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以后你就知道了！”石教习总是不自觉的在张寒露出和年龄不符的神态，她笑得狡黠，“今天先继续来给我当模特！”
“啊？不是说要先治伤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治伤了？”石教习掏出自己的光脑，粉红色的聊天背景上绿框黑字写得清楚，“喏，我说了帮你解决你的问题，心理问题也是问题，你就说我帮没帮忙再吧！”
“这个也算？！”张寒惊呆了“您把我骗过来，说是有秘药，秘药在哪呢？就是抱一下是吗？”
“嗡”
只是一瞬间，石教习的脸就彻底红了。
刚才一时激动做了些胆大的事情，这小子怎么还追着不放呢！
“好好好，让你尝尝我的秘制疗伤药！”
石教习娇叱一声，心神沟通一直悬停在张寒头顶的盗版魂灵立方。精妙的镇器模仿品被她用出街头混混打架用的板砖的效果，狠狠砸落在张寒的肩膀上。
来不及反应的张寒当场被砸了一个趔趄，不敢置信地看着盗版的魂灵立方表面一个个微小甲片张开又按照一定顺序先后闭合，随后表面的深绿颜色开始了熟悉的先收缩又扩张。
“竟然真的用精神冲击！”
张寒如临大敌，如果被击中了，虎形吊坠将会自动生效，到时怎么向石教习解释？
石教习几乎知道他所有隐秘，虎形吊坠是他唯一不愿让石教习知道的。
『难道要考验演技？』
张寒心思百转，手上也没有闲着，借着向下摔倒的趋势双手经过在地上一撑，身体灵活地向前翻滚，努力逃出精神冲击的笼罩范围。
然而，深绿色的波动传播得太快了，两三秒钟内就追上了张寒，狠狠撞击在他的后背上。
“嗯？”
想象中的冲击并没有爆发开来，精神力量丝滑地穿过他的身体，没有做任何停留。
“遭受精神冲击之后，会在你的身体里残留一些曹道坚的精神能量，对你的精神力成长会有影响，我顺手帮你解决了。”
张寒心中一暖，其实他在战斗中已经使用虎形吊坠将曹道坚对他释放的精神力量排出去了，可石教习不知道这事，对方能为他想得如此周到，实在是非常贴心。
“别多想，只是实验一下魂灵立方的效果而已。”石教习召回假魂灵立方，放在手中把玩着，“这件镇器居然能够进行粒子重构，潜力非常巨大，妥妥的t0级别了。”
“这么强？我还以为这玩意只能释放各种类型的精神冲击呢？”
“哼，精神冲击只是这玩意最基础的功能呢，无非是把精神能量按照使用者的意愿释放出去而已。曹道坚肯定也只掌握了这东西的一部分能力，还有很多需要探索。”
昨天石教习碰巧在楼上看到了那场战斗的过程，也看懂了曹道坚操作魂灵立方的方法，她见张寒有兴趣，便随口说了几句这东西的操作方法。
张寒知道将来免不了还要和曹道坚继续交手，多一份情报或许就能多一分胜算，便将这些内容耐心记住。
“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当好今天的模特，我还有事呢。”石教习没有多想，只当作和张寒闲聊了几句，便催促着让张寒履行他“小模特”的职责。
她确实没骗张寒，前两天张司令刚结束了休假赶回北极无人区。鹿姨准备了一批物资打算通过以物易物的和那边进行交换，正好也能过去看一眼那边的情况，这就邀请她一起押送这批物资前往北极，计划明天出发，至少需要两周才能回来。
“行叭！”张寒无奈，反正来都来了，再挣扎也没有用了，“今天怎么整？”
“来个情景再现吧！”石教习将假魂灵立方放在手中，还没看清她的手是怎么动的，表面那层气膜就被她完整地从上面剥离下来。她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在气膜上面，本来浑圆一体的气膜慢慢缩小，然后缓缓消失在她的指尖。
做完这一切，她将恢复本来面目的银色物质又变化成了徐尚疏手中银色长枪的样子，笑嘻嘻地说：“就再现一下你昨天解决掉徐尚疏的最后一招吧！”
“啊好！”看着在石教习操控下斜立在那里的银色长枪迷你版，张寒明白了石教习的意思。他摆出鞭腿的姿势，将一条腿贴在银色长枪上，尽量复原着当时的动作。
石教习已经准备好了画画用的工具，依然是她最喜欢的铅笔素描：“嗯……挺好的，保持住！”
“要是身上再有点血迹就更加还原了……”
“……对了，我看周深都给自己的招式起了个幽冥血杀的名字，你起名字了吗？”
“……”张寒一直没说话，他已经渐渐摸索出了一些和石教习的相处模式，后者有时像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喜欢碎碎念，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就保持沉默就好了，她也不会追究。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石教习今天灵感大爆发，很快就完成了创作，反而在想名字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
她看着张寒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笑了笑，干脆不去费力想名字了，只是用元气烙印上了昨天的日期。
她照例将最终的作品拿去给张寒看：“我下周要出门执行任务，通识课已经找了别的教习代课，我和她打过招呼了，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
应该最多两周就能回来了，具体什么时候等我通知，这期间就先不用过来了。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在Vx上联系我，我看到以后就会回你。”
“这么突然？”张寒看向石教习，“怎么一下子明天就要出门了？”
“也不是特别突然，其实早就计划好了，只是今天刚告诉你而已。”石教习拢了拢头发，“我也不能一直守在这个学院里吧，总要承担一些自己的责任。”
“好吧……要不，今天多画两张？”
石教习眼前一亮，但是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算啦，好好准备你的排位考试吧！这次的考试奖励还是很丰厚的！”
“那你注意安全。”
……
从石教习的办公室离开，已经是中午。
张寒拍着肚子，慢慢悠悠回到宿舍。
一开门，伙伴们竟然都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见到他回来，谁也没说话，气氛凝重得有些可怕。
“哟，大家都在呢呀，正好明天就要排位考试了，一会咱们一起练练。”
“这个……”小胖子和周深面露尴尬，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多说什么。刘小曼像没事人一样，看了一眼张寒，也什么都没说。
看来问题是出在林媛媛身上了。
张寒走到沙发前，将林媛媛从沙发拉起来，面对面看着她，发现她眼中噙满了泪水。
“张寒，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你，可是你出门前能不能通知我们一声？你的伤还没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因为三生情咒的缘故，张寒能感觉到林媛媛努力压抑的情绪。这东西曾经是他和林媛媛之间的心结，而随着张寒变得释然这个心结已经被解开。
“让你担心了，媛媛。”
八只眼睛瞬间瞪圆了看向张寒，其中最灵动的那两只先是带着几分茫然，而后慢慢转变成了欣喜，余下的几分则是深深的歉意。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那双灵动的双眼中滑落，林媛媛忍不住扑进张寒怀中:“对不起张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小胖子三人在边上静静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从林志峰夜袭宿舍那天开始两人之间就有些低气压。
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了。
直到张寒的衣服胸口几乎被泪水完全浸湿，林媛媛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不好意思地和张寒分开，羞红了脸。
小胖子看到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唉呀，人都回来了，先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诶，张寒，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在外面偷吃了吧！”
“什么偷吃！？”周深听到小胖子的话，瞬间来了兴趣，他带着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寒，“哈基寒，你这家伙，怕大伙饭不够吃饿死，出去吃给大家节约粮食是吧？！”
“诶，张寒，你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你不会还给大伙大伙偷了香水吧！”
“什么香水！？”李小曼也来了兴趣，她轻轻吸了口气，“好像还真是有股香气！”
“害，小曼，昨天你没在现场没闻到，这就是李清清那个阴险小人身上的香水味！”
“放屁，昨天曹道坚血都放了几大盆，到处都是血腥气，你能闻到李清清的香水味？明明是班上那个谁的味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这个味道好闻吧！这个人的品味也太独特了…”
三人七嘴八舌，简直是要三堂会审张寒一样，大小姐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轻吸一口，好像真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徘徊在张寒周围，然而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别瞎说了，哪有什么味道。”
张寒讶异地看了一眼林媛媛，其实他已经猜到味道是从哪来得，没想到林媛媛竟然主动帮他打掩护。
他想了想，坦诚说道：“其实有的，刚和学院女教习一起吃了饭，是她身上的味道。”
“呵呵，骗骗哥们就行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建议下次撒谎之前可以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然后再好好想想有几分可信度！”
“算了，你不说我们还不想听呢！媛媛，咱们自己吃饭，别管这家伙！”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