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刚刚他也太震惊了。
他对赖伟文道:“伟文,对不起,纪月你这婶子刚刚是非不分,刚刚实在是对不起!叔谢谢你救了小月。”
赖伟文是个老实,木讷的人,而且本性善良,忙道:“没,没关系!救,救人是,是应该的。”
纪父又道:“改天,叔,亲上门谢谢你。”
“不,不用,那那我,我先走了!”
赖伟文说完赶紧走了。
他口吃,是怕极了纪母和纪月这种人的,但更怕纪宁这种凶悍的!
纪宁对周淮序道:“走吧!”
两人抬脚离开。
林星野几人见了,也忙跟上。
纪航看了一眼地上的纪母和纪月,又看看纪宁,抓了抓头发,赶紧跟上纪宁。
纪母解了困,也爬了起来,去扶纪月。
“呜呜,妈妈,我好疼!”脸疼,脚疼,耳朵疼,哪哪都疼!疼死了!
纪母心疼得不行:“反了天了!那个死丫头,回去我再教训她!”
纪母想找纪航帮忙,却发现不见了人,生气的对纪父道:“你就这样看着纪宁欺负小月!”
纪父翻了个白眼:“宁宁没有错!她教训得对!做人不能满嘴谎言,忘恩负义!”
说完他没眼看,转身回家!
纪月是被老伴带坏了,干的都是什么事?
是该教训一下!
虽然纪宁教训得太狠了些。
还有,纪母这一天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要不是孩子都大了,纪父都想离婚了!
*
林星野追上纪宁:“小宁姐,既然你不知道相亲的事,那我们找个时间……”
周淮序这时出声了:“宁宁,不介绍一下?”
林星野话语一顿,看向周淮序。
“哦,这几个是我前天出海时认识的,这位是林星野,……”纪宁一一说了他们的名字。
周淮序主动自我介绍:“我是你们小宁姐的对象,周淮序。你们可以叫我淮序哥。”
“……”
对象?四人瞬间蔫巴。
周淮序看了一眼他们四人。
四人:“……”
然后四人竟然也不约而同地喊了声:“淮序哥。”
周淮序又道,“你们没什么事了吧?”
四人齐齐摇头。
周淮序满意了,对纪宁道:“走吧!”
纪宁和四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和周淮序离开了。
等两人走远了,四人才放松下来!
然后,
靠!
他们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
第二天早上,纪宁起床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到新房子。
她的东西不多,只收拾了几套旧衣服。一个蛇皮袋也只装了半袋。
被子那些都没有拿。
纪宁出了隔间,纪母阴恻恻的看着她。
今天没有亲手送上一碗粥的待遇了。
纪月的脸肿成了猪头,也阴恻恻的看着她。
母女二人眼神一模一样。
纪宁没管纪母,走向纪月。
纪月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纪宁。
她的脸昨晚疼得睡都不着!
纪宁这才收回脚步。
纪父做好了粥,搬了进来看着纪宁拿着一蛇皮袋的东西:“东西都全在这里了?”
这么少?
纪航都比她多,不过纪航是带上了棉被。
纪宁:“嗯,都收拾好了。”
纪父想问被子呢,但昨天他看见了纪宁买了新被子,就没问:“吃早餐吧!”
早餐依然是白粥,但今天比较浓稠。
纪宁接过来,吹了吹,小口的吃着。
吃完早餐,纪母和纪月也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了隔间。
纪父见了皱眉问道:“你们今天也搬上岸?”
纪母:“对!”
纪父听了也随她们:“那你们住竹排房的隔间,小航先住客厅。”
纪航:“没有问题!”
纪母没有说话,看了纪宁一眼。
哼!
她为什么要住竹排房的隔间?
她要住砖瓦房!
她今天就要去霸占了纪宁的房子!
反了天了,竟然敢打纪月!
既然她说她是长姐可以教训纪月,那自己还是她妈,也可以住她的房子。
*
一家人提着行李,下了船。
纪父撑船上岸。
上岸的时候,时间虽然早,但是码头已经有人了。
纪月虽然已经将自己的脸全包了起来,还是下意识低着头,不敢被人看见。
她想走快点,可是膝盖又疼!
都是纪宁害的!
纪月走得慢,纪宁并没有迁就她,上岸后,她就加快了脚步。
周淮序说今天要送家具过来,他向来来得早,也不知道到了没。
纪母见纪宁走得那么快,也拉着纪月加快了脚步。
纪月膝盖疼死了,被她这么一拉,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
“啊”疼得她尖叫一声,眼泪都出了!
纪母:“……”
纪父见了,只好回头扶了她一把。
纪月眼里蓄着泪:都是纪宁害的!
她一定要报仇!
“爸,我脚疼,你背我吧!”
纪父拧着几大袋行李,都是她们两母女的东西:“我哪有手?让你妈扶着你,慢慢走吧!”
纪母两手空空。
纪月看了一眼,“妈,你来拎行李?让爸背我!”
于是纪母接过行李,纪父背纪月。
可是行李不轻,纪母走了一百米就走不动了:“不行!我提不动。”
她想找纪航帮忙。
可是纪宁和纪航已经头都没有回,不见踪影了。
最后,只好纪父继续提行李,纪母扶着纪月慢慢走。
纪宁很快就到新房子那边,周淮序已经拉着一拖拉机的家具,正在卸货。
纪航兴奋的打招呼:“淮序哥!”
纪宁走到他身边:“怎么这么早?”
今天他们特意早了一些,现在估计才六点半左右。
周淮序:“习惯了早醒。”
纪宁开了院门,又进屋开了门,然后出来帮忙。
她看着他摆放在地上的竹制长椅,凉床和竹椅,哪里有瑕疵?
她觉得每一张都做得很好!
周淮序还做了两个竹制的置物柜,还装了门,做得比外面卖的都要好!
纪宁伸手摸了摸那柜子,转头看着他:“这真的是你拿来练手的?”
周淮序一脸正经:“嗯,如果我用心做的话,可以做得更好。这只是粗略做出来的。”
纪宁:“……”
“手真巧!这都叫粗略做出来,那什么叫用心?”
周淮序勾唇,背起一个柜子:“以后让你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