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英目光落在了老师的身上,在得知了这句话时,她的心底里也终于是松懈了下来。
顾琼林也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确实是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情来。
“我帮您把管家喊来。”
洛嘉英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顾琼林却摆了摆手:“不必。”
他说着,朝着门口喊了一声:“老顾,你进来。”
老顾推开门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顾琼林的身上:“老爷。”
他眼神落在了顾琼林的身上,顾琼林一看就知道他哭过了。
他心中不由喟叹一声,朝着老顾招了招手:“老顾,此事,你是怎么想的?”
“老爷,英哥儿说的对。”
老顾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好好生活的,您若是走了,我又该如何是好?”
他泪眼朦胧的说着话。
顾琼林瞧着老顾:“行了,英哥儿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些事情,那我自然不会再想一些不应该该想的,老顾,让你做的事情就先停手吧。”
老顾心中一喜,看了一眼顾琼林,他点头道:“好。”
他快步离开,顾琼林轻叹一声,眼神落在了洛嘉英的身上:“怎么,英哥儿还是不放心?”
洛嘉英眼神落在了顾琼林的身上:“老师,接下去你怎么想的?”
顾琼林一怔,洛嘉英往前一步:“老师不如称病吧?我想,您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称病在家中待着。”
“这也是为师所想,只有这样子,我才能够置身事外。”
洛嘉英心中一松,眼神落在了顾琼林身上:“老师既然有了这个打算,那我便不过多打扰了。”
“英哥儿,你先等等。”
顾琼林眼神落在了洛嘉英的身上,洛嘉英表情不解:“老师还有何事?”
“英哥儿,在我称病的这段期间内,你自己与青云好好读书,老师这边,就少来。”
洛嘉英点点头,看着顾琼林:“老师的话,学生明白,自然会少来的。”
顾琼林应了一声,瞧着洛嘉英孺子可教的样子,他笑着道:“走吧。”
洛嘉英朝着老师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宫中,御书房内。
孟绍元跪在地上行礼:“臣,参见陛下。”
皇上目光落在孟绍元身上,声音平淡:“起来吧,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
孟绍元眼神落在皇帝陛下的身上:“陛下,臣今日来,是听闻顾大人身体抱恙,心中挂念,因此前来恳请陛下垂怜。”
皇帝目光看向孟绍元:“绍元,你何时与顾老走的如此之近?”
孟绍元神色落在了皇帝的身上,他心中一紧,匍匐在地上:“陛下,臣哪里敢与顾老走的近?只不过,您也知晓,我与他的学生洛嘉英乃是至交好友,自然是对顾老比较上心的。”
皇帝眼神扫过孟绍元:“绍元,顾老的背景你不是不知,尤其如今二皇子蹦跶.......”
孟绍元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帝,他知道陛下话里的意思,此时,也只能够硬着头皮道:“陛下,可您也知道顾老乃是天下读书人之表率,若您当真这么做了,我恐朝野上下也因此议论沸腾,有损陛下圣明。”
皇帝轻笑一声,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议论沸腾?邵元,你如今是在教朕做事?”
“臣自然是万万不敢!”
孟绍元伏低身子,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臣只是为了陛下考量,臣只是以为故,大人为官数十载,为人为国为民,亦无过,如今只因一些无凭无据的猜测就让大人出事,那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
“史官又如何记载?臣也是担心陛下清誉受损。”
皇帝沉默不语。
孟绍元跪在地上能够感觉到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皇帝沉默,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外甥。
这个外甥像极了他年轻时杀伐果断的性子,如今却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求自己,皇帝目光复杂。
“你先起来吧,你说的这些话也是不无道理,绍元,顾老他这一生为了朝廷确实鞠躬尽瘁,你说的也对,至少顾老如今辞官虽然留在京城,却也是没有插手任何事情。”
孟绍元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忍不住的一松。
他眼神落在自己舅舅身上,语气中都带上了几分雀跃:“陛下如今这意思是说不会再过多,做些不该做的吗?”
“绍元,你如此不信任我吗?”
皇帝目光扫过孟绍元,他眼底里充斥着几分在意,此时此刻,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打算,朕也答应过你了,自然是金口玉言。”
他说完话后,孟绍元匍匐在地,叩首恩典:“臣多谢陛下。”
皇帝挥了挥手。
孟绍元恭敬的退出御书房内,等离开后,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身后早就已经湿润了一片。
离开皇宫后,孟绍元并没有着急回到长公主府,反而是来到了小巷门口,伸手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洛嘉英在听到声音时自然是加快了脚步,赶了出来。
她看着站在屋前的孟绍元,还未开口就听到孟绍元说道:“英哥儿,我有话要与你说。”
洛嘉英往后退了几步,眼神盯着孟绍元:“你说。”
她神色中带着在意。
孟绍元快步走进,眼神落在洛嘉英身上:“英哥儿,陛下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陛下也说了,不会再为难顾老。”
“当真?”
洛嘉英眼神落在了孟绍元的身上,她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颈脖,雀跃欢呼!
孟绍元却被洛嘉英这突然袭击过来的动作给弄蒙了。
耳朵边上的洛嘉英还在欢喜的叫唤着,他这一时半会儿之间连手脚往哪儿放都不知道。
“英,英哥儿........”
洛嘉英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看向孟绍元:“怎么了?”
他低垂着头,目光直视着洛嘉英:“你会不会太激动了?”
洛嘉英听闻这句话时,跳跃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沈廷洲:“那,那啥......我,我好像确实有些太过于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