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从豪落了空,右手尴尬的在空中停留了一秒,转身就去帮郑芳华提行李。
林希和郑芳华分别说了声“谢谢”,两人还分别做了自我介绍后,四个人就提着行李往宿舍走。
一路上,四个人还了解了彼此的年龄和专业。
这一年的大学生年龄跨度大,小的才十几岁,大的三十几岁。
郑芳华在四个人当中是年龄最大的,其次是邓从豪,接着是林希,再是黄子清。
邓从豪长相俊美,看起来比较深沉,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他身上有一种跟沈世勋一样的邪魅气息,但沈世勋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邓从豪身上只有邪气,那股子慵懒痞帅的气息浑然天成。
林希:“学弟,我当初本来也想学电机工程来着,差点就和你在一个系了。”
本来林希一开始想学电机工程的,因为她上辈子开过电器公司,对这方面有经验。
要是学了电机工程,到时候开电器公司能更顺手。
后来她想明白了,上辈子她是因为沈明远的特长,才选择了开电器公司,但她本人对此并不感兴趣。
重来一世,她想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
林希主修经济学,是因为她想等经济开放后做生意。
最好的时代马上就要到来了,她要为之后从商做准备。
选修外语学,也是为了外贸生意做准备。
黄子清:“啊?很少有女生选择电机工程这一门学科。我们班就只有一个女生,今天报名时,班上同学见了她都喊国宝。”
几个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女生宿舍楼。
邓从豪提着行李问:“郑学姐,你的宿舍在几楼?”
“我和希希申请在一个宿舍了。”郑芳华回。
郑芳华主修中文,选修外语。
林希主修经济学,选修外语。
本来她俩不在一个宿舍的,刚才在学校报名登记的时候,两人跟登记报名的老师申请住在同一个宿舍。
老师看她们都是选修外语的,住一起能一起上课,一起学习,也就答应了。
邓从豪和黄子清把行李提到了三楼后,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帮别的同学搬行李。
宿舍里有两张双层床,总共四个上下床铺。
林希和郑芳华都选择了下铺,两人开始收拾行李,铺床铺。
当她们铺好床铺,准备去学校食堂吃饭时,另外两个舍友在其他志愿者的帮忙下,提着行李进来了。
志愿者帮忙把行李带到后,也离开了宿舍。
当林希看到曹春华和陈如玉一起进来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位同学,咱们真是有缘分,不仅同坐一趟火车,还是一个学校的,现在又住在同一个宿舍。”
陈如玉一看到林希,就热络地打招呼,仿佛两人之间从来没有闹过不愉快。
郑芳华还不知道情况,她看到陈如玉和林希主动打招呼,也朝陈如玉打招呼。
“你好,我叫郑芳华,是中文系的大一新生。”
“你好,我叫陈如玉,是经济系的大一新生。”说着,陈如玉还转头去叫曹春晓,“春晓,快来和舍友们打招呼了。”
“这些行李太重了,我得坐着休息一下。”曹春晓不屑跟林希她们打招呼,直接在郑芳华刚铺好的床上坐下,眼睛打量着宿舍的情况。
陈如玉面露尴尬,跟郑芳华介绍,“她叫曹春晓,和我是一个专业,我和她坐一班火车来的。”
“曹同学,这是我刚铺好的床,你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挺脏的,请不要直接坐在我的床上好吗?”郑芳华不悦地对曹春晓说。
曹春晓却坐在床上没动,“不就是有点累,坐了一下你的床吗?至于这么小气吗?我坐的是火车,又不是在地里干活,也不是从垃圾堆里出来的,哪里就脏了?”
“火车上人多,细菌多,还有抽烟的,要是在火车上坐久了,身上难免一股味儿。”林希指了指房间里的两张凳子,“曹同学,你要是觉得累,宿舍里有两张凳子,你可以坐到凳子上面去。”
“就你们瞎讲究。”曹春晓不情不愿地坐到凳子上,苦着一张脸对陈如玉说:
“阿玉,在家都是我妈帮我收拾床铺什么的,这次我来京都读书,行李也是她帮我收拾的,现在到了学校,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收拾床铺,这可怎么办啊......”
陈如玉:“没事的,春晓,我会整理床铺,一会我来帮你吧。”
“阿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幸好有你做舍友。”曹春晓瞥了眼林希和郑芳华,含沙射影地说:“要全都是那种小气吧啦,斤斤计较的人,我从宿舍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呸呸呸...开学第一天,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陈如玉赶紧打圆场:“春晓,你别这样说,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曹春晓:“也就你人好,才会这么觉得。”
陈如玉没再和曹春晓多说什么,而是开始收拾行李。
曹春晓闲着没事,就站起来在宿舍转了一圈,“对了,林同学,郑同学,你们没经过我和阿玉的同意,怎么就把下铺都占了?”
林希:“我们问过了学校老师,说是先到的同学可以自行选择床铺。”
“......”曹春晓看了眼林希的床铺,“虽然你比我先到宿舍,但我不喜欢上铺,我看上你那个床铺了,你赶紧把床铺挪到上铺吧。”
曹春晓语气霸道的命令林希,没有一丁点商量的意思。
她不喜欢上铺,懒得每天上上下下爬床铺。
郑芳华的床铺虽然也是在下铺,但郑芳华的床一进门就看到了。
舍友们要是累了想歇一会,容易坐在郑芳华的床铺上休息。
或是收拾行李,拿东西时,容易把东西放在郑芳华床铺上。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床铺,她嫌别人脏。
林希可不惯着曹春晓,她直接拒绝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个床铺我都铺好了,没道理让给你。”
曹春晓双手环胸,“铺好了有什么关系,你可以重新铺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