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安灵诺震惊的瞳孔放大。
从来都没有结束?
也就是说,这三个多月,他时时刻刻都处于发情期中,为发情期所折磨,可是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与寻常无异,没有半点处于发情期时的状态。
亏的她还觉得他怎么隔不了几天就到了发情期,结果却是一直没有彻底满足过吗?
安灵诺震惊过后,胸腔涌上了无尽的心疼,紧随着的是酸涩,胀痛。
“你怎么不早说……”她声音有些发瑟,感觉喉咙都好像在痛,都快要发不出声音来了。
云玄清:“不想伤了你,这样也挺好。”
安灵诺:“你不难受吗?”
云玄清:“会有一些,不过还好,只是有时实在忍不住,就想抱着你。”
安灵诺很不赞同:“我们是夫妻啊,这种事怎么能隐忍呢?”
她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顾忌她。
这些天她倒是过得好,从没有受过发情期的折磨。
而他却时时刻刻处于发情期中。
这种事情一被揭露出来,她感觉一颗心都沉甸甸的,像是快喘不过气了。
亏的之前她还信誓旦旦,他们是夫妻,发情期时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结果只有她一人被帮助的事情达成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灵儿不会是在自责吧?”
安灵诺扭过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要是在现代,隐忍一些就隐忍一些吧。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同房也已经算是很频繁了。
可在这里,一不小心那是会要命的事情。
他就这么不看重自己的性命吗?
只是因为怕伤了她。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云玄清低低叹了口气,伸手捧住她的脸,额头轻轻触上她的:“我以为你应当知道的。”
早知道她不知道,且知道了会自责,他便不说了。
只是说他频繁发情期,他多少会有些不满。
安灵诺抬手抹了吧眼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雄性。”
他低头,吻上她的眼睛:“抱歉,是我不好。”
“你怎么还道上歉了?”安灵诺快被他气哭了。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嗓音,云玄清眸中闪过一丝苦恼。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哄人。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你别哭。”
安灵诺狠狠的撇过头:“我没哭!”
他轻呼了口气:“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发情期不过是有一点点难受,真的没事,更何况是我自愿,又不是你不给我,你不需要自责。”
安灵诺这下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黑暗中,她死死抿住嘴唇,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不想让他发现她在哭。
努力的,极轻的吸了口气,方才开口:“嗯。”
她以为她伪装的天衣无缝,可近在咫尺的他还是发现了。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脸,摸到她眼角的泪时,手掌轻轻颤了颤。
语气中头一次透露出无措来:“不是说了没哭,怎么还是哭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灵诺过他万事尽在掌握,运筹帷幄的样子。
见过他的笑,他温柔宠溺的样子,见过他淡漠,无情无欲的样子,也见过他动情时的动人模样。
甚至也见过他偶然流露出来的脆弱。
但她从未见过他流露出无所适从的表情。
现在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可他的语气,就是那般的无措。
一向无欲无求,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他,神情波动都很少的他,高高在上,几乎可以说掌管着整个荒古大陆一切的他,在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他,居然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吗?
安灵诺吸了吸鼻子,伸手抱紧了他,声音闷闷的:“我没有。”
云玄清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哄着:“好,没有,那快睡觉吧。”
安灵诺却缩回一只手,探到他身前,刚来到他衣襟前就被他伸手按住:“灵儿。”
安灵诺仰头亲他,吻落在了他下巴上:“嗯…你不想要吗?”
云玄清轻轻闭了闭眼,抓着她的手贴在胸前:“想。”
安灵诺骤然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撑在他胸膛,低头吻上他的唇:“那还等什么?”
双唇相贴,她直接尝到了他的气息。
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每次窝在他怀里都会忍不住深呼吸。
她不想让他难受。
云玄清还没有动静,她已经含住他的唇,双手去解他衣服的同时,还尝试着撬开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平时她都是被动,或者是半被动。
主导者都是他。
云玄清被她亲的呼吸变重,偏偏她模糊的声音还一字一句的传进他的耳朵。
“这次就一次性结束发情期。”
云玄清忽然起身,将她压在下面,双眸由金转为暗红,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色幽暗,深沉暗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紧紧的盯着她,神色莫名。
安灵诺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在火光摇曳下,他的脸处于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
但她知道,他现在的眼神一定很可怕。
因为她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危机感,她在被灼热的目光盯着,那目光都快要把她烧穿了似的。
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得到。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安灵诺斩钉截铁的回。
云玄清缓缓低头,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又细细研磨,许久以后才再次开口:“哪怕要许多次,很久很久,你也确定吗?”
安灵诺:“很久是多久?”
云玄清薄唇下移,落在她纤细白嫩脖颈上,声音很轻很轻:“十天?半个月?或许更久。”
轻的有些虚幻。
一听这话,安灵诺有些懵了。
她算是明白了。
之前她觉得累,还哭喊着求饶的时候,对他来说不过是浅尝即止而已。
难怪说怕伤了她。
就她之前那个情况,换了她是云玄清,她估计也怕……
“我确定。”
尽管如此,她还是轻轻点了头,肯定了他的询问。
不管怎么样,总得先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实在不行的话,再说不行的话。
再说了,只有累坏的牛,哪有被耕坏得地?
她就不信了!
作为一个雌性,难道还不能满足自己的兽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