十点钟,她去哪里?
几人面面相觑,想到季北严肃地说:“遇到不对劲,立马去盯着。”
其中两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站出来说:“我们跟上去看看。”
几人点了点头,两人很快跟上去。
龚珍珍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她熟练地来东拐西拐,来到一处平房,敲了敲门口,卡里面很快有人应声。
“谁啊?”
“我。”
龚珍珍压低嗓子道。
里面的人很快推开门。
“姐,你咋来了。”
龚超英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赶紧关上门。
“还不是王建贵的亲妈发现我给你钱,她们追着向我要钱。”
提起这件事龚珍珍心里一肚子火气。
龚超英租的房子狭小,三十平方,放了一张床,还有柜子和书桌,除了上厕所去公共,其他都在这间屋子里解决。
龚超英说:“他们家可真小气。”
“别废话了,我要是不给他们钱,他就要跟我离婚。”
“离婚就离婚呗,你忘记咱们不是发了一笔小财吗?”龚超英揶揄着。
龚珍珍说:“别提了,都怪你非结交什么朋友,居然是人贩子,还把孩子藏在我家柜子里,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在查这孩子踪影吗?”
“姐,我说了他不是人贩子,人家是我兄弟,况且你不是一直讨厌肖秀杏吗?我朋友这是帮你出口恶气!”
眼看龚超英说得正义凛然,龚珍珍心里还是不安。
“上次公安来查我家,我借着孕妇身体不舒服,将孩子藏在床上,我自己也躺在床上,才躲过去搜查。可是万一他们还来搜查,我也不能再次把孩子藏在床上啊?”
龚珍珍担心地皱眉:“这孩子你们还是赶紧送走。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龚超英想想,也是这个理,压低嗓子说:“我明天就让他去你家,把孩子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