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所言甚得我心,这些污蔑,对我来说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刘晁并没有制止胡车儿,他自己也懒得去解释,毕竟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言行得体,举止大方。陈群对宿主好感度+10,奖励英魂值+100】
【陈群好感度:10】
【当前英魂值:210】
“刘兄豁达,佩服,佩服!”
陈群闻言不由拱手敬佩道。
他自问自己做不到刘晁这样,听到名声受损,还能如此淡然处之。
二人重归于好,随即一同进入书院。
刘晁本来还想拿出陋室铭,当一回文抄公,在颖川书院搏一搏好感。
但是看到颖川书院虽然简陋,但却环境清幽,建筑所用材料也都属上乘,自己如今又名声受污,也就暂时熄了这份心思。
他可不喜欢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有时候一味的讨好,并不见得就能得到他人的好感。
他想树立起自己的威仪。
只要他有了威仪,那讨好宦官,勾结黄巾的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就如同那最锋利的宝剑不必出鞘,它立在鞘中的威仪,便足以退敌千里。
刘晁和陈群一路慢行,来到书院时,正好赶上水镜先生司马徽讲学,便跟着那些学子一般,找了一处桌案靠着陈群坐下。
讲学的内容也并非是刘晁心中以为的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
而是天下大势以及汉室存续。
司马徽性子清雅通透,并不在意这些前来的学子,是否是那世家寒门子弟,一视同仁。
“诸位且看窗外——秋叶辞枝,非独风催,亦因根土渐虚。
自光武中兴以来,汉家天下如一株老树,曾庇荫万方,如今却见枝干生蠹,风雨飘摇。
今日不讲章句,只说这存续二字。
树要活,需得除虫培土;国要安,当赖何者?是庙堂之上的肱股,还是草野之间的星火?
诸位可有见解?不防一一道来。”
司马徽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让在场的诸位学子自行谈论。
在众人议论纷纷,谈及天下大势之时却有一人例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晁。
刘晁眼神四顾,不断查看着在场众人的面板信息。
然而除了一个钟繇之外,他并没有发现他最想看到之人。
比如鬼才郭嘉,奇才戏志才,以及文武双全的徐庶。
不过虽然没有看到这几人,但这里学子的质量也不差,都有着紫色词条。
如未来的曹魏重臣杜袭,曹魏重要谋士赵俨,袁绍麾下的谋臣名士辛评辛毗等。
这些人如今都还在颍川学习。
至于荀彧和荀攸叔侄二人,此刻已然举孝廉出仕,显然并不在此处。
徐庶喜好击剑,行侠仗义,现在尚未开始弃武从文,想来即便是颖川书院学生,也不会经常前来。
戏志才则可能是被曹老板带走了,这个他有心理准备。
但郭嘉也不在,就让刘晁有些纳闷了。
他还以为这次前来,多少能遇到他们之中的某一位顶级大才。
“长文(陈群)你身边这位好像不是我们书院这里的学生吧,别人都在关心天下大势,他却一直盯着我们细看,实在是不知礼数。”
就在这时,一名与陈群向来不对付的世家子弟突然面带不满的看向刘晁等人,颇为厌恶的质问道。
“他确实不是这里的学生,不过他只是好奇打量,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不知礼数?”
陈群闻言顿时面色一沉,不由说道。
刘晁记得这人姓韩,名生,可能是颍川韩氏子弟,也是在座众人中四维属性和词条等级最低的一个。
最高的是政治,堪堪达到60点。
最好的词条是蓝色的“韩氏子弟”,儒学世家,略懂政治,谈论政治时政治+3。
这种小人物他自然不可能多看,只是刚刚随便打量了一眼,没想到其竟然拿这个说事。
刘晁不知陈群和他的矛盾,自然不会让陈群替他出头。
不等刘晁出言,胡车儿顿时跳了出来。
“哼,怎么?我家主公瞅你一眼怎么了?”
“瞅你一眼是能让你怀孕,还是能掉块肉?就你这样,给我家主公提鞋都不配,你以为谁想看你?”
“韩生!书院不可喧哗,这里不是在你韩家,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将你赶出书院。”
高台上的司马徽见状,不由皱眉喝斥道。
他向来不喜这位学生的性格,不仅资质愚钝,性格还十分恶劣,若非其是那韩韶之孙,他甚至都不想其踏入书院。
这韩韶倒是颇具才能,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他和钟皓,陈寔、荀淑、并称为“颍川四长”。
韩家也是颖川四大家族之一。
“是。”
韩生见状,只能瞪了一眼刘晁,随即老老实实的坐下。
“这位小友气质不凡,却从未谋面,不知从何而来?”
司马徽擅长识人鉴才,见刘晁从容不迫,眉宇间有着一股异于常人的自信和威仪不由好奇的问道。
“在下刘晁,刚从冀州而来,听闻水镜先生在此讲学,特意前来拜访,正巧遇到先生讲学,实在是幸甚至哉。”
刘晁闻言顿时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自我介绍道。
刘晁此言一出,在座学子大多都面露诧异,随即便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尤其是那韩生,更是面露幸灾乐祸之意,拉着身旁的学子对着刘晁指指点点,不用想,刘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嗯,坐下吧。”
司马徽闻言顿时恍然,随即微微点头道。
“嗯。”
刘晁微微点头,带着赵云二人重新坐下。
“好了,诸位对如今这天下存续,可得出什么看法?韩生,你来说说!”
司马徽看向还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韩生,不悦道。
“我觉得这树根一旦生蠹,便再无生长之机,早晚会化作朽木,被众人推倒,重新栽下新的树苗。”
韩生闻言顿时眼前一亮,随即昂起身骄傲的说道。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侧目,一些熟悉这家伙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有远见的话怎么也不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东西。
他们哪里知道,这家伙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从其爷爷那到过类似的话题罢了。
“嗯,虽然直接,但却也表达了对天下大势的一种看法,不错,不错。”
司马徽微微一愣,随即夸赞道。
“那若是新栽之树,同样生蠹,又该如何?”
“这……”
韩生闻言顿时傻眼了,他哪里知道这些,这些话还是他搬来的。
“老师,我对此倒是有些看法,在我看来,树木生蠹之因,无非是因缺少肥沃的土地和雨水灌溉。
就如那宦官当政卖官售爵,使得士人上升之路受到排挤一样,应改革官僚制度,为国家选取有用之才,如此一来病因自解。”
陈群微微站起,随即拱手讲道。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点头,连连称赞。
就连刘晁这个后世之人,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好好好,不愧是陈寔的子孙,果然有着独到的见解,在座还有没有人有不同的看法?”
司马徽大喜,对陈群的回答颇为满意。
在座之人也都对陈群赞赏有加。
韩生面色难看,随即突然站起身看向刘晁笑道:
“呵呵,听说涿郡刘晁颇有才名,乃少年真雄,文武双全,怎么到了颍川,就黔驴技穷了,莫非是名不副实?
如今之名,都是靠巴结宦官,勾结黄巾得来的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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