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的动物朋友特别多,她打听的渠道也多,想知道钟瀚的过往,并不难。
钟瀚虽然现在被关着,但没有实证。
况且他什么都不说。
小满希望软萌萌奶呼呼的小黄狗能治愈他过往心里的伤痛。
第二天,小满带了狗粮来看望小黄狗,她见到钟瀚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他也主动跟她说话:“小满,谢谢你送我的小狗,我很喜欢它。”
或者,他会想起小时候出了车祸的那只,可是,这一只也能填满他缺失的心。
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
小满点头:“二帅令钟瀚哥哥的心情好一些了?那可太好了!小满之前被亲生父亲打骂时,也是喜欢和小动物们待在一起,是它们令小满撑下去的!”
钟瀚的脸色一变:“周队长打骂你?”
“不是的!小满在墓园差点被渣爹打死了,是刑警爸爸救了小满,他收养了小满,爸爸是好人。”小满赶忙摆手,“小满用证据让渣爹坐牢了!”
钟瀚没想到,她这么小,也经受了来自亲生父母的虐待!
“你亲爹,真该死!”他在说这话时,冷静又疯狂。
“有法律会制裁他的!”小满没有错过他的微表情。
这时,小黄狗跑到了小满的脚边,蹭着她的鞋子。
小满将它抱起来:“是不是想出去玩了?满崽跟哥哥说,带你出去逛一圈再回来!”
钟瀚也伸手摸它的头,虽然他不舍得它走,但他也知道,小家伙喜欢在外面玩。
他现在被关在铁窗里,他不希望小黄狗也失去了自由。
“去吧!要乖乖的跟着小满,别到处跑了!”
小满把小黄狗带到了警局的绿化带里,小黄狗在那儿开心的翻滚,跑来又跑去。
爱玩也是狗子的天性。
小满等它玩够了时,才叫它回来:“二帅,钟瀚哥哥可有说什么?”
小黄狗奶呼呼的“汪汪”两声:【他一直抱着二帅看书,甚至是抱着二帅睡觉,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钟瀚是真心喜欢小黄狗。
不过,他少年老成,不容易吐露心声。
小满拍拍它的小脑袋:“你要继续跟着钟瀚哥哥,他如果有说什么,一定要记下来,别只顾着玩和吃,知道了吗?”
小黄狗将狗脑袋往她的掌心里钻:【知道了,满崽!保证完成任务!】
大黄妈妈经常说,它们要以刀锋为偶像,都去混个编制。
小满等小黄狗玩够了,就带着它回去,交给了钟瀚。
在小黄狗离开的这些时间里,钟瀚才发现,他竟然患得患失了。
或许年少时的遗憾,需要一生去弥补。
就在周凛他们在查看,由派出所上报的本街道还有没有虐待子女的家庭时,第三个案子发生了。
江齐接完电话:“周队,第三起案子并不在这个街道,是在福北小区……”
他说着,用电脑调出了地图:“那儿是高档小区,监控设施可都很完善,这个凶手也敢去作案?”
“叫上法医和痕检,先出发去现场。”周凛的头都大了。
小满知道后,也马上告别钟瀚,“哥哥,你知不知道,事情已经是开始失控了,接二连三的受害者出现了!”
钟瀚低声道:“小满,你看到了,我被关在这儿,不可能出去作案的!”
“小满知道,但是,第二个受害者的凶器和你母亲的是同一把锤子。”小满告诉他。
钟瀚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小黄狗,静静的看着小满离开了。
福北小区。
明梦家里,保姆阿姨还在不停地颤抖,说话都不利索。
“我叫张荷,跟着太太有五年了,我一直住在佣人房,昨天晚上我肚子不舒服,上吐下泻的,我跟太太请假,就去医院看急诊了,医生说我可能是急性肠胃炎,就安排我输液治疗,我今天从医院回到家,就看到了太太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床里……”
林楠马上查张荷昨晚的行踪,确实和她说对得上,“周队,可能是凶手故意支开她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周凛同意。
谢舟穿着鞋套进了屋,走到了床边,“死者的姿势和前两个受害者一样,双手合十,致命伤也是头部,头骨破裂,被锤子砸出脑浆……至于是不是同一把锤子,我们要把明梦拉回家里去尸检。”
“初步断定死亡时间是晚上一点到三点,保姆张荷是12点离开家到医院,凶手在她走了之后,房子只有受害者一个人时,下的手!”
“再看墙上喷溅型血迹,凶手当时力气很大,而且是一击致命,依然是有其它地方发泄型伤害,周队,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周凛点了点头,明梦穿着红色真丝睡衣,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像是才三十岁。
她的皮肤也很好,但被锤子砸得伤痕累累,到处是血痕,身上还坑坑洼洼。
殷风也对现场进行了检查,“周队,门窗完好,大门没有撬开的痕迹,我们也没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纹,作案现场被清理过,地上的血迹都抹干净了。”
周凛点头:“这个凶手只清理地上的痕迹,墙上的却没有,说明凶手不想让我们提取到有关他的信息。江齐,这边的监控设施完好,你和杜朗去看看。”
江齐一去保安室,就打来了电话:“周队,监控在凌晨一点时被人关了,直到三点才被人发现,所以整个小区都没拍到任何东西。还有,我问了保安,保安说小区里有正常巡逻,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有点意思,如果真是法兽所为,它还会关掉监控?”周凛脸色严峻。
小满在小区里召集宠物朋友们,它们个个面色难看,还想逃出小区,被小满劝了回来,说大影子是不会再回来的。
她跑到了周凛面前:“爸爸,和田鹏案一样,小动物们见到的黑影,就是传说中的法兽獬豸,它们都说,没有看到有人进出受害者的家,只有獬豸进去。”
周凛扬了扬手:“獬豸毕竟是兽,它是爪子,它能抓住锤子砸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