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只有床头灯发出暧昧的橘光。
赤木律子坐在床边,低着头。
bb不在。
因为要参加颁奖典礼,她把猫寄养在了宠物店。
没有那个温暖的小东西作为缓冲,她觉得自己像被剥了壳的寄居蟹,赤裸地暴露在这个陌生的领地里。
每一寸皮肤都在被寒冷侵蚀,每一根神经都在被名为“嫉妒”的酸液腐蚀。
神永新二是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甚至可以说有些禁欲主义倾向的人。
他不会和母亲发生实质关系。
理性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像一台即将过载的计算机在疯狂报错:
「根据样本 S 的行为模式分析,神永新二具有极高的道德阈值。」
「母亲停留时间过长可能是因为工作交接,或者是情感疏导。」
「发生实质性关系的概率不足 0.5%。」
但感性早就疯了。
在尖叫,在嘶吼,在把理性的数据撕得粉碎。
(骗子,全都是骗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楼下的那个女人是赤木直子,是那个优雅冷艳的高岭之花,哪怕四十岁依然魅力不减的女人。
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情敌。
她在那里待了多久?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他们在做什么?
拥抱?接吻?
还是在做……那些只有大人才能做的,肮脏又快乐的事?
赤木律子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那我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调剂品?那个可怜的,需要被顺便照顾一下的女儿?)
赤木律子觉得自己像个等待主人垂怜的弃犬,满心欢喜地以为主人终于回来了,却发现主人正在喂养另一只更成熟,更优雅的猫。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有缘再见”。
那种浪漫的,独属于两人的重逢。
在某个转角,或者某个书店,他会笑着说“好久不见,歪心狼小姐”。
然后他们会像那个夏天一样,坐在海边,聊着星星,聊着未来。
但现实是,他成了她的“继父”预备役,她和母亲住进了同一个男人的房子。
这算什么?三流的家庭伦理剧吗?还是恶心的母女丼前奏?
笃,笃。
敲门声响起。
赤木律子猛地抬头,这种节奏只有那个人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恐惧、嫉妒,在这一刻发酵成了剧毒的蜜糖。
(他终于想起楼上还有个我了?)
(是来解释的?还是带着满身属于那个女人的气味来炫耀的?)
(还是想玩……刚安抚完母亲,又来安抚女儿的背德游戏?)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句刻薄的讽刺,恶毒的咒骂。
“呵……”一声破碎的冷笑从喉咙里溢出。
赤木律子走到门口,酝酿出一个最完美最刻薄的冷笑,猛地打开了门。
门打开。
神永新二站在阴影里,看起来有些疲惫,衣衫略显凌乱。
他还没开口。
一股对赤木律子来说极为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
那是赤木直子的味道。
现在,这股味道像是一条毒蛇,缠绕在神永身上,钻进律子的每一个毛孔。
嘲笑她的青涩,在炫耀她的胜利。
理智的那根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她一把抓住神永的衣领,把他拽进房间。
力气大得惊人,指甲甚至掐进了他的肉里。
“咔哒”一声。
赤木律子反手锁住了门,锁住了退路,也锁住了道德。
她转过身,背靠着门板,露出了一个甜腻得令人发毛的笑容。
那种笑容不属于赤木律子,不属于那个喜欢物理和科幻的女孩。
那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般若,带着复仇的快意和绝望的疯狂。
她把神永推到墙上,身体紧紧贴上去,手指像蛇一样钻进他的衬衫缝隙,在那温热的皮肤上游走。
“哎呀,怎么这么晚才上来?”她的声音娇媚的说着。
“是楼下的‘大餐’没把你喂饱吗?爸爸”
碇真嗣愣住了,他看着律子,眼中闪过惊愕和痛惜。
“歪心狼,你……”
“嘘……”赤木律子把手指按在他的唇上,阻止他说出任何辩解的话。
她凑近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发出满足又讽刺的叹息。
“身上好香啊,全是妈妈的味道呢。”
“怎么,成熟女人的怀抱太温暖,让你觉得热了吗?”
她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动作生涩,指尖还在发抖,却刻意表现得豪放。
一颗,两颗,三颗。
衣物滑落,露出少女紧致且毫无防备的上身。
那是青春的证明,也是她最后的武器。
她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永逼到墙角,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呐,神永君……闻闻看,我和她有什么不同?”
“成熟女人的味道好闻吗?是不是比我这种青涩的果实更有口感?”
“既然你对赤木家的女人这么好,我也不能小气对不对?”
“你知道‘亲子丼’吗?就是把鸡肉和鸡蛋放在一个碗里吃掉……你现在是不是很饿?”
她抓着神永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里有一颗心,正在疯狂地跳动,像是要撞破胸膛,撞得粉碎。
“虽然我没有妈妈那么丰满,技术肯定也没她好……但我有一点她没有哦。”
“我是处女哦。”
“是真的,是一次都没有用过的,全新的哦。”
“是我专门留给你的。”
“上次你生日……在那个电梯里,我就想给你了。”
“但是你这个胆小鬼,和我这个胆小鬼,在交换联系方式那一步就逃跑了。”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处女?”
“你觉得处女麻烦?要负责任?”
“你喜欢那种有经验的?熟透了的?那种玩起来不用负责的?”
“比如我母亲?或者住在这里的另一个女人?还有你那个秘书小姐?”
“你真的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熟女控变态?只喜欢那种被别人开发过的,熟透的身体?”
“如果是那样……”
她抓住神永的手,用力向下滑去。
“那你来帮帮我啊!”
“把它弄破!把它弄脏!把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啊!”
“那样我就不是处女了!那样我就和妈妈一样了!那样你就会看我了吗?!”
“律子,别这样!你在践踏你自己!”
碇真嗣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猛地抓住了律子试图去解他皮带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痛惜和愤怒。
“别这样!践踏?!”
被拒绝的瞬间,赤木律子眼中的媚态彻底粉碎。
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泪水和滔天的恨意。
那是般若·本成。
“我想把自己给你叫践踏?!”
“那你和她在楼下算什么?神圣的结合吗?!”
她利用神永不敢用力伤她的顾虑,爆发出一股蛮力,将他狠狠按倒在床上。
骑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别装出一副圣人的样子!神永新二!你看着我!”
她的手不再温柔,粗暴地撕扯神永的衬衫,指甲在他胸口划出几道红痕。
“这就是你说的‘有缘再见’?你的缘分就是让我妈住进你家,然后爬上我妈的床?!”
“你这个骗子!伪君子!大家的太阳?我呸!你就是个到处发情的公狗!”
“既然你心里有那么多道‘隔离墙’,那为什么刚才不推开她?为什么身上全是她的味道?!”
“你过去说你不是好人?那正好啊!我变成坏女人就好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那个夏天的海边,那个修好的随身听,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
“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让母女俩同时爱上你,你在享受这种背德感吗?!”
“你这个胆小鬼!我这个胆小鬼!”
她一边哭,一边吼:
“我那天在办公室为什么没有直接推倒你?为什么我要装作矜持?如果那天我做了,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我现在恶心得想吐!”
“我恨你,我爱你,我讨厌你,我喜欢你!”
她语无伦次,像个疯子。
感受到他因为刺激和紧张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呵……”
“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倒是很诚实嘛。”
“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过我的故乡了?”
“说话啊!爽吗?!!”
“我要在这里做了你,就在这里,让那个女人听听,听听她的女儿是怎么抢走她的男人的!”
“不,应该说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我要让你痛,我要让你一辈子看到我就想起今天,想起是你把我变成了这样!”
赤木律子快速脱掉自己的内裤,把它团成一团,狠狠塞进神永的嘴里,堵住了所有可能说出口的拒绝和辩解,也堵住了他的尊严。
她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流着泪,死死盯着神永的眼睛。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此刻倒映着她疯狂而扭曲的脸。
“神永新二……”
“那个夏天对你来说算什么!我和你的回忆到底算什么!”
“我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回答我!”
“是消遣?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是赤木直子的女儿?还是……”
“还是一个……女人?”
“回答我!如果你敢说谎,如果你敢说什么‘你是重要的家人’这种鬼话……”
“……那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