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脸上也带着微笑,还拍了拍卓霄的肩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
白初一也不觉得遗憾。
这一场比赛里,大家都发挥的很好。
他们是真正的享受这整场比赛,酣畅淋漓。
台下的观众们望着近些年第一次战败的L.K,望着他们的“中单法王”对着他们鞠躬,眼中泛着泪光。
“我们相信L.K一定会回来的!!!!!”
“L.K必胜!!!!卓神威武!!!!”
“……”
白初一和祁灯也站了起来,鼓掌的掌声是给获胜的cGF,也是给卓霄和他的队员们。
卓霄他们在台上发表这次比赛的感言时,没有一点点的丧气。
几个队员们脸上仍旧挂着自信的微笑,他们看着台下一直支持着他们的粉丝,说下一次一定会捧回胜利奖杯的宣言。
粉丝们回应尖叫。
有人哭着说永远会支持他们。
胜利的那个队伍脸上得意的笑容也收敛了,默不作声的捧了奖杯就往下面走。
——因为场子里沸腾的粉丝们都是支持L.K的。
好像他们才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白初一以为他们输了自己会哭的,结果没有。
祁灯甚至连纸巾和棒棒糖都在包里备好了。
不过没有关系,没哭也可以吃棒棒糖。
“好了好了,许诺你们的大龙虾。”
祁灯笑眯眯的转头对队员们说,“这次算我请客,下次必须给赢回来,否则外出的费用就得你们自己掏钱了~”
“哈哈哈……为了经理您这句话,下次也不能输啊!”
“就是就是!!”
“……”
大家嘻嘻哈哈的往外走。
卓霄落在队伍的最后面。
关怜刚跟男朋友挂完电话,正好碰见了敛眸寡言的卓霄。
“……”她眨了眨眼睛,过去拍了他的后背一下。
“咋的啦?不开心啦?”
卓霄微微摇头。
“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罢了。但是想到下半年还有机会,又觉得输一次也没什么。”
大概是因着白初一的关系,卓霄看关怜也比看其他人顺眼一些。
“来的两个高层对这次比赛其实挺满意的,应该不会严肃处理。”关怜想着刚才看见的场景,笑出声,“我都看见他们快哭啦!可能是近距离的看见自己旗下的队员们这么努力的给他们挣面子,感动的吧。”
“反正我觉得挺好玩儿的……卓队你不是说过了嘛,我记得你上次说的——咱们队伍啊,就是差一次失败的经验。”
卓霄也想到上次说的话,他嘴角动了动,弯出细微的弧度。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卓队就享受一会儿这久违的休闲时光吧!等回了基地呀,经理肯定又要假模假样的让你们加班咯~”
祁灯最爱干这事儿,做面子给高层看。
卓霄笑了下,点点头。
关怜这才放心的走了。
-
吃完饭后,祁灯还订了个包间,让他们去唱歌放松。
那群大老爷们喝了点酒,精神正是亢奋的时候,一听,抢着说要唱什么什么歌什么什么歌,不让唱就踩着桌子翻脸。
“其实啊!我觉得这次比赛我错的地方还挺多的!……”
在路上时,玩射手的小哥哥靠着椅背嘟囔,“要是我那次不往草那里走就好了……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神的,还是我太不小心了……”
“他们开了奔狼去怼你一个人,没办法呀!”另一个很快接过话茬,“明明上一秒还在野区,鬼知道在那里蹲着……啥叫你的错啊!明明就是我的错!我那会犹豫了一下……”
“说屁呢你们!那个点我知道!我就应该多句嘴……是我太保守了……”
“……”
然后大家就为了争“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能不能别跟我抢了”“这个锅就是我的你们抢个屁”,伸手要挠对方。
祁灯看得笑得不行,抱着白初一笑摊在后座。
卓霄撑着胳膊看着窗外,玻璃上倒映着队员们认认真真抢锅场景……
他心里那口气,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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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唱了三个小时,唱的精疲力尽,唱的一桌子酒瓶东倒西歪。
不气吗?
怎么可能。
他们准备了那么久,就为了打一场胜仗。
结果败了。
但是信心是有的。
他们有“卓神”,有愿意配合他们的教练,有愿意给他们机会的经理,有愿意站在他们这边的公司高层……
气吗?
也没有那么气了。
只不过还是需要宣泄,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出气口,让心里那一点点小小的丧爆发出来。
然后从明天开始,整装待发,迎接下一场大比赛。
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关怜在外面联系司机,包厢里清醒的就白初一和祁灯两个人。
卓霄先回去了,说有个什么文件忘记整理了……看起来挺急的。
“初一。”
一晚上都没碰过麦克风的祁灯忽然拿起另外的一个新话筒,对着话筒叫了叫她的名字。
“嗯?”
祁灯两眼弯弯的,耳尖还有些红。他的眼中不知是被酒水浸透的,还是被今晚的气氛给刺激的,染上了一层薄雾。在变幻多彩的灯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看向白初一时更加明亮、更加耀眼、更加夺目。
“是不是还没有听我唱过歌呀~”
祁灯说话的尾音像是带着小勾子。
白初一歪了下脑袋。
“你要唱吗?”
“唱啊!”祁灯嘿嘿嘿的凑到白初一身边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整个人都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唱歌这么好听,肯定要唱给宝贝听啊!说不定还可以加点儿好感度,让你喜欢我喜欢的死去活来,再也离不开我了呢!!”
祁灯很认真的说。
认真的有点可爱。
白初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防止自己完全的跌到他怀里,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闻言,她翻了个白眼。
“一天天的真是够了啊……我现在不是在你身边么,你怕什么。”
祁灯扁扁嘴,“那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呢??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呢??会一直在吗?!!”
白初一故意逗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严肃的说:“嗯……那说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