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执刃是能守护宫门,而且也容易点,但如果重视宫门血脉,那掣肘就会极多,极大,会让宫尚角因为要顾及宫门血脉而婆婆妈妈,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对外和对内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果当执刃对付的是无锋这样的外敌,宫尚角绝对能够狠下心,但如果是为了宫门血脉,若这宫门血脉本身就出了问题,或者内讧祸祸宫门了,或者勾结外敌了,宫尚角还能下的了狠心吗,毕竟他们是宫门的血脉啊。
想到宫远徵这个哥控为了他哥当宫门执刃去跟宫子羽等等宫门众人对抗,到时候宫尚角觉得宫远徵不够友爱宫门血脉,缩小了他是为了宫尚角,而放大了宫远徵狠心的这点,他会怎么对宫远徵呢。
就算宫远徵也是宫门血脉,就算他不会对宫远徵大打出手,言语之间呢,平素细节呢,宫远徵这么敏感,又一心哥控,心里能不受伤?没什么比来自自己最亲,最信任的人的伤更重的伤了。
哪怕宫尚角只是平等的对待宫远徵和宫子羽等人,依旧会让宫远徵觉得难过,因为不平衡,他以为宫尚角对他是最亲的,可原来跟别人一样,这种心理落差对宫远徵也是伤害。
安宁能想到这么多,宫远徵却想不到,而且安宁现在也没法对宫远徵直接说,不然挑拨离间就成真,至少在宫远徵这里,尤其是现在,说出来宫远徵会多想,安宁觉得现在不能随便说,不然耗费的就是宫远徵对她的信任,和些许情谊。
至少得等宫尚角真的做了一些让宫远徵伤心的事情,宫远徵才能直观的感觉到,明白过来。
人啊,就是要痛过,尤其是像宫远徵这样,打小建立起来的信念的崩塌,需要一些切肤之痛,甚至剜心之痛,否则他不会信,或者说不愿意信。
宫远徵是不知道安宁强大的大脑已经想到了那么多,那么远,他现在烦躁,犯愁,因为没有消化完却已经足够困扰的他崩溃捂着脑袋,“我想帮哥哥,可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好像也会是连累哥哥,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等着,”
“谁说你只能干等着,”安宁鼓励宫远徵,“如今你出去,做什么都是错,但如果你不出去,表明你的态度,让宫门随便查,而且直接避嫌,那就至少做到一点,那就是连累不到角公子,”
“怎么避嫌?”
安宁微笑,“他们不是怀疑你的百草萃出了问题是你的责任吗?那你就别管宫门的药了,这就是避嫌啊,”不识好歹的宫门,不配得到宫远徵用心研制的药,他可是对宫门有功劳的人,宫门这样怀疑宫远徵,等着吧,看我不让宫远徵增加你们头疼的机会,没他,你们但凡关于药、毒的事儿,将会要多难有多难。
宫尚角她管不了,宫远徵可以,安宁决定就带着为宫尚角好的思路让宫远徵做些事,宫远徵哥控,或许不吃别的套路但为哥哥好的套路,他肯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