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仿佛也被江梨的焦虑紧张传染了,打回来的猎物一天比一天多,还有各种各样的果子。
记得江梨爱吃草,他们记着在那些兽人的摊位上的草,也摘了很多回来。
江梨看着几兽皮口袋的新鲜野菜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江梨掰着手指头数,还有五天,越到后面她心情反而越平静了些,每天都坚持要走上一走,书上说适当的走动有助于生产。
还剩两天的时候几个雄性都紧张得不敢出去了,只一心守着江梨。
期间风骁涎也带着巫医来看了两次,就连城主也带着他的雌主来看了江梨。
终于送走他们,江梨坐在床上失神看着某处,谁能想到她居然一穿来就揣上崽了,在现代恋爱都没谈过的她,短短三月孩子都要出生了。
江梨只觉得这个世界虚幻得有些不真实,还来不及想太多,她就听到石屋外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喊她。
她回神往石屋门口看去,逆着光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炎珩?”江梨惊诧得猛的站起来。
不过在瞬间她眉心一跳,身体开始发抖,眼神缓缓往自己身下看,还有些怔愣,“羊,羊水破了。”
屋内的几个雄性一个激灵,齐刷刷站起来。
距离江梨最近的牧晔呈和银景离眼疾手快左右搀扶着她。
炎珩在门口傻眼了,很快他就跑过去,声音发颤,“雌,雌主?”
江梨站在原地不敢随便动,她感觉到一股股热流顺着她的腿往下流,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着脸不知所措。
溟直:“我去喊巫医过来。”
“还是我去吧,快一点。”牧晔呈让白诺过来把江梨扶好,他迅速出去了。
江梨感受着肚子里的阵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热水,先去烧点热水。”江梨用力攥紧银景离的手,努力想着生产要做些什么准备。
“热水,热水。”炎珩嘴里呢喃着,左右看了看,最后着急忙慌的跑出了石屋。
溟直:“先让雌主躺着。”
银景离和白诺搀着江梨慢慢移到石床边。
他们正要把她挪到床上去,江梨突然用力攥紧双手,肚子抽痛,感觉有东西掉下来。
江梨忙拍银景离的手,“下面,下面接一下!”
银景离不明所以,他听江梨的话蹲下身双手捧在一起。
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见一坨东西“啪唧”一声掉到他手心。
石屋内的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江梨又焦急开口,“快快快,又来了!”
“溟直!溟直你快来!”银景离声音的变音了。
溟直大步过去,学着银景离那样,手刚过去没一会儿就落下一颗蛋来。
他看着手心的蛋心神俱震,这,这是他的崽崽?
与此同时那边给崽崽剥除胎衣的银景离传来怪叫,“这崽崽怎么是鱼尾!”
扶着江梨的白诺手紧了紧,刚才有胎衣裹着他都没看清里面是谁的崽崽,注意力全都在江梨身上,也没心思去看。
这会儿听了银景离的话他薄唇微抿着,眸子一眨不眨看着那边。
炎珩把水烧好就不放心的跑过来看,在石屋门口他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他心底暗道不妙,几个大跨步进来,就看到银景离捧着什么在擦拭着,溟直手里抱着一颗白色带有紫色纹路的蛋。
“你们这是?”他嘴唇都哆嗦着,他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雌主就生出来了?
江梨感觉肚子又一阵抽痛,她的指甲深深陷进白诺的肉里。
“快,还有……”说的话都有气无力的。
溟直一直蹲在江梨身前,闻言蛇尾把手里的蛋卷走,手又捧在一起。
江梨死死咬着唇,感觉肚子一直绞痛,她用力,最后一只崽崽出来了,被溟直稳稳托在手上。
江梨知道三只崽崽都出来了,身体无力的就要滑落到地上,被白诺眼疾手快的打横抱起放到石床上。
“我想擦一下。”江梨手搭在白诺手上,感觉身体黏腻的很不舒服。
“我去看热水烧好没有。”白诺让她躺好,拉着炎珩去把烧的热水弄进来。
溟直绷着脸,看了眼江梨,“雌主,我先去把崽崽清理一下。”
江梨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刚才被折腾到了,现在她一点不想看到那几个崽崽。
得到应允溟直小心翼翼捧着手里还被胎衣裹着的幼稚,游到银景离身边,“这还有一个。”
银景离闻言忙把手里的幼稚放到兽皮上,接过溟直手里的崽崽。
他期待的用指甲划开还裹着的胎衣,把里面的幼崽剥离出来,他不确定的问旁边的溟直,“这是狐狸崽崽吗?”
溟直看着里面白色毛发的幼崽,想到炎珩是一只白虎,有些不确定,“看不出来。”
江梨躺在床上,他们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她听得很清楚,她居然生了三只动物出来。
想想江梨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接受不了,更不想去看了,闭着眼不愿睁开。
白诺和炎珩抬着一木桶的水进来,这个桶是牧晔呈看了江梨从空间拿出来的木桶后去砍树自己做的,桶外还有些粗糙,但里面是平整的,刚好够江梨一个人坐进去。
“雌主,热水来了。”白诺把水放下后就去轻声喊江梨。
江梨这才睁开眼,让白诺把自己抱过去。
其实刚才生的时候也并没有太痛,就像是她吃错东西拉肚子的那种痛。
而且三个崽崽很快就出来了,现在她居然感觉还好,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肚子也不鼓了。
为了生产的时候做准备,江梨让他们专门拉了一张大的兽皮在一个角落,如果不能洗澡,她擦拭一下身体也方便。
现在她肚子还有些轻微的不适,也不敢随便弯腰什么的,只好喊溟直过来帮她。
趁这个时候白诺和炎珩忙跑去看几只崽崽。
“有没有我的崽崽?我的呢?”炎珩迫不及待过去。
银景离还在擦拭手上白色的幼崽,他没见过刚出生的崽崽,一时还真分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