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下毒真相大白,立刻震惊了全场!
谁也想不到,这场险些酿成大祸的中毒事件,根源竟是出于如此恶毒的嫉妒和算计!
而一直默默付出、救死扶伤的姜穗,竟是这场阴谋的目标和受害者!
霍靖宇脸色铁青,周身气压低得骇人,立刻命令警卫员将瘫软如泥、面如死灰的李婶控制起来。
李章富也因监管不力、且有协同作案重大嫌疑(提供方便、可能知情)被一并调查,等待后续严厉审查。
此事性质极其恶劣,已远超家属院纠纷,立刻上报事务保卫科和上级部门严肃处理。
姜穗此刻却顾不上追究谁的责任,她全身心投入救治工作。
她亲自监督熬制的解毒汤药效果显着,中毒较浅的人员症状很快得到缓解,中毒较深的在经过催吐和灌服汤药后,情况也稳定下来。
她又根据每个人中毒深浅和体质不同,细心调配了后续调理的药方,叮嘱注意事项。
她的冷静、专业、仁心,以及在危难时刻不计前嫌、全力救人的胸怀,
与李婶的愚蠢狠毒、李章富的龌龊、施婉莹的虚伪、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对姜穗的感激、敬佩和深深的愧疚。
之前那些曾对姜穗有所怀疑或听信谣言的人,更是无地自容。
霍母周惠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灵魂拷问。
她亲眼目睹了施婉莹关键时刻的撇清和表演,虽无直接证据,但李婶的指认和施婉莹的反应让她心中疑窦丛生,
更亲眼见证了姜穗在危机时刻展现出的善良、强大能力和巨大包容力,甚至没有趁机对她说一句埋怨或指责的话。
回想起自己登岛后的种种言行,周惠兰悔恨交加,她此刻心乱如麻,
、看着施婉莹那熟悉的、我见犹怜的表情,再看向被战士们架起来、已然崩溃的李婶,
以及不远处正忙碌着给最后一个中毒战士灌服汤药的姜穗——那个她曾百般挑剔的姑娘,
此刻脊梁挺直,额发被汗水沾湿,侧脸在夕阳余晖下竟有种令人心折的沉静力量。
巨大的冲击和反转,让周惠兰多年来固有的认知轰然倒塌。
“靖宇娘,你……你没事吧?”
张大娘关切地问,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周围其他军属看周惠兰的眼神,也多了些复杂的意味。
周惠兰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却无法从姜穗身上移开。
这时,喝下汤药的中毒者们情况明显好转。
呕吐腹泻停止,剧痛转为隐痛,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神了!真的神了!”
“姜穗,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家那口子!”
“刚才……刚才我还怀疑你,我真是该死啊!”一个之前腹痛的家属,挣扎着要向姜穗道歉。
老张军医激动地抓着姜穗的胳膊:
“小姜!你这方子,你这辨证!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回头这方子一定得留在我们所里!”
陈老首长也在夫人沈阿姨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老爷子和夫人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关注着事态发展。
他重重拍了拍霍靖宇的肩膀,又看向姜穗,目光充满赞赏:
“靖宇,你这未婚妻,了不起!临危不乱,医术精湛,更难得的是这份胸怀!好!很好!”
沈阿姨也拉着姜穗的手,眼圈发红:“好孩子,委屈你了,也多亏了你了!”
……
接下来的几天,东礁岛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
李婶和李章富被严格审查,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军纪和可能的法律制裁。
而施婉莹,在招待所被变相软禁了几日,接受了几轮问询。
虽然她咬死不知情,将所有事情都推给李婶的“攀咬”和李莉的“可能无心之失”(远在临海市的李莉也因此受到了调查),
缺乏直接证据证明她是指使者,但她的名声在东礁岛乃至整个军区系统已经臭了。
虽然勉强保住了表面清白,但再也无法在家属院立足。
最终,在霍靖宇和周惠兰复杂的沉默中,她她假惺惺地抹着眼泪,以“心情悲痛、需要静一静”为由,第二天一早便灰溜溜地离开了东礁岛,回去“从长计议”,
临走前那阴郁不甘的眼神,预示着此事未必会真正结束。
……
海岛上空的乌云,似乎散开了一些,阳光重新照耀下来。
而姜穗,则成为了整个海岛交口称赞的英雄。
卫生所里,老张军医几乎把她当成了活药典,天天捧着本子追着她问中医药材药理。
后勤处林干事亲自送来了一批特批的营养品,说是感谢她挽救了那么多战友和家属。
之前中毒被救的官兵和家属们,更是感激不尽。
虽然物资匮乏,但人们还是用最朴实的方式表达着心意:
许家嫂子提来了小半篮还带着泥土的新鲜红薯:“穗儿,自家种的,别嫌弃。”
张大娘塞过来一双自己纳的千层底布鞋:
“闺女,看你整天忙活,脚上那双都磨薄了,试试大娘做的,合脚不?”
甚至附近村庄的村民听说后,也有老人提着几只鸡蛋、一把干菜,颤巍巍地找到家属院,非要送给“岛上的女神医”。
姜穗的小屋门口,时常堆放着这些“礼轻情意重”的馈赠。
她推辞不过,只能感激地收下,然后往往用空间出产的蔬菜或自己做的药膏、药茶作为回礼。
一来二去,她在家属院和附近村民中的人缘好到了顶点。
……
霍母周惠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看着姜穗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各方的感谢,不居功自傲,反而更加谦和;
她看着姜穗将收到的鸡蛋分给邻居家的孩子,将红薯煮了粥邀请大家一起吃;
她看着儿子霍靖宇看向姜穗时,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信赖乃至……爱意。
她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教育。
一天傍晚,她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走到正在屋檐下整理药材的姜穗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握住了姜穗的手:
“穗儿……阿姨……之前是阿姨糊涂,听信了谗言,错怪了你这么个好孩子……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真是没脸见你了……”
姜穗放下手中的草药,反握住周惠兰冰凉的手,语气温和而真诚:
“阿姨,快别这么说。事情都过去了,您和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您和靖宇哥都好,大家平安,比什么都强。”
周惠兰听了这话感动到的眼泪差点掉下,她看着姜穗清澈见底、毫无怨怼的眼睛,心中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疼惜和愧疚,她知道姜穗母亲去世得早,她下定决心,以后要把姜穗当亲闺女疼!
虽说霍母已经对姜穗本人没有了任何的意见,
但眼下,还有另外一个,巨大的担忧和潜在隐患,
时时镂刻于心、困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