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是中午吃完饭回来的。
一进四合院,先瞥了一眼自家锁着的房门,确认许大茂没在家。
打开房门后,她直接去了郑文山家。
进了房里,娄晓娥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甚至忘了平日里的基本客套,她直接开门见山:
“文山,我们家要走了。”
不等郑文山反应,她紧接着说明来意。
为了感谢郑文山之前的提醒和帮助,她父亲决定将家里那些带不走的财物都留给他。
这其中包括他们在四九城多处地段的房产地契,以及一批珍藏的古玩字画。
“我爸本来想亲自来谢你,但他顾虑自己的身份,怕他走后给你惹麻烦,就让我来了。”
郑文山闻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摆手拒绝:
“晓娥姐,这绝对不行。娄叔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要。”
郑文山深知以后的狂风,这些财富,在未来十几年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娄晓娥却像是早有预料:
“文山,房契地契我给你,至于你怎么处理,是留着、烧了还是扔了,你自己决定!
但那些古玩字画,都放在一处小洋楼里,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带你过去看看。你要是觉得有用,就想办法早点弄走。”
娄晓娥进一步解释,那处小洋楼位置比较隐蔽,他们自己也不确定组织上是否清楚那是娄家的产业。
担心一旦他们离开,那地方以后长时间没人,会被搜查,里面的东西若被糟蹋或充公,实在太可惜。
郑文山原本对这些身外之物兴趣缺缺,但听到“古玩字画”这些字眼,心里微微一动。
他前世还真没近距离接触过这些老物件。
如今有空间,或许……
反正下午无事,去看看也无妨。
权当是开阔眼界,若真有合眼缘的,收入空间,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跟赵青禾打了声招呼,便随娄晓娥出了门。
这次,郑文山既没动那辆扎眼的偏三轮,也没骑自行车,选择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南锣鼓巷步行到地安门公交站,挤上了叮当作响的三路电车,在东单下了车。
其实,按娄半城的意思,只需娄晓娥回去将房契交给郑文山即可,把那些古玩字画告诉他。
邻里间正常走动,不会惹人怀疑。
但娄晓娥显然有自己的打算,执意要亲自带郑文山来这一趟。
他们的目的地是东交民巷,距离南锣鼓巷大约五公里。
这里在旧时代是使馆区,街道两旁矗立着许多风格各异的西式建筑,红砖墙、拱形窗、铁艺栏杆,无声地诉说着往日的繁华。
娄家的小洋楼便隐匿其中,是一栋结构完好的二层建筑。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楼。
娄晓娥径直带着郑文山查看了堆放在地下室里的收藏,品类很多,有字画,有瓷器。
郑文山对鉴定一窍不通,只是走马观花地扫视一圈,心里盘算着等夜深人静再来,将它们统统纳入空间。
“二楼还有一些,”娄晓娥忽然开口,声音在空屋里显得有些飘忽,“跟我上来看看吧。”
郑文山不疑有他,跟着她走上楼梯。
只是,走在后面,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娄晓娥略显紧绷的背影和轻快的脚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今天的娄晓娥,情绪似乎格外亢奋,与即将背井离乡的愁绪截然不同。
但他转念一想,或许是人到离别时,情绪复杂些也正常,便没有深思。
然而,一上二楼,那种不对劲的感觉骤然加剧。
娄晓娥直接将他引向了主卧室。
这卧室极大,带着独立的浴室卫生间,抽水马桶、白瓷浴缸一应俱全,保留了旧日的奢华。
还没等郑文山仔细打量这难得的“现代化”设施,走在前面的娄晓娥猛地转身抱住了他!
温软的身体突然贴近,带着女性特有的馨香,郑文山身体一僵,脑子瞬间有些空白。
“晓娥姐,你这……?”
郑文山下意识地想推开,手臂却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娄晓娥仰起脸,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灼热。
她双臂用力环着郑文山的腰,声音激动又有些颤抖:
“文山,你别动!听我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今天晚上就要离开四九城了,以后还能不能回来,谁也不知道……”
郑文山脑子里有些乱,那次许大茂与娄晓娥争吵时,他确实听到过类似的话,但他并未太当回事。
没想到,娄晓娥竟会在此时这么直白地袒露心声。
只听娄晓娥继续说道:“要是放在以前,这些话,我打死也不会说出口。可……可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娄晓娥一边说着,一只手竟大胆地探向郑文山的衣扣,试图解开。
郑文山心头一跳,赶紧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晓娥姐,这不合适!你知道的,我是有老婆的人。”
手腕被攥住,娄晓娥眼眶里蓄积的泪水瞬间滚落下来。
她哽咽道:“文山,姐知道这样不对,对不起青禾妹子!可你放心,我今晚就走了,绝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而且我不要你负责,什么都不要!这是姐自己愿意的,心甘情愿的!你就当满足姐一个愿望……”
娄晓娥的声音越到后边越小,但其中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这番话露骨至极。
郑文山喉结滚动了一下。
说实话,他此前还真没经历过被女人如此“逼迫”。
此刻娄晓娥泪眼婆娑、任君采撷的模样,加上那“无需负责”的话语,冲击力着实不小。
老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是这样的场景。
一时间,郑文山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娄晓娥见他沉默,仿佛受到了某种鼓励,另一只自由的手竟毫不犹豫,目标明确,动作利落。
郑文山吓了一跳,赶紧再次出手阻拦,声音带着狼狈:
“晓娥姐!真不行!我不是那样的人!”
平心而论,娄晓娥虽不完全符合他的审美,但绝不算丑,丰腴的身段、白皙的皮肤,别有一番风韵。
特别是现在才刚嫁给许大茂一年左右,身上那种气质还仍在,今天更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这种诱惑,对于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说,都堪称致命。
郑文山之所以一再抗拒,实在是他有自己的顾虑——
他实在不想十几年后,突然冒出个半大小子站在面前,来一句:“我叫郑晓,我爸是郑文山,我妈是娄晓娥!”
仅此而已。
他的再次拒绝,让娄晓娥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
泪水流得更凶,几乎是在哀求:
“文山,难道……难道你真要姐跪下来求你吗?我只是……只是想圆自己一个念想,不想临走留下遗憾!你难道……难道真想让我像他们说的秦淮茹那样吗?”
郑文山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像院内流传的那样,秦淮茹给人“当牛做马”。
闻言,郑文山心中一叹:“果然,女人一旦豁出去,根本就没男人什么事。”
他万万没想到,娄晓娥竟能将话说到如此地步。
可见当女人抛下尊严的时候,的确是一个大杀器。
感受着身体内不受控制的血液奔腾,以及怀中女人滚烫的体温,郑文山暗骂一声。
“罢了!她自己都不在乎,老子还矫情个什么劲!”
娄晓娥似乎也感受到了郑文山身体的变化,胸膛灼热的温度让她心尖儿都在发颤。
不再犹豫,颤抖着手帮郑文山解开衣扣,褪下束缚。
当那雄健的体魄展现在眼前时,娄晓娥下意识地捂住了小嘴,美眸圆睁,震惊到了极点。
八块腹肌已经足够冲击她的视觉,但更令她心神摇曳的,是她此前已经尽可能想象,此时仍震惊到无法言语的……雄浑本钱。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隔壁的赵青禾,在夜深人静时,偶尔会泄露出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这……这搁谁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