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天还没亮透,朱雀街的早市就已经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马车的轱辘声、行人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带着浓浓的烟火气,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苏软桃背着竹筐,刚走出清桃院,就看到萧璟渊站在门口,穿着件玄色厚棉袍,手里还拿着件浅粉的披风:“天冷,披上披风,别冻着了。”
“阿渊,你怎么来了?这么早,你不用上朝吗?” 苏软桃惊讶地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暖融融的,带着萧璟渊身上的墨香。
“今天早朝推迟了,我陪你去早市采买,顺便晨练。” 萧璟渊笑着说,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竹筐,“你想买什么?我帮你提。”
苏软桃心里暖暖的,跟他一起往早市走。早市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蔬菜、水果、肉类,小贩们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有的还会免费让客人试吃。
“阿渊,你看,这里有新鲜的萝卜,很适合做萝卜牛腩煲。” 苏软桃指着一个菜摊,萝卜水灵灵的,带着泥土的清香。
萧璟渊走上前,拿起一个萝卜,看了看,对小贩说:“这萝卜怎么卖?给我来十斤,要最嫩的。”
“公子好眼光!这萝卜是今早刚从地里拔的,一斤三文钱,十斤给您算二十五文!” 小贩笑着说。
“二十五文?太贵了,二十文怎么样?” 萧璟渊讨价还价,语气自然,一点也没有摄政王的架子。
小贩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看起来贵气的公子还会讨价还价,笑着说:“行!二十文就二十文,看您是常客的份上!”
苏软桃站在旁边,忍不住笑了 —— 她没想到,堂堂摄政王,还会跟小贩讨价还价,而且还讨价成功了。
买完萝卜,两人又走到一个鱼摊前,摊主是个江南来的渔户,卖的是新鲜的鲫鱼。“姑娘,这鲫鱼是今早刚从京郊河里捞的,新鲜得很,做鲫鱼汤最鲜!”
苏软桃想起江南的鲫鱼汤,眼睛一亮:“阿渊,我们买两条吧,晚上做鲫鱼汤喝。”
“好。” 萧璟渊点点头,帮她挑选鲫鱼,还不忘讨价还价,“两条鲫鱼,算你十五文怎么样?”
渔户笑着答应:“行!看您跟姑娘郎才女貌,就便宜点!”
苏软桃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拉着萧璟渊往前走,小声说:“你别跟小贩讨价还价了,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
“我这不是想帮你省点钱嘛。” 萧璟渊笑着说,从怀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她,“刚才路过糖果铺买的,你爱吃的薄荷糖。”
苏软桃接过糖,放在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在舌尖散开,心里甜甜的。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苏软桃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期待 —— 她在江南时,最喜欢吃糖葫芦了。
萧璟渊看出她的心思,走上前,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她一串:“尝尝,是不是跟江南的一样甜。”
苏软桃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山楂的酸混着糖的甜,是她熟悉的味道。“好吃,跟江南的一样甜。”
两人并肩走在早市上,萧璟渊提着竹筐,苏软桃拿着糖葫芦,偶尔会跟小贩聊几句,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自在又温馨。路过一个卖菱角的摊子,苏软桃停下脚步,看着摊上的菱角,轻声说:“江南的早市也有卖菱角的,新鲜的菱角煮着吃,粉粉的,很好吃。”
萧璟渊看着她眼底的怀念,轻声说:“等春天到了,我带你回江南,去吃新鲜的菱角,去逛江南的早市。”
苏软桃抬起头,看着萧璟渊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好啊,我还想带你来我家的小馆,看看江南的桃花。”
“一言为定。” 萧璟渊笑着说,伸手帮她拂去鬓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苏软桃的耳尖瞬间泛红,赶紧低下头,假装看竹筐里的蔬菜,心里却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跳得飞快。萧璟渊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 他喜欢看她这样,喜欢她因为自己而害羞,喜欢这种平淡又温馨的日常。
早市快散的时候,两人买完了需要的食材,萧璟渊提着满满的竹筐,苏软桃跟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阳光渐渐升高,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像江南的春日,让人不想离开。
“阿渊,谢谢你陪我来早市,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苏软桃轻声说。
“我也很开心。” 萧璟渊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以后只要你想,我每天都陪你来看早市。”
苏软桃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心里满是幸福感。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 有喜欢的人陪伴,有温暖的烟火气,有平淡的日常,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