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要去触犯大夏律法？她脑子又没有坑。
“你在说些什么？”沈瑶惊呆了，不明白自己的贴身丫鬟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这种想法。
“没……”冬儿注意到沈瑶的眼神，立马又低下头去，声音细若蚊蝇，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沈瑶生气。
沈瑶眉梢轻轻一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原本夏朝长公主的记忆，转过身，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冬儿的下巴。
“怎么？”她俯下身，深邃的眸子对上冬儿惊讶的眼，唇角又扬起微微笑意，像极了浪荡的公子哥，语气里沾上微微戾气：“欺骗我？”
冬儿瞬间脸色苍白，浑身战栗，眼中带着惧怕，此刻更是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是长公主以往怒极才会有的动作。
冬儿此刻后悔极了，她怎么能够因为长公主今日的脾气太好，而忘了长公主殿下的性情？完了。
她今天一定会被扣月钱，说不定会被降成粗使丫鬟。
周围的侍卫们低下头，默不作声。
“殿下息怒！”冬儿的嗓子都带上了哭腔，带着泣音哀求。
听到那软糯的声音，沈瑶“噗嗤”一声笑开，眉目舒展，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笑得颤抖得厉害，清眸流盼间天地为之黯然失色，也让冬儿看呆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今日因为长公主的容貌看呆多少次了。
“逗你玩的。”沈瑶轻轻抚了一下小丫鬟的秀发，嗓音里都带着上了明朗的笑意，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的宠溺。
居然一个动作就被吓成这样，看来长公主留给众人的心理阴影不小。
沈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却让冬儿心脏一阵紧缩，俏脸不自主的微红。
今天的长公主似乎有些……温柔？
沈瑶好笑的注意到冬儿脸颊上的红晕，微微挑眉，眼珠里带着漩涡似的深邃，唇角的弧度似乎有些意味深长，靠在小丫鬟的耳边吐气如兰，“脸怎么红了？”
冬儿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脸越发的红，“殿下……奴婢……”
“乖。”沈瑶松开勾起冬儿下巴的手指，故意压低的尾音有些撩人，“之前想要说什么？”
或许是沈瑶的语气太过温柔，让冬儿忘记了恐惧这件事。
之前？
冬儿望着沈瑶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道：“殿下，不要去学院闹事好不好？”
沈瑶歪了歪脑袋，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她们都觉得她要去学院闹事？
夏朝对学院格外重视，去学院闹事的人是会被官府判重刑的。
“放心，不闹事。”沈瑶忍不住动手轻轻敲了敲冬儿的脑袋，“我们要去书院的，耽误了时辰可不好了。”
殿下不是要去闹事？
她没有被扣月钱？也没有被降为粗使丫鬟？
这……
冬儿还在发愣之中，呆呆愣愣的蠢萌样子让沈瑶有些想发笑，医院的小姐姐们都不吃她这一套了，倒是难得见到这么纯情的小丫头。
“还不走？”沈瑶挑眉，看向几人。
几人皆是一愣，立马跟上去，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
街头小巷，隐在云后的日光透过枝桠，印出斑驳的光影，轻巧的射在男子身上，男子一袭白色长袍，袖摆静默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