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试第三场,正式赛的会场座无虚席。巨大的环形看台被来自各国的大名、贵族、忍村高层以及普通民众填满,喧嚣的人声如同沸腾的潮水。阳光透过穹顶的缝隙投下光柱,照亮了下方平整的圆形竞技场,那将是年轻忍者们展现实力、争夺荣耀与晋升资格的舞台。
恰拉助、佐助和小樱坐在木叶下忍的专属区域。与周围或兴奋或紧张的氛围不同,他们这一小片区域显得相对平静。
第一场比赛双方已然显现,这个结果让看台上一片哗然。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对战分家被刻上“笼中鸟”咒印的天才。
比赛开始。日向雏田站在场中,身体因紧张和面对日向宁次的压迫感而微微颤抖。而宁次,则面无表情,那双白眼中只有冰冷和深埋的怨愤。
“雏田大小姐,”宁次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认输吧。你的实力,我很清楚。这场战斗毫无意义。”
“不……宁次哥哥……”雏田鼓起勇气,摆出柔拳的起手式,“我……我想试试……”
话音未落,宁次的身影已然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雏田面前,柔拳的点穴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雏田勉强招架,但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她节节败退,查克拉流动不断被封锁,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
“为什么还要坚持?”日向宁次一边攻击,一边冷冷说道,“就为了那可笑的‘想要改变’?你根本不明白,宗家与分家的命运,从我们出生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就像我父亲,为了保护宗家,被迫牺牲自己……”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愤怒,那不仅仅是针对雏田,更是针对整个日向一族腐朽的制度。
“分家的人,从被刻上‘笼中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宗家的棋子,是随时可以舍弃的盾牌!我们的生死,我们的意志,从来都不由自己掌控!这就是日向一族的黑暗!这就是你口中想要守护的家族的真实面目!”
心神大乱之际,日向雏田被打倒在地,嘴角溢血,身体因为查克拉被封锁而剧烈颤抖,但眼神却带着倔强和不甘。
看台上,鸣人猛地站了起来,拳头紧握,脸上因愤怒而涨红:“那个混蛋!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对雏田!”
小樱也紧张地抓住栏杆:“宁次他……好像很恨雏田……”
恰拉助静静地看着场下,日向一族的内部倾轧,让他不禁联想到宇智波一族曾经的处境,以及这个世界宇智波最终的命运。所谓的名门望族,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最不堪的脓疮。他低声对身旁的恰拉助耳语:“看到了吗?这就是被既定规则和命运束缚的悲哀啊。”
场下,日向宁次看着挣扎着还想爬起来的日向雏田,眼中有着怜悯,还有更深的冷漠与嘲讽:“看吧,这就是命运。无法改变,无法违逆。我所谓的努力,在绝对的血统和规则面前,不堪一击。”
“住口!”鸣人终于忍不住,冲到看台边缘,对着场内的宁次大吼,“你这个混蛋!凭什么这样说雏田!她比谁都努力!什么狗屁命运!我才不信!”
日向宁次冷冷地瞥了鸣人一眼,如同看一只蝼蚁:“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们那些复杂的规矩!”漩涡鸣人毫不退缩地吼回去,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但我只知道,随便否定别人的努力,把什么不幸都归咎于命运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懦夫!看着同伴受伤还说出那种话,你根本就不配当忍者!”
他指着日向宁次,声音响亮得几乎传遍整个会场:“你给我听着!我漩涡鸣人,将来一定要成为火影!等我当上火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改变像日向家这样不公平的规矩!让所有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说到做到!”
这鲁莽、冲动、甚至有些幼稚的宣言,却像一道惊雷,在许多人心中炸响。看台上,一些深知日向内部黑暗的木叶忍者神色复杂;小樱看着鸣人,眼中闪过一丝触动;连高台上的三代火影,也微微动容。而场下奄奄一息的日向雏田,听到鸣人的话,眼中重新燃起了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哼,无聊的妄言。”日向宁次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鸣人,准备给雏田最后一击。
然而,恰拉助却微微眯起了眼睛。鸣人那句“改变不公”,虽然天真,却触及了这个世界某些根深蒂固的顽疾。这种纯粹的、近乎愚蠢的信念,有时反而能照亮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最终,医疗班入场抬走了重伤的日向雏田。比赛以日向宁次的绝对胜利告终,但会场内的气氛却因为这场战斗和鸣人的介入而变得有些异样。
日向宁次赢了,也输了。
漩涡鸣人看似让人笑掉大牙的白日梦,也意外撼动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