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咱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混合了,害怕规则有什么改变嘛。没有就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铮已经无法再将眼前的世界仅仅看成是任务世界。
这世界中的每个人都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让时铮生出了几分不舍的心思来。
随后,时铮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哎,也不知道剩下两位男主到底在哪里......”
如今只有三位男主,陈珩佑、陈从聿和李明堂。
可是她的任务数量是五位。
时铮幽怨的声音让系统顾左右而言他:“诶,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系统功课没做,先走啦~~~宿主您也别着急,缘分总会来的!”
时铮:?
时铮:现在突然讲缘分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铮的生活一切顺利。
自己的事业前途无量,她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名号向皇帝上奏书了,甚至经过了皇帝的特别批准,可以参与朝会。
时家那边目前一切安好,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好歹不用担心被皇帝抓住错处而处置。
和陈珩佑的感情一日甜过一日,陈从聿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哪怕是冬天,也会时不时的在院中赤膊着练武。
时铮作为武术爱好者(),这种场合自然是少不了她。
而且,时铮保证,她看的就是陈从聿的每个招式是如何动作的,嗯!
不过这招式...线条确实好看...嘿嘿...
收养的唐冬宁在最开始还会隔三差五的往时铮的小院跑,让陈珩佑嫉妒不已,总是嫌他抢走了时铮的太多时间和精力,但是不敢明说。
在这几个月,唐冬宁不知为何好似忙了起来,已经几乎没有再踏进时铮的院子了。
这下陈珩佑的确开心了。
但看到赤膊着上身挥汗如雨打拳的大哥,心中又难免一阵酸涩。
与陈从聿这边情况不同,老皇帝的身子可以说是一日不如一日。
李明堂兄弟几个也都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
这一日,陛下的诏书忽然之间送到了陈家。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朕龙体欠安,责令时大将军之女、陈珩佑之妻时铮进宫侍奉,钦此!”
随着传旨公公将圣旨高唱出来,在场的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时铮动作间都是犹豫,但还是将圣旨接过,恭恭敬敬将传旨公公送出了门。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他怎会......?”陈珩佑走上前来握住了时铮的手。
“铮儿,莫不是之前那次,陛下还是对你念念不忘?”陈从聿皱起了眉头,不知是因为这荒谬的圣旨,还是因为陈珩佑的动作。
时铮摇摇头,在心中将这老皇帝骂了一百遍,但依旧没有办法。
“圣心难测,罢了,我进宫看看就知道了。”时铮看向面前的二人:“好了,不要担心了,应该没事的。”
毕竟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来陈家的恐怕就不仅仅是一封圣旨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陪你一起进去。”陈珩佑面上严肃,可手心里却尽是汗水:“若是...若是......”
不等陈珩佑说完,忽然身旁有小石块飞过。
紧接着是接连两道落地的声音。
“时小姐这是又被我父皇刁难了?”李明堂拍拍翻墙时蹭上的灰尘,大步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同样翻墙进来的十九。
“太子殿下的礼数就是这样吗?不仅不请自来,还甚至不请自入啊?”陈珩佑看看他们进来的方向,直接站在了时铮身前,阻隔住了李明堂望过去的视线。
“对不住。”李明堂声音中显然没什么歉意:“不过实属是无奈之举。”
“太子殿下有何要事,还望言明。”陈从聿看出了太子殿下与自家弟弟的关系很僵,只能开口道。
“想必我还是来晚了?圣旨已经收到了吧?这狗皇帝...咳、不是,我是说这陛下...突然找你,恐怕是有要事啊。”
说话间李明堂一直盯着时铮的眼睛。
“不知时小姐此番进宫可需要孤同行保护啊?”
听了这话,陈珩佑有些泄气,便顺着时铮的力道退到了一旁。
的确,眼前这种场合,李明堂明显比他更擅长面对。
“你不知所为何事?”
“不知。但,就他现在这幅样子...想必没什么好事。走吧,我陪你进宫一趟!”说着,李明堂就要翻墙出去。
迎上时铮三人不解的目光,李明堂也觉得动作有些不雅,轻咳了一声:“咳,我不便光明正大与你有瓜葛,否则会对你不利,我现在回宫门口,我们当做碰到即可。”
说罢,便脚尖用力,轻飘飘就跳上了围墙。
“那你差人来送信不就行了,何必亲自前来,这不是更容易被看到吗?”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还是亲眼看看为好。”
李明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留下这句话在风中飘散。
“宿主,这李明堂人还真挺好啊,要是你真和他在一起......”
“我求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吧!没有时间磕cp了......”时铮一脸无语,回屋换了一套更加庄重的衣服,踏上了进宫的马车。
果不其然,与李明堂在宫门口“偶遇”,便自然而然的相伴入内。
“莫要害怕,万事有我在,如今父皇身子抱恙,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李明堂走在时铮身边,轻声安慰着。
“嗯,多谢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明堂仔细一听,的确在官道的角落处传来了痛苦的闷哼声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宫中重地,岂可打架斗殴?
李明堂大跨步走了过去。
随着走近,听到的声音就越发清晰。
是一群内侍围着一个小太监对他拳脚相加,中间的小太监没有办法,除了蜷缩起来双手抱头保护要害之外,只能等着拳脚落在自己身上。
“呵,蒲云竹?你一个太监,怎么起了个云啊竹啊的名字?”
“我听说这人还趁着出宫采买,从书肆买书回来偷偷看呢?”
“哈哈哈哈哈!你个残缺之人不会还妄图能够为官做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