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听懂了,无论如何,宫远徵都不想看宫尚角死,如果真有什么性命之忧的关键时刻,他仍是会尽力保宫尚角一条命。
宫远徵悠悠说着:“我说的是尽力,其他,我做不到了,”
“我懂,”安宁也是挺无奈,宫远徵这样想或者会有人觉得他有点优柔寡断,对宫尚角太过仁慈,但是宫远徵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而宫尚角也确实照顾宫远徵了,宫远徵如果真的一点儿不顾这些,那他就不是宫远徵。
而现在的宫远徵已经很好,安宁心想若没有她,宫远徵不会是如今模样,只怕还是那个哥控,而且是十分哥控,会不管不顾,一切听从,甚至盲从宫尚角的那种。
两人一路回徵宫,而才走到半路便有个人过来向宫远徵禀报了什么,宫远徵听到脸色当时大变,“安宁,你先回去,我再去一趟角宫,”
没等安宁说什么,宫远徵已经跑向角宫方向,速度极快,可见事态紧急。安宁想都没有想,立刻跟着去,她此时的身体虽然依旧没有达到高手级别,仅仅能会些拳脚,但她的轻功倒是练出来了,她会的轻功级别可是很高的,所以用轻功追击,倒是很快就让她追着宫远徵进了角宫。
宫远徵跑上台阶,安宁随后而至,电光火石间,只听宫远徵喊了一声哥哥,好像是做了什么,而与此同时只见到宫尚角向宫远徵打出什么东西。安宁的动作快过脑子,条件反射拔枪,毫不犹豫开枪,只听砰的一声之后有惨叫声,来自上官浅,而受伤的不只是上官浅,还有宫尚角。
“远徵,”安宁的脑子都是懵的,第一时间看宫远徵,确认他无碍,这才松口气。但这口气之后她愤怒瞪着宫尚角,“宫尚角,你是要杀了他吗?他是来救你,你就这样回报他!”而与此同时,她手里的火铳也对准了宫尚角。
脑子清醒之后安宁弄明白了,宫远徵是打掉了宫尚角手里的碗,而宫尚角却用碎碗片朝宫远徵要害打去,简直就是要宫远徵的命。
宫尚角此时被他打出的,又被安宁的子弹打碎的瓷片反弹回去,插中了他的肩膀,而上官浅则是被其他碎瓷片伤了脸,两人都无比狼狈。
刚见识了安宁手里火铳威力的宫尚角十分忌惮,而上官浅第一时间解释:“角公子绝不是有意杀徵公子,不过是以为来者是刺客,毕竟是徵公子攻击角公子在先,谁又能想到徵公子去而复返,而且一来便攻击角公子,”
“想不到,耳朵也聋了吗?”安宁依旧不肯放下火铳,她逼问宫尚角,“整个宫门还有谁有满头的铃铛,走路会发出铃铛的叮当之音,你养他数年,他对你的脚步声都一清二楚,你会连这么明显的叮当之声都听不到、认不出吗,”
“远徵,”宫尚角冷声质问宫远徵,“你为何要来此攻击,”他不看秦安宁,只看宫远徵,他需要一个解释。
宫远徵却握住安宁的手,调整了安宁火铳的方向,让火铳对准了上官浅,“她是无锋,昨日她辗转从月宫获取了剧毒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