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来王家人,季池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我们两家的渊源,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就连季书言都不知道。
“你们说的,是宣传部的部长吗?”
“对,就是他。
老早以前,王家人一直在我们家做工,那会都是有卖身契的,也就是仆人。
后来,他们先辈有一个得了咱们老祖宗的赏识,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们,王家人也就成了清白之身,脱离了奴籍。
不过,这群人并没有离开季家,而是一直在我们家伺候。
当时有一个分支,去了庄子上面管事儿。
后面,日子不好过,成天打仗。
我太爷爷觉得庄子这种东西,不一定是谁的,所以就卖了不少,全部都换成了黄金。
没有了土地,也就遣散了不少家仆。
王家人,也走了大半,只有一部分留下了,就是庄户上的那家,成了咱们的长工。
后面,又经历了两代人,土地被瓜分了出去,好在我们剩下的也不是很多了,损失并没有很大。
但是这些长工也完全没有必要了,所以就将王家人也谴了出去。”
“王传福就是这一批人吗?”
“不是,他是最早出去的那一批。
后面,他上来的时候,还特意到家里面拜访过。
甚至还问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包括祖宅。”
季书音听着,突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这个王传福,会不会是觊觎我们家的财产,所以才想打听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住宅已经没有了,我又重新换了地方。
一般人都是找不到的,所以也就搪塞了回去。
可是这人,三天两头的上门,后来我实在是烦了,就说了两句重话。
至此,也就没有再来往了。”
说到这里,季母也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当时他还说你架子了,人人都平等的,还拿自己当姥爷呢!”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王传福就记恨上我们家了吗?”
“或许吧,都怪我没有提早防范。”
“爸,这怎么能怪你呢,他既然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你是怎么都挡不住的?”
“是,没有必要自责,那人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至此,她也算是明白了。
因为王家祖上一直服侍季家人,所以知道季家的财富。
头些年,吃不饱、穿不暖。
等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想的就是一劳永逸。
用什么办法呢?
最好的就是找到一个永恒的财富。
季家,就是首选。
怪不得王新宇会对她那么感兴趣呢,原来是想着爸妈不在城里了,就想羞辱她的。
变态!
“其实,离开的前夜,我见过王传福。”
“啥?”
“怎么回事?”
对此,家人的反应,都是挺大的。
“也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他想要的都会拿到手。
我们季家的财富,都是王家人帮着赚来的。”
明白了,怪不得自己提这个人的时候,爸爸不让她打听呢!
原来,都是为了保护她。
“对了,爸爸,我这有一些资料,是在王家找到的,但是我看不懂。”
一挥手,那些文件,全部都出来了。
季池砚却有些紧张,忙不迭的问了一句。
“你去了王家,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
额,这反应,确实不在意料之中。
“没事的,爸,我这么聪明,谁能欺负我啊!
你快看看吧,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总觉得,咱们家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你看……”
说着,就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微小的发现指了出来。
……
几个人,都没有闲着,文件这么多,都是要看的。
……
后半夜的时候,她赶紧招呼大家,先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留下了一下日产用品,吃的东西,就放在屋里一部分。
剩下的,都装好了,埋在外面去。
如果太多了,被人发现了,那也是灾难。
“原来是这样,真的是他。”
“爸爸发现了啥,咱们过去看看。”
“好。”
季书音跟季书言赶紧进了屋,季池砚正气愤着。
“你们过来看,这真的是王传福干的。”
一向沉稳自持的父亲,都已经气成这样了,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紧张的不行。
“爸,咋回事?”
“你们看,这是他们密谋的信件。
我们季家,从上一辈开始,就各种配合国家政策,他还拿身份说事儿,就是为了我们的家产。”
季书音把那封信拿了过来,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来任何名堂。
“我之前就见过这封信,挺普通的啊!”
“你看这里,每段话的开头和末尾组合起来。”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就看了起来。
“收拾季家,财富平分……”
“真不要脸,王传福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些东西,都是我季家先人挣来的,跟他们这干活、伺候的有什么关系?”
季书言气得要死,程双双也赶紧过来,替他抚着后背。
“人心不足蛇吞象,书言,你别把自己气坏了。”
“是呀,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破局。
咱们家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
之前你们在这里遭罪,没准都是他的手笔。
现在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狼子野心,咱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等我回去,就想办法去找他。”
季书音这么一说,她哥哥又开始担心了。
“小妹,你别,那家伙可不是好人,你一个人过去,还不一定会受到什么伤害呢!
听话,坚决不能过去。”
“是啊,小妹,你就回大东北吧,不要去找他。”
不找是不可能的,梦里面的结局,她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嫂子,我是季家人,挽救家族,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
王传福必须要扳倒,咱们也应该回家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已经决定了。
你们相信我,我已经长大咯,可以为家里分担了。”
而且,目前只有她自己是相对自由的。
还只是相对,也不能随便乱跑的。
季池砚看着几个孩子,兄友弟恭的模样,也是很欣慰的。
“你们不用争了,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