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人做事太直,不够圆滑,好多次升官的机会都失之交臂,但一旦遇到这种需要有人干实事的时候,他又会被人推出来显示一下存在感。
如今这个四品官就是他几次表现太过突出得来的。
被点名的方长明此时也站了出来,“愿为陛下分忧。”
“好,朕就封方卿为户部右侍郎,负责此次清查田亩事宜。”
刚才喊的声大的那些大臣们看向方大人的眼神全都带上了刀子。
方长明:……以为老子愿意干这破活吗?还不是根本拒绝不了?
不过,他就是孤臣的命,那些大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也不是得罪一个,虱子多了不咬,仇人多了不愁!
而且,他如今可是太子的人,等太子将来登基,自己的好日子可是在后头呢。
这件事定下,皇上便宣布下朝。
而后,太子,太傅,方长明,和须宁被传到了御书房。
百官不解,太子和太傅及方大人被留下他们能理解,苏驸马被留下是怎么个意思?
驸马可是不能参政啊。
……
说好的中午要回府陪公主用膳,结果没回成。
但,须宁硬是在皇上那里磨了好几道御膳,外加一道皇上专用御厨做的拿手点心醒狮酥送回了府,讲真,送菜的小太监真的是在骑马在街上狂奔,才让菜在送到公主府的时候还是温的。
公主看着八道菜,眼中全是笑意。
“主子,快用膳吧,再不吃可就真凉了。”红杏提醒道。
驸马对公主是真好啊,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娘子的呢。
溪禾道:“让厨房炖些秋日滋补的汤,驸马回来就能用上一些。”
红杏:“是,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
红杏走后,溪禾这才开始用饭。
只是她的心啊,早就飘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
天快黑的时候,须宁才被放行,要不是他说回府晚了,怕是公主会担心,皇上都要留他在宫中用饭了。
只是,才出了御书房,就碰上了来意不明的安乐公主。
“苏大人。”
须宁原本想装没看见直接离开的,哪知被人叫住了,他只得停下脚步,淡漠着一张脸朝对方行了一礼。
“见过安乐公主。”
姬乐潼款步走向须宁,“说起来,本公主还要叫苏探花一句二姐夫呢,二姐夫走的这么急,是急着回府见我二姐吗?
看来是和我姐姐感情甚笃,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安乐公主和喻驸马肯定也会感情甚至笃让人羡慕的。”
一个月前,安乐公主被许给了丞相家的嫡次子喻轻尘,婚期定在明年二月。
不过,姬乐潼对这位丈夫人选并不是那么满意,但这是她母后选的,而且喻轻尘可比苏须宁的身份高多了,她便没反对。
只是姬溪禾成亲那日她再次见到须宁时,姬乐潼就后悔了,苏须宁这张脸实在是十个喻轻尘也不及的。
“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须宁说完又行一虚礼,转身便径自离开。
独留姬乐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
须宁回到府中时,院子里已经掌了灯。
路过的丫鬟恭敬行礼,须宁目不斜视径自进了内院儿。
溪禾正坐在窗前看书,听见脚步声忙抬头朝门口望去。
刚好与刚进门的须宁视线对上,公主大人的脸上就是一热。
须宁:……公主娇羞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让人,想掐着她的小脸蛋狠狠的揉上两把。
“宛宛,我回来了。”
溪禾回神,立刻吩咐丫环去给须宁端水端汤,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羞意。
哪知,她家驸马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大步走向她,也不顾屋子里还有丫环,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宛宛,我今天好累,你安慰安慰我好不好?”香香软软的娘子往怀里这么一抱,那真是满身疲惫尽消。
溪禾被这么一抱,脸又开始发热,她赶紧推人,须宁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手,因为,丫环已经端着水进来了,须宁洗了手,换了衣服,刚好汤能入口了,端起汤盅一口饮下,晚饭又送了进来。
小两口打发了下人安静用饭。
直到这时,溪禾才问起了须宁今日在宫中的事。
“父皇今日又留你干什么了?”
须宁夹了块鹿肉放在溪禾的碗里,“国库空虚,父皇忧国忧民,想改善民生,又不想增加百姓税收,便提出要查田亩,顺带重新登记户口。”
溪禾顿时凝起了眉头,光是查隐田一项就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反对,想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干。
“可朝中能人那么多,父皇怎么留下了你?”
须宁夹菜的手就是一顿,而后笑看着公主,“估计是和我的公主大人沾光了,父皇喜欢你,便也对我多了两分喜爱,要不然,这等国家大事哪有我多嘴的地方。”
溪禾被夸虽高兴,但理智还在,“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不然,父皇顶多多赏咱们一些东西。”
这话倒是没差,他确实有本事!
嗯,晚上再让公主尝尝他的本事。
于是这晚等到两人休息后,溪禾果然又被折腾哭了。
等到叫了水,清完澡重新回到床上,须宁搂着人小声道:“宛宛,你明日要不要和我一起练功?”
原本都要昏昏沉沉睡着的溪禾一下子清醒过来,“为什么要让我练功?”
须宁掐了把她的细腰,“就我这个能力,你每晚一次就不行了,你真就不想多享受两回?”
他也不真的就是永动机,主要是怕伤了人,前面就久些,然后后面也久些,一不小心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这次溪禾可能真被惹急了,头一低就在须宁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换来须宁的一阵低笑。
屋外,伺候的侍女也红了脸,她们都是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但也不算见识少,驸马这样一折腾就是这么久的真没听说过。
“好了好了,不说话了,快睡吧,明儿还要起早呢。”
真是奇了怪了,那人早上也没去上朝,怎么家里都没来找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