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快回去温习功课吧。”
看着儿子还带着一些稚气的脸庞,魏舒的心中一暖。
她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儿子还是依旧坚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的。
“那母亲,我就先回去了。”
少年身子有些羸弱,经此大难,到底是折损了他的身子,一阵清风吹过,就引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仔细风寒。”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魏舒忍不住叮嘱了一声。
“母亲放心,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少年清朗的声音回复,话语中充满了自信昂扬。
这就好,这就好。
周临渊假死,孙氏的变脸,侯府的内外危机,到底是让十三岁的少年飞速成长起来了。
魏舒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夜深人静,魏舒正欲睡下,后窗被无声无息推开。
“主人,我去杀了赫连单于!他竟然敢侮辱您!”剑心从后窗进来,一脸怒气。
“你当单于王帐是那么好闯的啊!”魏舒没好气白了剑心一眼。
杀杀杀,就知道杀。
杀要是能解决问题,她肯定想尽办法也要杀了赫连单于。
但草原上弱肉强食,旧王死去,也很快会有新王诞生。
杀了赫连单于,代价太大,不值得。
她可不想让剑心折损在这种无所谓的意气之争上。
“那我也想杀了他,他侮辱您。”剑心说到后面,带着些委屈。
主人是他心心念念守护了五年的人,被人这样觊觎不说,还敢侮辱主人。
他没有立刻提剑杀去单于王帐,已经是十分克制的结果了。
“好了,别气了,我不也回信羞辱了回去嘛。”魏舒好笑地摸了摸剑心的头。
生着闷气的剑心,现在看着像足了一条闷闷不乐的大狗狗。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摸再摸。
“主人——”
“嗯。”
“您不是在羞辱他,您分明是在奖励他。”
剑心委屈开口,语出惊人。
魏舒愣住了,剑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呢。
什么叫做奖励赫连单于,她不是在侮辱他吗?
堂堂草原上的匈奴单于,给她一个女子做妾,可能吗?
“别瞎说。”
“没有,而且,主人您竟然想纳他为妾,您是看上他了吗?剑心难道不够好吗?主人,剑心会努力学习让主人快乐的,您别看上他好不好。”
剑心大胆的主动伸手,拉住了魏舒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没人比剑心对主人更加忠诚,更爱主人,主人,您多看看剑心好吗?”
女子的手带着些凉意,落在剑心火热的身体上,让剑心的身体更加燥热起来。
烈火之上,又烹之以油。
“剑心,你……”魏舒发出一声叹息。
剑心很好,她知道,但……
剑心用力摇了摇头,“主人,您是剑心的主人,剑心不会要求您什么,也不需要您顾念剑心,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好。”
剩下的话,被封于唇齿。
这是剑心第一次这样大胆,魏舒也没有推开她。
她给不了剑心任何的承诺,甚至连偏爱都不一定,若这是剑心渴求的,那允了他,也没什么不可。
剑心的吻十分的温柔,就和他的人一样,隐忍而克制,哪怕身体紧绷到爆炸,依旧耐心地一点点探索,深入。
魏舒逐渐放松了身体。
不知不觉,床榻下,散落了几件凌乱。
被翻红浪,一夜荒唐。
第二日,魏舒感受着身上传来的不适,微微皱眉。
第一次如愿的剑心,到最后还是失控了,央求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魏舒念着剑心这五年无怨无悔的守护,到底还是心软了,默许了剑心的放肆。
现在,罢了,悔之晚矣,下次不让他再这般放纵就是了。
“主人……”剑心头凑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全是被满足后的喜悦和更多的不满足。
“赶紧干正事去,不然下次休想。”魏舒没好气道。
剑心现在的眼神,这一晚,她可没少见。
再由着他胡闹,她今日都不用干正事了。
“主人,剑心错了,您别生气。”剑心飞快认错,不舍地从床上下来,将散乱在床下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到身上。
魏舒的目光不经意看到剑心的身体,再次惊艳。
无论是脸,还是身体,她对剑心,都实在满意。
不然,也不会给剑心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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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单于王帐
“单于,郦城那边回信!”
传令兵飞速跑进来通传。
单于之前下过令,只要是有郦城那边的消息,一定要立刻来报!
“回信了?这么快!”赫连单于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以为,那个女人,怎么也会纠结一阵,然后羞愤给他回复一信,大加斥责他的厚颜无耻,然后气势汹汹准备与他作战。
这像是那个女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那情形,赫连单于就兴奋起来。
不怕那个女人恼怒,就怕那个女人不恼怒。
只要她恼怒了,就一定有机可乘,到时候,郦城,就将是他的囊中之物,当然,那个女人也是。
郦城和魏舒这个女人,他都要!
“哈哈,把回信给我吧。”
想到城池和美人皆收入怀中的美好场景,赫连单于忍不住仰天长啸,快意非常。
传令兵拿出魏舒的回信,递给了赫连单于。
赫连单于大刺刺将回信展开,当着属下的面,带着几分炫耀念了出来。
草原上的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征服。
征服马匹牛羊,征服土地,征服女人。
也让他们都看看他赫连夜的能耐。
赫连夜可从来不曾忘记在那个女人身上吃的亏,这一箭之仇,他总会找到时机回报回去的。
【若赫连单于愿以整个草原为嫁妆,吾未尝不可考虑允尔为吾身边一妾。】
短短几十个字,赫连夜越是往后念,声音越低,脸色也越黑。
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如此羞辱于他!
她不但没有羞愤,反而狠狠羞辱了回来。
他堂堂草原之王,她竟然敢妄想以他为妾!
当他是什么人!
尤其是,随着信件附送的,还有一件南风馆近乎透明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