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女士,小云关于认亲宴的要求我发你智脑上了,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嘛?”。
沈栖梧目光灼灼的看着绪浅禾,眼睛里都是势在必得。
绪浅禾一边看一边皱眉头,飞快的看完。绪浅禾看向沈栖梧的目光陌生又充满审视。
就小姑娘那个贪财的模样,她是真不觉得这里面这些要求是她提的。
尤其是什么认识绪家的合作伙伴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小沈,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你的主意吧,小姑娘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贪财鬼。”。
沈栖梧清浅的笑了起来,一点儿狡辩的意思都没有。
“小云是绪家真正的血脉,是绪女士你认定的真正继承人,是我的未婚妻,我将来要侍奉一辈子的妻主。我绝不可能让一个冒牌货越过她去,我想作为小云的亲祖母,你与我的立场是一致的。”。
沈栖梧点开智脑,把他和云辞镜的合照翻出来,一脸的温柔。
绪浅禾只一眼,就看出来照片上的小姑娘与那天她见到的完全不一样。褪去满身的尖刺,整个人柔和了下来,看上去漂亮顺眼了很多。
“话虽如此,只是她到底是在c7587长大,没什么见识。如果把这场认亲宴搞砸了,不论是对绪家还是对她都没有什么好处。”。
绪浅禾的迟疑沈栖梧看在眼里,心里不停的冷笑。
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把小姑娘当做什么继承人,从始至终看重的,始终只是小姑娘绪家血脉女儿这个身份。
沈栖梧把关于绪语然最近的行程表直接投屏,一脸的担忧与忧愁。
“绪女士,我理解你的担忧。只是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小云愿意,能决定的。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能活着自己找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苛责她太多。她现在才18岁,只要我们好好培养,我相信小云会成长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沈栖梧一边说一边观察绪浅禾的脸色,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对于一个,疯狂挖绪家墙角的家贼能做到无动于衷。
绪浅禾脸上的神情虽然没有多少变化,但是沈栖梧有看到,她没有被桌子完全遮住的手,拳头攥得发白。
化用一句古话,绪家虽然没有皇位要继承,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万贯家财要继承。
对于一个重男轻女到极致的极端血脉拥护者。沈栖梧不相信绪浅禾愿意把绪家的资产,拱手让给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养女。
“小云虽然基础差了些,条件差了些。却很勤奋好学,并没有因为陡然到了一个舒服安逸的环境,就随波逐流,好逸恶劳。”。
沈栖梧把绪语然的行程表关掉,换成云辞镜的成绩表。
“这是小云目前为止的所有成绩表,虽然只是幼儿园、小学的相关成绩。但是在回联盟之前,小云是没有任何基础的。”。
“这么短的时间,从一个零基础到高分升学,小云的努力和学习能力,相信绪女士也能看得见。”。
“聪明的人很多,但是心性像小云这样好的却不多。”。
沈栖梧每说一句,绪浅禾的神情就好看上一分。她自然知道沈栖梧天花乱坠的吹嘘是为了什么目的。
但是她太需要一个乖巧听话,能承担起家族重任的继承人了。
绪家已经连续五代,每代只有一个女儿了。
她如今已经两百二十岁了,生命已然接近晚年。比起完全不着调,只知道花天酒地玩男人的女儿。
云辞镜这个土土的什么都不懂的孙女,显然更有培养的价值。
即便孙女培养不起来,但是今年已经18岁了,等到20岁就可以孕育下一代。
小姑娘只要能生下来一个女孩儿,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把小女孩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绪家的家产仍旧有人继承,绪家至少还能再延续几百年。
至于让绪烟再生一个女儿,绪浅禾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绪烟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况且就绪家这么多代的繁衍情况来说,绪浅禾从来不觉得绪烟能生出来第二个女儿。
至于科技手段,不论是绪浅禾还是绪烟都试过,结果都不尽人意。
不是胚胎发育不起来,就是培育出来的都是男孩,根本没有她们想要的女孩儿。
得不到想要的女孩儿,那些不完美的胚胎的命运,自然是被终止发育。
目前为止也就留下了一个绪牧云,今年也不过五岁,养在封闭式寄宿学校。
“是个好孩子,只是绪家的继承人不姓绪?”。
沈栖梧心里冷笑连连,还想要小姑娘改姓。小姑娘是直接想掀了绪家的锅,真是白日做梦。
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仍旧一片温和。
“小云在c7587吃了很多苦,连回联盟都是用婚姻换来的机会。她本应该是绪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却因为意外流落罪恶之地18年,很多时候连活着都是奢望。”。
随着沈栖梧的话越往下,绪浅禾的神情也有着细微的不自在在变化。
“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发现这么多年,不仅自己的血脉亲人一个也没有找过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享受她应得的一切。”。
“她只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心里有怨言是很正常的。小云不愿意改姓,将来我和她结婚了,我们的女儿也是可以姓绪的。”。
沈栖梧的话音才落下,绪浅禾眉宇间的郁色一下子就去了很多。
沈栖梧只当没有看见,自顾自的继续往下。
“只是如果小云在这个家,在血脉亲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只怕她是不愿意和绪这个姓,染上一点关系。毕竟绪长风在她一回来就对她竭尽羞辱之事。”。
“她只是一个在极端环境下艰难求生的18岁小姑娘,脾气犟些又如何?”。
沈栖梧只说了绪长风,其他的虽然没有说,但是他相信绪浅禾能懂他的未尽之言。
抛开在绪烟的事上装聋作哑外,绪浅禾什么都清楚。只是自负的认为以她的身份地位,别人就应该求着她捧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