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斯倍觉屈辱。
他明明厌恶她,可身体的反应,却……
他闭上眼。
为自己刚才的愉悦低吼而不齿。
精神和身体的极端反差,让他产生了一种更为深切的羞耻和暴怒。
塞缪斯抬起眼,仇恨般地凝着眼前的女人。
“别碰我!”
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他。
简直比他的那些族人还可恨!
“别碰你?”沈知意眉梢微挑,松开他的发。
她轻笑一声。
指尖轻挑地拂过蛇尾上新生的柔软皮肤,又立起指甲,轻轻刮了下。
塞缪斯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
他死死咬住牙关,逼退喉中险些溢出的低喘,额角因忍耐而青筋暴起。
锁链哗哗颤动。
沈知意看着他鼓动的大臂肌肉,和不住起伏的胸膛。
满意凑近。
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带着恶劣的笑意,莞尔道:“现在……是不准我碰,还是想要更多?”
她不等他回答,蓦地按上他的胸肌。
再次释放治愈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涌遍全身。
塞缪斯瞳孔骤缩。
胸膛处的伤口尽数愈合,就连饱受折磨的神经,都好似久旱逢甘霖,贪婪汲取她的力量。
他再也无法抵挡。
闭上眼,额头抵在她肩颈处重喘。
成倍的耻辱感和愉悦感,排山倒海般涌来,将他淹没。
他呼吸沉重,喷洒在她颈间,气息滚烫,夹杂几声压抑的低吼。
就连修长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弓起。
“滚……开……”
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狠话,声音哑烫。
脑袋却非常诚实地贴住沈知意的衣服,恨不得往她衣领中钻去。
沈知意唇角轻勾。
推开他,站起身,理了理繁复的裙摆。
暖意骤离,塞缪斯睁开眼,金色的竖瞳一片茫然,下意识仰头望她。
像是还没从治愈中缓过神来。
他眼中恨意未消,却混杂了迷茫、羞耻,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贪恋。
“从今天起,你就去本公主的寝殿伺候。”
沈知意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莹白小脸绽出春花般的笑意,眼中却全是恶劣狡黠的光彩。
她轻掀红唇,一字一句道:“以后,本公主会随时随地,亲自折磨你。”
塞缪斯浑身一僵。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来人,给他松绑。”沈知意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撂下一句冰冷的吩咐,转身离开地牢。
不远处。
一个娇小的身影躲在廊柱后,偷偷看着这一切。
她视线从离开的沈知意的背影,挪到塞缪斯阴冷的、满是血污的脸上,吓得又往廊柱后缩了缩。
她是帝国二公主,沈西娅。
她刚刚走到地牢的时候,像被雷劈了下。
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到接近塞缪斯之前了!
连忙刹住脚步,躲到这廊柱后。
上辈子,她圣母心泛滥,同情被恶毒继姐折磨的可怜黑蛇,经常去地牢中,给他送水送饭。
还耗费自己的灵力,治愈他。
因为他是姐姐的兽夫,已经和姐姐结契,所以她不能通过直接触碰的方式治疗他。
只能把能量传到晶石中,再交给他自己吸食。
虽然这样做,治愈力会大打折扣。
但她还是给他传了不少。
可没想到,他竟然给她回馈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戏码!
塞缪斯根本没有心!
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感化!
更别提,献上忠心。
他伪装成感谢自己的样子,表面恭顺,事实上,只是利用她逃出皇室监牢。
她帮了他。
他却反过来,集结部队,觉醒了一种十分可怕的力量,毁灭了整个帝国!
他太可怕了!
沈西娅想到最后的画面,嘴唇都吓白了。
这辈子,她绝不会再同情他。
就让他被自己那个恶毒的继姐,羞辱折磨致死。
而她,要成为新一任皇室接班人,在皇室和母后的庇佑下,幸福安稳地过一生。
沈西娅想到自己的顶级治愈力。
微微勾起唇角。
在这个雌性稀少的时代,所有的雄性兽人,都应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会挑选实力最强的兽夫,驯服他,和他一同阻止塞缪斯觉醒那个可怕的力量。
甚至……消灭他!
沈西娅想到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地牢。
*
塞缪斯被安置在沈知意的寝宫。
她的宫殿很大,分成内室和外室两间。
他当然没资格进内室。
可即便是外室的宫殿,也到处都是沈知意生活的痕迹。
地毯、纱幔……无处不华贵、柔软,无处不充满她身上的甜香。
他浑身血液躁动。
更加笃定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故意让他待在满是她气息的地方,以此折磨他!
塞缪斯攥紧拳头,眯眸咬牙。
大门推开,沈知意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走进来。
“带他下去,洗干净。”沈知意懒洋洋吩咐,甚至没看他一眼,“别弄脏了本公主的寝殿。”
塞缪斯看着身上破损的衣服,和不远处镜子中照出的,满是脏污血痕的面容,心底冷笑。
果然,嫌他脏。
“我不去。”他一步未动,冷声道,“公主要是嫌我卑贱,配不上这么崭新的囚笼,就应该早点放了我。”
他话中满是讽意。
沈知意走向内殿的脚步停住。
转过身,睨他一眼。
这才发现他身量高大,站在雕花繁复的窗边,居然挡住了大半阳光。
逆着光的面容沉在暗影中,周身气息阴冷。
连头发丝都写着抗拒。
“想离开皇室?”
她对上塞缪斯毫无温度的视线,唇边勾起凉薄的笑,走到他跟前。
语气慵懒,却带着不容抵抗的威压道:“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本公主的兽夫,生是我的人,死……”
她缓缓靠近,红唇轻吐,“也得死在本公主裙下。”
“懂么?”
塞缪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咬牙,死死攥紧拳头。
浑身都因气愤而颤抖。
耳根却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不想出去,那就在这里洗。”沈知意挥挥手,走到房间的单人椅上,姿态慵懒地勾腿靠在椅背上。
“本公主看着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