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早就摸清了这男人的底细。
此时怕是就要被他那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给骗到了。
这男人分明,就是只披了狼皮的羊。
这会儿,还想装成无辜的小白兔,企图蒙混过关。
她当然知道,顾辞会对那些主动扑上前的女人,避如恶鬼。
她知道顾辞对她的心意。
但她就是气恼,男人在瞧见她时,表现出的那一副惊讶的,仿佛她就不该来的表情。
所以她才会故意没茬硬找。
谁让被爱的那个,就是底气十足呢。
她林渺渺,就是有在顾辞面前撒泼的本事。
若是顾辞敢恼她,她就同他没完。
想到刚刚,这男人一言不合,就将她给按在门上狂亲。
林渺渺瞪他,语气凶巴巴的:
“你还亲个没完了是吧?”
分明她才是那个该觉得憋屈的。
被他按在门上,亲了个遍。
连个喘息的功夫都不给她。
这男人这会儿,竟还数落起她的不是了。
听到林渺渺的话后,顾辞眼神闪了闪。
莫名有些心虚。
他被林渺渺冤枉沾花惹草是不假。
但这亲吻,他确实是有私心在的。
娶了媳妇,可不就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母胎单身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娶到媳妇,还不行他多亲昵几下?
但这般话,他可没那个胆子,理直气壮的,在林渺渺面前说。
他面色闪过一抹不自然,耳尖红了一半。
眼神飘了下,视线看向别处。
手默默的,将林渺渺按在门上的动作,给改为揽入怀中。
轻轻一拥,他只觉得林渺渺轻飘飘的。
身上没有几斤肉。
他感叹一句:“太瘦了,得好好补补才行。”
林家这么多年来,一瞧就是没善待他媳妇。
他顾辞的媳妇,怎么能养的面黄肌瘦的?
若是林渺渺能听到顾辞的这一番腹诽,怕是要气得吐血。
她这极为优越的身材,怎么到了顾辞心中,就变成面黄肌瘦了?
林渺渺被顾辞拥进怀中,耳旁听到他的这一番“太瘦了”的言语。
只觉得,顾辞这话题转换的太快。
这会儿说的,是刚刚的那个话题吗?
这男人休想混淆问题的关键。
林渺渺直接仰头瞧他,语气直白的问:
“你刚刚开门时,瞧见我后的第一反应,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惊讶?”
“是不是你压根就不欢迎我来找你?”
面对林渺渺的质问。
顾辞总算是搞明白,林渺渺这一进屋,就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因了。
合着就是因为他一开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令她感到不满。
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分明是在忧心她在林家受了委屈。
她反而还挑起他的不是了。
顾辞一手拥着林渺渺,另一只手抬起,轻轻的捏了捏林渺渺的鼻尖。
笑骂道:
“天知道我有多冤枉。”
“我瞧见你时的那副惊讶样,分明是担心你,怕你是在林家受了委屈后,才跑过来的。”
“还没等我问清你缘由,你就那般冤枉我,我可是真的要委屈死了。”
顾辞话音落后,将长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人嵌入骨血。
他同林渺渺说的这番话,算是解释。
他怕林渺渺同他有误会,也知道林渺渺因为家庭原因,而心思细腻敏感。
他不忍心看她受到半点伤害。
也更不希望这伤害,是由他而带来的。
林渺渺猛的被他揽紧,大脑一片空白。
她当然知晓,顾辞的这一番言语,就是在同她解释。
这男人怕她误会,怕她难过。
更怕解释不通,导致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可她万万没想到,正如顾辞所说的,开门瞧见她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怕她受委屈。
那一刻,林渺渺心中五味杂陈。
她觉得,顾辞待她的好。
她怕还不清,更怕招架不住。
这男人太懂怎么戳她心窝子了。
她不知道该去怎样,回应他那满腔的浓烈情感。
林渺渺将头埋进了顾辞胸前。
开口语气闷闷的: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日后再也不会了。
她要学会勇敢的,去承接顾辞的爱。
再主动一些,勇敢的迈出一百步中,只需她来走的那一步。
林渺渺这边正酝酿着,该怎么同顾辞说下一句呢。
下一秒,顾辞那狗男人就将唇贴在了她耳旁。
语调极不正经的说:
“渺渺这般怀疑我不欢迎你来。”
“是觉得我刚刚亲的,还不够热情吗?”
“要不咱们再多来几次?”
林渺渺听得瞪大了眼睛,反应过后,她直接羞红了脸。
她羞赧,伸手去掐顾辞腰上的肉。
这男人,真是臭不要脸!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来。
结果伸手一摸,发现触感硬邦邦的,全是腹肌。
压根就掐不动。
林渺渺嘴角抽了抽,眼神幽幽的看向顾辞。
结果,这男人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想摸?给你就是了。”
而后直接上手。
大掌扣住林渺渺的,不容她拒绝。
带着她的手,在他身上抚触。
甚至更过分的,掀开衬衫的间隔,没了布料的阻碍,手下触感更为真实。
手心直贴,那触感硬挺的块儿状腹肌。
摸得林渺渺脸红,她话语磕巴:
“你…你瞎说,我才没想摸你腹肌呢!”
她分明是想掐他才对。
顾辞完全不理她的解释,瞧见她脸红的模样,还不忘继续撩拨她:
“羞什么?”
“带你提前适应适应,等回了东北,让你摸个够就是了。”
“摸个够”,“提前适应”。
男人话里暗藏的话意,令林渺渺惊恐。
她突然想到了,她同顾辞是领了证的真夫妻,待回到东北,办了酒席之后。
等着她的,那可就是洞房花烛了。
林渺渺紧张的抿了抿唇。
她觉得这个话题过于危险,她选择逃避,开口提起了今日的正事儿来。
因为昨天,她同刘进耳语时,并未瞒着顾辞。
林渺渺便直接将刘进今日的发现,以及她来的目的,同顾辞说了出来。
顾辞听后拧眉,沉思片刻。
大约过了几秒钟后,只听他冷静开口,说道:
“既然这样,温市不宜久留。”
“咱们现在就收拾一下,去火车站买票,订最近的车次赶回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