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躲藏在此地的无量岛逃犯做饵，诱你们前来。”
“让你无意识间进入法器。”
“你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进入法器里了。”
“那个法器，九九八十一层空间，，一般人大概随便破坏个几层，就放弃了，然后就会被永远困在法器里。”
“你倒是让我惊讶的很，居然察觉了法器的秘密。”
“所以我临时想到了这个阵法。”
“这个阵法，本来是很难完成的。”
“因为它需要一个修为强大的人来作为阵眼，我才能够将沈天体内煞气全都收回己用。”
“可沈仙尊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事实证明，一切都恰到好处。”
“所以，现在你便是这个阵的阵眼。”
“想要破坏这个阵法，只有……你死。”
“否则，你和沈天最终都会死在这里。”
芜何笑了笑，“说起来我应该感谢沈仙尊，如果不是沈仙尊太过聪明，我也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个阵法。”
“如果我想不到这么个阵法，恐怕我还需要很久才能完成我的大业。”
沈含情眉眼不动，像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是吗？那你的阵法，能够承受多强大修为的人作为阵眼呢？”
芜何看着沈含情，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沈含情平静的看着芜何，“如果阵法承受不了阵眼太过庞大的灵力，就会崩坏了吧。”
就像是，电量过载会烧毁线路一样。
芜何握紧手中的剑，“确实如此，但没有人，拥有这么庞大的灵力。”
沈含情看芜何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渺小到到不能渺小的存在，“你怎么知道没有？”
话落，芜何只觉得整个阵法都在震动。
更可怕的是，他从沈天那里得来的煞气，在飞速流失。
芜何迅速动了手，一剑劈向沈天。
当灵力化成的剑到沈天面前时，消散了。
沈含情居高临下的看着芜何，“只不过，在摧毁阵法之前，你从沈天身上拿走的东西，都要还回来。”
芜何咬牙，拿出真的剑，动了手。
如果说之前是拖的越久对他越有利，那么现在就是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
沈含情的声音落在沈天耳边，“留他一命就好了。”
话落，沈天抬眉看向了面目狰狞的芜何。
红绸飘飞，遮住了沈含情的眼。
等红绸落下的时候，芜何已经跪倒在地了。
而阵法，破了。
芜何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含情，“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分明一切都算计的刚刚好！！”
他只要得到沈天身上的煞气，就能重回巅峰，成为六界至尊。
然而没有人回答芜何，沈天转身看向沈含情，开口道：“我累了。”
才说完，整个人就砸向了沈含情。
沈含情伸手接住沈天，也没有很意外。
因为沈天的身体如今也算是超负荷运转。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没用过体内的煞气。
更何况，沈含情不仅将芜何掠夺走的煞气拿回来了，还收了点利息。
沈含情也不想再给芜何一个眼神，因为没有必要。
芜何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死死攥住拳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了头。
是月玲珑。
月玲珑提着剑看着芜何。
芜何眼睛一亮，没关系，他还有月玲珑可以利用。
他才开口叫了一声玲珑，就被月玲珑一剑贯穿了心脏。
芜何不可置信都看着月玲珑。
月玲珑抽出了剑，眼角湿润，“你说过的，只要我有本事，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芜何哈哈大笑，笑的有些癫狂。
他以为他算计了一切，却没想到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算计到。
芜何以为，这十几年来，自己足以打动月玲珑的心，让月玲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可没想到，这种时候，月玲珑非但没有救他，反而杀了他。
月玲珑握紧了剑，表情充满了悲伤和痛苦，“我说过的，我要为我爹爹报仇，是你杀了我爹爹！”
芜何的气息一点点弱了下去，他也笑累了。
像是很不理解的问月玲珑，“我对你不好吗？”
月玲珑咬着唇，后退了一步，“可是你杀了我爹爹！”
芜何对月玲珑伸出手，“你过来。”
月玲珑泪流满面，她迟疑了一下，靠近芜何。
芜何猛然扶住她的后领，将她拉向自己，“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说完松开了月玲珑。
月玲珑缓缓低头，她的腹部被一柄剑贯穿，不断涌出鲜血。
这个时候，琼华和凌霄终于将那些无量岛逃犯给处理完赶过来了。
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后场面。
月玲珑仿佛看到了救星，捂着腹部往凌霄的方向去，血流了一地，“救我！”
琼华有些于心不忍，看向凌霄。
凌霄闭了闭眼，开口道：“无量岛之事，皆因你而起，便罚你，打入轮回。”
月玲珑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霄，“可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才去的无量岛！”
凌霄应道：“确实如此，所以我也自罚入轮回。”
琼华出声安慰道：“入了轮回，也还是能够回仙界的。”
他们是仙，入轮回，相当于是渡一个劫难。
悔悟了，参透了，渡过了，便也能恢复真身。
月玲珑愤恨的瞪着琼华，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不用你假好心！”
“我如今这样，最高兴的便是你了吧！”
凌霄下意识的往前一步，将琼华挡在身后，冷声道：“够了！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直执迷不悟做错了事儿，和琼华无半分关系。”
月玲珑再不愿，也还是被凌霄投入轮回。
芜何魂飞魄散。
凌霄入轮回之前，对琼华说了声抱歉，并承诺琼华。
待他回仙界，会给她一个交代。
凌霄是知道的，琼华对他的心意。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回应。
琼华虽然不舍，却还是应下了。
她想，她从一开始便也不奢求什么。
所以也不在乎等这么一次轮回。
被沈含情带回去的沈天，睡了很久很久。
他在梦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