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哥和沈景昭越聊越投机,俩人的很多用兵主张几乎是异曲同工,大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墨枭和祝幽带着酸味的询问:“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俩都觉得迂回打法最容易让对方摸不着头脑。”沈景昭也没注意到他俩的情绪,全都是对知己的认可。
墨枭那里懂得兵法,就开口让人尴尬:“那你俩怎么不在一起?”
沈景昭白了他一眼:“墨枭,太过相似的人,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你竟然真的有这个心思?”祝幽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搭话,让其他人都把目光看向沈景昭,赵秋哥还想解释。
然而沈景昭只感觉到心累,如果现在是杨飞和柳雪,那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当成乐子一样嘲笑,对这种感觉就是嘲笑自己。
“不是的,我们只是很正常在讨论后续分布情况。”赵秋哥卖力解释,其他人全然不在乎,还转向矛头对准沈景昭。
“你是没这个心,就是不知道某人了。”说着还推了推沈景昭。
“祝幽,我是真羡慕你,可以肆无忌惮的顾及感情,全然不顾我的难堪。”祝幽不明白自己怎么被骂了,还不服气:“墨枭也说了,你凭什么只骂我!”
这就是骂了,沈景昭感觉简直可笑,指着墨枭道:“墨枭,你是个傻子,要不是你我都不会被这么欺辱。”
连日来的疲倦与压抑,让沈景昭说完之后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下来:“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意感情,而不是想如果我们不能安全撤退,就有可能死了,棋差一招也会万劫不复。”
沈景昭一说就停不下来,这么多天的压抑,让她说出那句话不该说的话:“要是杨飞在…。”
意识到不对,她闭上了嘴,墨枭迷晕了其他人,慢慢靠近沈景昭:“为什么,我喜欢柳雪的时候,你用他刺激我,现在我喜欢你,你还是用他刺激我。”
他双手死死按着沈景昭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可沈景昭泛红的眼圈,流泪的眼眸,微微湿润的鸦羽,又让他说不出话,感觉一阵心酸,愧疚,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只是不喜欢,你在除正事以外的地方,说他。”
沈景昭忽然想起以前对付顾清时的手段,看向墨枭,心里想:“难道还要和以前一样吗?不过顾清时和墨枭还是有共同点的,比如都有一定的手段让人无法反抗,一个是权力一个是蛊毒。”
说着,沈景昭就伸出了手,想了想:“不行,这种事情一但开始,后期索要只会更多。”
伸出的手没有收回,而是径直抬起落到了墨枭脸上,还没等他反应,沈景昭自己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墨枭愣住了,身子还保持刚才的动作,眼睛已经睁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你不在乎正事,我们现在生死攸关不应该谈儿女私情!”沈景昭语气坚定,让墨枭犹豫了:“那吴峰冬曲,不算儿女私情?赵秋哥吴玉瑶不算?为什么只有你这么反感?”
“因为我经历过一场很失败的感情。”看向墨枭瞬间转变成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非常失败!”
墨枭不会安慰,只能学着沈景昭安慰吴玉瑶的样子,将她抱住,轻抚她后背:“没事的。”
墨枭不懂爱,他也不明白这世间的爱恨情仇,只是看见沈景昭哭,他就好难受,墨枭试图和自己之前误以为对柳雪的喜欢做对比,却发现自己更容易被沈景昭牵动情绪。
明明有情蛊,可也知道种了情蛊的她又不是真的她,那个会让人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可沈景昭有朋友有知己,就算爱一个人也不会全身心托付。
这感觉真奇怪,现在竟然是墨枭在抱着自己,现在的他身上有跟柳雪一样的药草香味。
“墨枭,你把他们都药到了,现在谁在驾驶马车?”沈景昭脑子里没办法享受此刻的暧昧氛围,满脑子都是下一步怎么做。
这句话,提醒墨枭了,出去一看,果然吴峰睡着了,墨枭赶紧拽过缰绳,开始用马语交流驾驶马车。
掀开帘子阳光正好照进来,沈景昭感觉暖洋洋的好想睡觉,忽然就感觉这样安静的时刻很难得:“墨枭,那你为什么从喜欢柳雪又喜欢我?”
墨枭驾驶的马车并不快,其实他也有很多想说的:“我当时就觉得柳雪聪明,善良,漂亮,跟我的生活不一样?”
药王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我师父就是一个老顽童,他俩也挺有意思的,我师父喜欢药王,可药王喜欢女孩又因为药王谷的责任一直没有娶亲。
毒王就教给墨枭,喜不喜欢抵不上陪伴,当时在墨枭幼小的心灵里面下定了决心陪伴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就是要陪着她。
从小到大,陪伴他最多的就是柳雪,所以墨枭觉得那就是喜欢,不能让一个姑娘单相思,所以他就跟柳雪表白心意,没想到柳雪跟他说:“这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会控制不住对她好!”
墨枭学着别的样子,对柳雪好,可不知道同样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做不好。
墨枭自顾自讲着,沈景昭却没有声音了,回头一看,清风吹起她的发丝,灵动的双眸此刻也隐藏在鸦羽之下。
他好似懂了,柳雪的话,因为此时此刻,他不是气恼沈景昭没有给自己回应,而是想为她披上披风。
快到下一处目的地的时候,沈景玉架着马车停下了,前面又是一处:“咋么了?”
“前面是紫狐山,全程五百里,这里有匪寇,进去容易出去难。”
墨枭不理解:“这不是晋商很出名吗?怎么还会有匪寇,况且这么多年也不管?”
“墨枭,紫狐山的匪寇很是狡猾,当时朝廷来剿匪,他们就藏起来,甚至还有不少草民包庇,根本抓不到,但一有外地人来,轻则丧失钱财,重则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