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脚踩着凳子,拿着一把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观察了一眼四周,这是个小黑屋子,而他被绑在了一个木头十字架上,只怕是被黑吃黑了,他咽了咽口水,勉强笑了笑道:“我说这个小老弟儿,您是混的哪条道上的?”
萧忆一脸凶相,瞪着眼珠子,咧着嘴,将手中的长剑一抡,砰的一下,他脚下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他恶狠狠的道:“看见了么,这就是你死鸭子嘴硬的下场,今日你若是开口了,大爷就给你留条活路!”
“不是……”
“还敢说不是,看起来我就应该给你点颜色看看!”萧忆霍的转起手腕咻的一声,一剑就扎进了绑着他的那十字架的木头上,剑就擦着他的手臂扎进木头里, 他盯着青衣喝道:“还不说!”
青衣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道:“这位老大,你在这旮瘩五马长枪,吆五喝六的,你啥也没问啊,你让我说啥?”
萧忆愣了愣,他刚才忘记问了?
他这头正暗自后悔方才草率了,屁股后就迎来了狠狠的一脚,将他整个人踢翻在地。
他痛苦的嗷嚎了一声,却见白常翎站在他身后,寡淡的收了腿,细长的凤目划过一道狠戾,他怒斥一声:“废物。”
说罢,他上前一步就将扎在木头上的剑拔出,朝着青衣的脖子横切了过去,吓得那青衣一个激灵险些尿裤子,一着急就拉着大碴子味嚎道:“大兄弟,把剑放倒先,把剑放倒先,好啥事咱都能商量,你别激动哇!”
白常翎阴沉的声音就好像是地狱里飘过来的冷风:“说,今日你们山寨抓来的那个肉票如何了?”
“肉票?”青衣哭丧着脸道:“这位老大,我们寨子里每天都呜呜泱泱的来老鼻子肉票了,您说的是哪个?”
“就是那个脸圆圆的像包子似的那个小子。”
白常翎将剑逼近了他的咽喉,好心的提醒着他,青衣双眼一清,登时想起来:“是那个把宾至如归念成妇女之宝的那个傻狍子?”
白常翎眼皮一跳,这么跳脱的话一定是汪绾绾说的,他眯着眼道:“你才是傻狍子,说,折洇把她关哪儿了?”
青衣看着白常翎,惊恐的话都结巴道:“你,你该不会就是萧忆吧,来,来救你圈养的小二椅子来了??”
萧忆莫名的也被指名成了二椅子,登时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白常翎冷笑道:“不错,是我,你家主子可是发现了粮草是假的,让你下山来打探?”
青衣点了点头:“老大,你还真是精啊,咋啥都瞒不过你捏!”
“告诉我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白常翎可没耐心给他打哈哈,手心一压,剑就划破了他的肌肤,血珠子就流了出来,青衣哭嚎道:“她被拎进了春池嫣韵了,究竟咋样了,我不知道哇。”
“拎?”
白常翎对这个词起了愤怒,沉了沉眸,他阴着嗓子道:“把你们寨子里的地形图画一张给我。”
“这……”
青衣有些犹豫,这是要他整事儿,让他叛变啊,这也不是他正经匪头能干出来的事啊!
白常翎冷笑一声,就将剑身更切入他的喉头一分,吓得他又是一激灵,哭嚎道:“把剑放倒先,把剑放倒先,你要啥玩意儿,我都给你,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