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自认不是林凡对手,但身为一方公会老大,他依旧一脸傲气的说道:“正是在下。”
“兄弟,可否给我长河公会几分薄面。”
“我女友头发长见识短,刚才过失之言,略有冒犯,我替她赔个不是,这幅地图就不与你争了,我长河公会为你买单。”
林凡也不是不依不饶之人,对这份赔偿还算满意,反正不用自己掏钱,白嫖的感觉就是好。
初来乍到,他也不想树敌太多,当即说道:“好,秦会长性情中人,我喜欢,日后属下好生管教,不要再惹是生非。”
“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莫要有一天祸到临头,那可就来不及了。”林凡语重心长的说道。
前世,他见过太多公会约束不好手下,在外惹到强敌,被灭掉的案例。
秦南为林凡买单,竞价自然不再成立,杂货铺掌柜美梦破灭。
平日里价值一金的地图,被他卖出十金,好过聊胜于无。
秦南一脸肉痛的从怀里掏出十枚金锭,递到杂货铺掌柜身前。
“掌柜,这十金接好,地图给这位兄弟。”
杂货铺掌柜接过金锭,现场验明真假后,笑着将大汉十三州地图交给林凡。
林凡接过地图,便不再停留,径直向外面走去。
秦南目送林凡远去,长松一口气,可算送走这位爷了。
林凡走后,柳如烟假惺惺装可怜,故作小女人姿态。
“南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南看向柳如烟没有丝毫责备之意,反而眼神中流情似水,轻声道:“如烟,最近这阵小心点,县令杨仪刚上任,筹备了一场拍卖会,近几日很多其他郡县的玩家都会参与,保不准有大佬混在其中,莫要再惹到不该惹的存在。”
“嗯。”柳如烟重重点头。
秦南再次向她承诺道:“等过了这段时间,牟平县玩家世界依旧是我说了算。”
。。。。。。
林凡走出杂货铺,外面等候多时的属下呼啦一下全部围了上来,看向林凡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主公,下一步我们去哪?”李二狗被众人推举为代表,问出心中困惑。
林凡带着众人来到一偏僻街道,将刚到手的地图摊开,示意两名属下兜住两边,保持地图九十度垂直倾斜,可以让众人都能看见。
林凡伸手指向牟平县北面靠海一片地方,说道:“我欲在此地建立一座领地,作为我们在大陆上的第一座桥头堡。”
众多属下闻言茅塞顿开,纷纷点头,称赞林凡深谋远虑,怪不得他们跟来这些人文武参半,看来主公早已计划好一切。
“主公,英明。”
“感谢主公看得起,将如此重要任务,交给我们。”
“我们一定不负众望,不丢家乡父老的脸。”
……
众人讨论成一片,林凡害怕吸引城内巡逻队的注意,示意大家安静。
“嘘!”
众人噤声,林凡转头看向了盖聂。
“盖聂兄弟,你昔日答应我三个请求,还剩一个,我希望你可以为我新领地坐镇一段时间,另外再帮我联系一下出海的韩信。”
“韩信率五万6阶士兵,搭乘南宫家族神级舰船出海,我与他约定靠近大陆后传音符联系,现在交给你保管。”
盖聂轻轻颔首,从林凡手里接过流沙组织炼制的传音符,说道:“好。”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林凡将地图卷起来后,带着众人向北城门走去。
城内很大,一行人路过马场购买了五十匹普通战马,用时一炷香时间才赶到城门口。
刚到城门口,排队出城时,林凡便发现城门守卫加强了,寻常只有零星几十人驻扎,现在足足有一营士兵。
一营设有五名百夫长,节制五支百人队,合计500名士兵。
这500名士兵还都是7阶士兵,7阶士兵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精锐部队。
1~3阶士兵为炮灰部队。
4~6阶士兵为常规部队。
7~9阶士兵为精锐部队。
10阶士兵为特殊部队,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陷阵营,白马义从,大戟士,虎豹骑等。
前世,评价一个领主玩家成功与否,就是看他手下有多少7阶或以上的士兵。
可惜,林凡目前麾下一名7阶士兵没有,只有十万6阶士兵,任重而道远。
林凡排队来到最前排,一行五十骑很是招摇,吸引了城门守卫的注意。
林凡按例照旧拿钱开路,原住民npc士兵见钱眼开,他们7阶士兵想要更进一步,每升一阶耗资不菲,靠每月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分配,压根不够。
因此碰到这种捞外快的机会,从来不会放过。
林凡一行人没有被过多刁难,驾马出了城门往北赶路,每隔几十里便能见到一座庙宇道观,每一座都是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
他们或上香,或许愿,或还愿,都不会空着手来,让这些庙宇道观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这些寺庙道观依靠体量优势,坐拥周围大片良田,雇佣佃农为他们劳作。
林凡对此见怪不怪,他深知青州这片地界,祭祀盛行,豪强地主勾结寺宇大搞不正当的宗教活动,盘剥当地民众,致使民怨沸腾。
这还只是沿海偏僻之所,若放在青州腹地一些繁华地方,几里一座道观庙宇都不足为奇。
这也为太平教在青州传道,打下良好的基础。
前世,林凡看过一则游戏论坛的帖子,曹操曾被家族派到青州镀金,担任过一段时间济南相。
一上任便摧毁治下十几个县数万座道观,名声远扬。
后面青州黄巾军走投无路,第一时间选择投靠对象便是曹操,原因无他,就是他在青州做的一系列壮举,积攒的民意。
只能说青州人苦祭祀久矣!
林凡一行人出城百里后,寺庙道观数量逐渐变少,路上也多出很多难民。
其中数百难民围在一起,吸引了林凡注意。
他定睛望去,只见数百难民将一黄袍道人围在中央。
黄袍道人身旁,一老妇人颓废坐在地上垂泣。
一名十几岁少年枕在她腿上,看样子是她孩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显然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那黄袍道人嘴里振振有词,手中一道符纸凭空自燃,化为黑灰落在一碗米水里。
紧接着便见他将这碗混着黑不溜秋符纸黑灰的米水,喂到少年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