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烈弯了腰,让她方便给他整理肩章,弄完后,夜罗伊送他出去。
看着他上了飞行器,她才回屋,进了餐厅。
进门后,她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她的牛排,太久没吃肉了。
还想吃一盘怎么办?
她看了眼厨房,唤了一声。
“厨师先生,能再给我一份吗?谢谢!”
厨师应了一声,“好的,夜小姐,这边马上就好。”
接着就是满屋的香味,还能听到炙烤的声音。
夜罗伊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肉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池烬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但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发现他领带歪了。
他咳嗽一声,夜罗伊朝他看了过去。
她看到池烬眉毛上面的蛇鳞胎记,好像一直有伤,但好几天了,也没见好。
夜罗伊问了一句。
“大少主,你那胎记的地方是受伤了吗?”
之前她以为他在大都星打战的时候受了伤。
池烬这时抬手摸了一下,他也疑惑,谁这么大胆敢拔他这里的蛇鳞片。
他脸色暗了许多,声音也低冷的可怕。
“被人拔了蛇鳞。”
那人应该用蛮力,完全不顾他死活拔下来的。
像他小时候,他母亲拔他胸口处的鳞片一样,伤到了筋骨,所以一直不会愈合。
夜罗伊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脖子上就挂着一片黑色的鳞片,非常耀眼,不仅好看,还降温,就像随身带着个空调似的。
最近她一直没取下来,觉得这个是个好东西。
虽然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她以为是傅玄烈给她买回来的好物件。
现在听到池烬的话,她有点疑惑,难道是她自己拔了池烬的鳞片?
什么时候的事呀?她也太勇了吧?
夜罗伊想来想去,想不起来,她觉得可能是她喝醉了那天干的好事。
她一定是觉得好看,然后就拔了他的鳞片。
其实,这鳞片是在病毒星,两人定情那晚,池烬亲手拔下来挂在她的脖子上的。
他说,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希望她一直戴着,就像他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一样。
只不过,两人都被抹去了那段记忆,都不记得了。
夜罗伊低头偷偷看了一眼,脖子里的鳞片并没有露出来,不然,她觉得自己今天怕是活不了了。
这时新的一份牛排送到她的面前,她眼里又只有肉了,开心的跟厨师说。
“谢谢!”
厨师露出一个笑脸,顿时,他感觉到有两道冷冽的目光盯着他,他赶紧看了一眼池烬,然后说。
“你谢大少主就行,是他吩咐我伺候你的。”
说完他赶紧回了厨房,不敢在这里打扰大少主了。
夜罗伊看向他,“谢谢你的牛排,很好吃!”
肚子里的两个宝,吃饱了之后,好像又睡了。
他们好像特别怕池烬,只要他在,他们就会很安静。
不过,这大夜星球,就没有人不怕池烬的吧?
池烬见她还是对他的领带歪了没任何反应,果然,她在意的人她才能看到人家衣衫不整。
他把刀叉重重的丢在盘子里,吓的夜罗伊差点跳起来。
夜罗伊抿了一下唇,果然伴君如伴虎,这家伙,不仅是大夜星球一方势力主宰,还是另一个星球的王。
下一步,他可能会侵占更多的星球,成为星际的霸主。
这样的雄性,跟君王也无差别。
“大少主,怎么了?如果有事,你不用陪我的,我一会就去学校了。”
她说的细声细语的,就怕惹他不高兴了。
池烬指了指自己的领带。
“我系不好它。”
夜罗伊这时才看到,她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弯身给他把领带往上扯。
她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的领带,就像在看他的喉结似的。
池烬的呼吸微微一紧,脑海里闪过夜罗伊咬他喉结的画面,他眉头微微一蹙,自己竟然在幻想和她做。
而且还如此真实,就好像自己这里真被她咬过似的。
“大少主,这种事原本就应该是你妻子为……”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突然才意识到,她就是他匹配的妻,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那么一夜的夫妻之实。
池烬看她不说了,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和池焰一直都不愿意以雌性为尊,所以,外界都以为,他们是不可能嫁给雌性的。
而她刚好被匹配给他们,她不敢提也很正常。
换成任何一个雌性,敢说他们是兽夫,那么这个雌性最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夜罗伊又认真的帮她弄着领带,不再乱说话了。
不然说多,错多。
昨天在婚礼上,她可是看到人鱼娜娜的下场了,她不想成为第二个人鱼娜娜。
池烬突然开口,“我今天能陪你一整天,想要什么都可以说?明天开始,我会离开大夜星球一段时间,会有点久。”
夜罗伊听到这话,心底暗喜。
你不在就好了,省得我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到你。
“大少主,祝你一路顺风,成为星际的霸主。”
夜罗伊嘴甜的说着,已经帮他整理好领带了,她回到她的位置上,继续吃她的牛排。
池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带,果然她整理的就格外的顺眼。
夜罗伊吃了两份牛排后,非常的满足。
她还喝了孕妇功能饮,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也是妥协了。
之前一心想打掉他们,最后,没地方可以打,到他们有了胎动之后,就完全没那心思了。
既然是两条小生命,她认了。
只希望他们能健健康康的降生,快快乐乐的长大。
池烬看她低头在摸肚子,那神情,全身暖洋洋的,她要为傅玄烈那家伙生崽了。
“伊伊,今天就别去学校了,我带你去买婴儿用品,傅玄烈那小子什么都不懂?应该要准备起来了。”
夜罗伊懵了一下,她突然也意识到了,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了,宝宝的用品好像都没准备呢!
池烬起身,“不许拒绝我,走!”
某个家伙,冷酷的开口,一副你敢拒绝,我弄死你的样子。
夜罗伊只能跟着起身,看着他那冰冷的背影,她微努了一下唇。
这池烬是什么意思嘛?
不想做她的兽夫,却又做着她兽夫的事。
不行,她得让池烬再也不想见她才好,远离他们兄弟俩,她才能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