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软织出门前,先哄好蛋卷乖乖待在她的保姆间里,然后去吃早餐。
谢时序没出现,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吃完早餐,慕软织拿了几个肉包子回去给蛋卷吃。
等蛋卷吃完,她准备去谢丛晏的保镖那探探口风,看他对蛋卷的失踪到底在不在意。
结果一去就碰上谢丛晏的手下在大范围找狗。
前院和后花园快乱套了,从几名保姆到十几名保镖,全都在找蛋卷的下落。
一看这情况,慕软织心里顿时有了底。
她正要回去通知靳冕尽快过来,一转身,就被站在身后的丁晓月吓一跳。
“慕软织!”
丁晓月大声叫出她的名字。
慕软织揉了揉耳朵:“我没聋。”
“我看到你很意外嘛,最近你一直在六少爷那边,我都没怎么看到过你。”丁晓月说道。
慕软织没心情跟她唠,“我还有事,六少爷吩咐的,要尽快去办。”
“不着急。”丁晓月连忙拉住慕软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二少爷带回来的一条狗丢了,据说那是靳冕少爷的狗,真丢了是要出事情的,你快跟我一起找狗。”
说着,丁晓月便拉起慕软织一起去找。
慕软织不耐烦甩开:“你们这么多人找,不差我一个。”
丁晓月:“不行,现在大家都在找,人多才能尽快找到。”
说完不顾慕软织的拒绝,强行再次攥住她的手,“你没见过二少爷的狗长什么样,我见过,跟我一起找就对了。”
对什么对。
慕软织很郁闷,这时前面不远传来谢丛晏暴躁的声音——
“翻!就算把后花园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那条狗给我找出来!”
“我就不信了,一条狗能藏地缝里去。”
“找到了,你们所有人多加一个月工资,要是找不到,所有人扣工资!”
一句涨工资和扣工资,让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找得更认真了。
谁让谢家给的工资高呢!
“慕软织,别愣着,快找啊,找到了多加一个月工资呢。”
丁晓月催促道。
慕软织不为所动,倒不是她对钱不感兴趣,是她没必要参与。
因为蛋卷就在她的保姆间里睡觉。
靳冕过来之前,要是被人找到蛋卷在她房间里,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不如先答应,等会再找机会溜走,于是慕软织说:“那行,我们一起找。”
丁晓月指了一个方向:“我们去那前面去找找看,也许在那边呢。”
说着,丁晓月又拽起慕软织朝她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慕软织假装配合,然后随时盯着机会。
到了这边,丁晓月撒开慕软织的手,径直朝某个角落走过去,“慕软织,我去看看那里有没有。”
“嗯。”慕软织应了一声,正要溜。
可当她注意到丁晓月走过去的步伐不对劲时,溜走迈出的那一步又停了下来。
丁晓月走过去的步伐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连唤都没唤一声,就像是笃定蛋卷会在那个角落里等着她。
看着有猫腻。
“慕软织,你快来!”丁晓月回头朝慕软织挥手。
慕软织不为所动,只站在原地问:“怎么了?”
丁晓月不停挥手:“慕软织你快过来看,这好像是……”
是什么啊,倒是说啊。
脑袋中间夹两个蛋,只会说话不会看!
“慕软织,你愣在那干嘛?快过来啊,你看这是什么!”丁晓月催得越来越急。
最后慕软织还是过去了。
她走近一看,眼眸瞬间睁大,蜷缩在里花坛里的一团雪白是……蛋卷?不过这雪白的毛上有很多血迹,蛋卷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受伤了?
来不及过多思考,慕软织弯腰把蜷缩的蛋卷翻过来。
这一触碰,直接沾了满手的血。
还没等她看清蛋卷的脸,耳边传来丁晓月的尖叫声——
“找到蛋卷了!”
“找到二少爷的狗了!”
“快来人啊!”
这叫声无比的尖锐刺耳。
在丁晓月话音落下没多久,很快便涌过来一堆人,有其他佣人也有保镖。
他们蜂拥过来,直接把慕软织挤开,其中一名保镖将浑身是血的蛋卷抱起,神色激动问:“小狗怎么了?是谁害了它?”
丁晓月抬手就指向慕软织:“是她!”
一脸懵逼的慕软织:???
“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慕软织在虐狗,等我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狗已经奄奄一息……”丁晓月又指向慕软织手上的鲜血,“这就是证据。”
后面几声,带着些许哽咽。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慕软织的手。
血液非常新鲜,还顺着手往下流。
“天啊,她是疯了吗,那可是二少爷的狗!”
“二少爷为了找这条狗,顶着被老爷子训的压力,几乎要把整个谢宅都翻遍了,结果竟然惨遭她的毒手。”
“她死定了,听说……听说这条狗原本是靳冕少爷的。”
一提到靳冕,周围好几个都倒吸一口凉气。
保镖看向慕软织的目光更是目眦欲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它吗?”
面对那些议论,以及保镖的质问,慕软织无法解释。
有人铁了心要栽赃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血迹,心里暗骂了声:靠北!
什么倒霉事都让她遇上了。
只是那蛋卷……
“二少爷来了。”
“二少爷……”
人群让出一条路,谢丛晏大步走过来。
事情一发生,立马就有人去转告了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他已经弄清楚。
他瞥了眼慕软织,随后又看向保镖手里的狗,走过去问:“死了?”
保镖颤颤巍巍说:“已经断气了。”
谢丛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转身走到慕软织面前,“为什么要弄死那条狗?你不是知道那条狗的来历,狗死了,你让我拿什么给靳冕交代?”
慕软织回答:“狗不是我弄死的。”
谢丛晏两手搁在腰间,冷冷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晓月立即走过去:“二少爷,是她虐杀了狗,我亲眼看见。”
旁边一个小保姆也站出来,磕磕巴巴说:“二,二少爷,其实我也看见了,我,我刚跟丁晓月一起过来的。”
丁晓月指控慕软织:“她手上的血就是证据。”
两人一唱一和。
蛋卷的死铁证如山!
谢丛晏瞥了眼慕软织手上的血迹,脸色更冷了,“现在还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慕软织抿起唇角,没说话。
这些人包括丁晓月,都是被撺掇好的,有人在布局,她现在的任何解释都没意义。
这时一名保镖匆匆跑来,语气十分焦急:“二少爷,靳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