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震动,磅礴剑势压坠全场,令得很多人都不由呼吸一窒。
“雕虫小技!”
闫飞扬不屑,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傲然之色。
便以秦宁如今掌生境九重的修为,纵然是有道剑在手,加之八种法则之力,便想要对他带来威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咔嚓!”
腰间宝剑出鞘,虽只是宝器,但因为是有着不朽境八重的修为,闫飞扬这一剑的威力,完全超乎了想象。
刹那间,两人的剑光便是碰撞到了一起。
整片天地都是在这一刻变得暗沉了下来,细小的剑光朝着四方虚空不断溃散,犹如是一面巨大的天之镜,在此刻发生了崩毁一般。
“不愧是闫飞扬,苍雷剑派的大弟子!”
“秦宁融合了八种法则之力的一剑,且还手握道器,如此一击,换做寻常人,怎么都不可能轻松抵挡下来,闫飞扬却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
“庆州年轻一辈的第一剑道天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秦宁说到底也只是掌生境九重罢了,天赋只是天赋,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根本不值一提。”
“呵呵,此战,秦宁必死无疑,竟敢杀我苍雷剑派的二师兄,不可饶恕!”
许多人都在议论,特别是那些苍雷剑派的弟子,如今脸上都是浮现出了一种狠辣之色。
原本谢倚天被杀,这就已是对他们苍雷剑派的极致羞辱了,此刻,遇到了闫飞扬,若秦宁不死,不足以让他们得到泄恨。
“看着吧,这小子最多也就能够挣扎几下,很快就要死在大师兄的手里了。”有人道。
而此刻,全场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擂台上的交手,没有一人舍得移开视线。
君穆青微微眯着双眸,目中有异芒在不断闪掠。
冯天纵冷眼相望,对他来说,秦宁也是必死之人。
他自然是乐意看到秦宁被闫飞扬斩杀于擂台之上。
不过,在那之前,若是秦宁能够逼得闫飞扬施展出更多底牌的话,这对冯天纵来说,也是一种好事,因为对他来说,自己很可能也会与闫飞扬有着一战。
“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师弟当真万古不遇之奇才也!”
选手区,程子修与杨林二人同样在关注着这场战斗,此刻的杨林十分震惊。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秦宁竟能一路走到这里,甚至遇到了闫飞扬,且在这之前,不曾尝过败绩。
这样的成绩,已经是远远的超过了他自己。
即使是杨林,如今也败了两场,就算后面剩下的比赛全部都能取胜,最多也只能积十八分,多半要排在第五名开外。
“秦兄当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选手区的某处,还有几名秦宁的熟人,赫然便是贾思浩与苏子慕的族弟苏子恒。
他们二人的比赛早已结束,分数不算很高,贾思浩赢了十五场,排名应在十几到二十之间。
至于苏子恒就差远了,他堪堪闯入了百强,第二阶段的比赛,只赢了可怜的三四场。
“秦宁,与我交手,你莫非还想保全实力不成?”
擂台上方,闫飞扬执剑而立,周身缭绕着一股恐怖的凌厉气息,犹如整个人都是化身成为了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
他知晓秦宁尚有第九种法则不曾使用,也明白空间法则的棘手,但拥有着不朽境八重修为的闫飞扬,却不认为对方真的能够对自己造成太大威胁。
“既然你想见识,我今日便如了你的愿。”
秦宁眸光一眯,冷哼一声过后,手中紫霜剑止不住的震动了起来,一股更加可怕的气息在他身上倾涌。
“杀!”
又是一招九阳剑法再次被施展而出。
空气中,凌乱的法则形成了阵阵可怕的剑气与刀罡,如能绞杀世间的一切。
“嗡!”
空间震动,剑势如虹,一抹耀眼刺目的剑芒呼啸而出,疯狂朝着闫飞扬袭杀而去。
“唰!”
眼看着剑芒即将落下之时,它忽然消失在了原地,毫无征兆。
但那股恐怖的剑势却并未随之消散。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剑光便是以一种众人完全想象不出的角度,出现在了闫飞扬的身后,要对他造成致命一击。
“是空间法则!”
观众席,许多人唰的一下,忍不住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愕之色。
剑法与空间法则的配合,这可谓是最让人忌惮的手段。
剑者,所向披靡,可斩一切,而最棘手的地方在以,融合了空间法则之后,让人根本无法探查得出它究竟从何杀来,这是一种让人完全猝不及防的攻势!
“剑之领域!”
闫飞扬冷哼了一声,目中精光暴涌。
只是一瞬间,所有人便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凌厉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惊人了许多。
一个无形的剑之领域生成了,完全覆盖了整座巨大的擂台。
在这样的领域之中,闫飞扬如能洞悉一切。
“咔嚓!”
他手中宝剑挥动,仿佛直接就抓住了秦宁的攻击方向,瞬间将那恐怖一剑抹灭成了飞灰。
“有点意思。”
秦宁眯起了双眸,感受得到这剑之领域的不凡。
空间法则虽可让得他随意改变剑光攻击的方向,可一旦攻击处于这样的领域之中,无论剑光从何处出现,都会被闫飞扬瞬间洞察出来。
“杀!”
冷哼一声之后,秦宁再次出手,九阳剑法不断被他施展而出,一连十几剑,几乎同时袭杀而出,被秦宁以空间法则操控,朝着十几个不同的方向,以闫飞扬为中心点,合力压坠而下。
“灭!”
闫飞扬手中宝剑震动,剑之领域中,他犹如世界之主,一切来犯都难逃法眼,被瞬间看穿。
只是短短一息的时间不到,秦宁的十几剑,便是被全部化解了下去。
“空间法则也不过如此,秦宁,你已黔驴技穷,可以安心上路了。”闫飞扬脸上带着冷笑,眸子中的杀意丝毫没有任何掩饰。
他目光锁定在了秦宁的身上,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那般。
“黔驴技穷?”
秦宁呵呵一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