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周云舒的手,哭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云舒,我只是一时嫉妒才写下的那封信,我没想递出去的。是有人偷了我的信,她想一箭双雕,同时举报你又陷害我!”
她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坐在角落的薛芳芳。
薛芳芳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身体也跟着瑟缩了一下。
张招娣却好像确定了什么一样,猛的朝薛芳芳扑过去,“是不是你?薛芳芳,是不是你偷了我写的举报信寄出去的?”
薛芳芳躲闪不及,被她揪住了衣领。
她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张招娣,你放开我!”
“肯定是你!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说她的坏话,也是你一直鼓动我对付周云舒!”张招娣似乎是笃定自己抓到了她把柄,十分的激动。
薛芳芳挣了半天也没能挣开她的手,只能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张招娣,你别想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我根本不知道你写了举报信!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问问跟你同一个寝室的,她们或许看到你写了举报信呢!”
她一招祸水东引,一下子就把孙兰香和刘春萍给惹毛了。
不过,这回刘春萍却比孙兰香快,她一个健步冲上去,直接扇了薛芳芳一巴掌。
“薛芳芳,你自己心术不正,居然还敢把脏水泼我们身上。呵呵,我可是自始至终看得清清楚楚,从第一天来,你就在挑拨张招娣。一开始没有得逞,你就只能自己对付周云舒,结果自己轻易就被她给制服了。你不甘心,然后又多次在张招娣面前煽风点火。张招娣也是蠢,加上嫉妒心作祟,轻易就被你给挑拨了。”
刘春萍不屑的瞥了张招娣一眼,又警告的看着薛芳芳,道:“你们吵归吵、闹归闹。但是,我警告你们。想搞事就搞自己的,可千万牵连到我身上来,不然,我的巴掌可不长眼!”
周云舒除了第一天见到刘春萍跟孙兰香斗了几句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火力全开。
她没想到刘春萍不仅身材魁梧、战斗力十足,嘴巴也是这么厉害。
经她这么一闹,两人上头的情绪都没了,哪里还能吵的下去,竟都沉默下来了。
周云舒却不打算让事情就这么过去,直言道:“你们也不用争,事情我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举报信确实是张招娣写的,但信是薛芳芳你递出去的吧?怕G委会的人不来查我,还特地找了G委会主任的小情人,让她帮忙吹枕边风!”
那天晚上周云舒开着移动空间罩去G委会找举报信,却意外听到了文主任老相好的信息。
趁着那两人醉了,她在文主任办公室找到举报信,发现是张招娣写的之后,她当时还相当震惊。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跟张招娣并没有那么深的矛盾,至少没有深到会被她怒而举报的程度。
对方却能毫不留情的写举报信,这心狠手辣的程度,直接震惊到了她。
不过,后来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张招娣可没能力使唤得动G委会的主任。
于是,她又循着踪迹找到青头巷去。
大晚上的,她又不确定具体是哪一家,只能用笨办法,一家家找过去。
花了大半晚上,终于在一家外表看着不起眼,内里却装饰相当豪华的院子里,找到了抱在一起的文主任和他的小情人。
她给两人用了点自制的迷药,然后就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好家伙,直接把她给惊呆了。
院子里好几个锁起来的房间都放了各色各样的贵重物品,什么物资粮食、钱票金银、古董玉石那都快堆成小山了。
更重要的,她还在院子里找到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个地窖,那地窖里的东西才让她知道什么叫大开眼界。
各种珍稀药材、成套的珍贵首饰,价值不菲的手表之类的,不胜枚举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GS,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好东西。
最后,她在一堆贵重物品中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ZJ。
文主任给自己的这些东西都dJZc了,里面清楚的记录了物品的来源和缘由。
cJ收缴的一本,送礼hL的一本。
很巧合的,她在收礼hL的那一本里面看到了针对她的那一项:西山大队知青周云舒,500元,定ZYJ。
对付她这么一个没背景的小知青都收费500元,难怪能贪下这满屋子的财富。
于是,她不客气的挑拣了一些没印记的东西收了,还带走了他的账本——不,到她手里就是Z证了。
这账本她回去之后就偷偷塞到他对头郑副主任的办公室抽屉里了。
郑副主任也没让他失望,只用了一天,就迅速完成了罪行的上报到撤职,乃至最终抓捕文主任的整个行动。
薛芳芳却不知她不仅查清了所有的事情,还借别人的手,把文主任这个个大毒瘤给送进去了。
听着她一点一点的说出真相,薛芳芳双眼逐渐瞪大,心也慢慢下沉。
不过,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挣扎道:“怎么可能,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出过大队!”
“呵呵,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周云舒冷笑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正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王绍明,道:“王绍明同志,你们都是京市一个大院里出来的,想必也大概了解一些她家的情况吧?”
王绍明立即兴奋的点头,“当然了。我从小跟她斗到大的,她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周云舒忍不抽抽嘴角:一个大男人,成天跟一个女的争斗,他还挺自豪的呢!
心中吐槽,面上却不显,她继续问:“她家是不是有人在这附近任职,或者有安排人在这附近护着她?”
王绍明思索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头,“我在京市的时候倒是没听说,就是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安排。”
听到这话,薛芳芳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只要没人证明,她依然可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