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悦看到此景哈哈大笑,完全没有产生crush跟好姐妹告白的醋意。
舒冬至有些无奈。
虽说这是因为纪时悦知道这只是个游戏惩罚,知道舒冬至不喜欢顾松雪,所以才没有介怀。
但小说里舒冬至可是喜欢死顾松雪了啊!
这傻姑娘,在有些事情上真是单纯到没边。
幸亏舒冬至觉醒了,且没有再喜欢顾松雪的打算,还很喜欢纪时悦。
要是舒冬至觉醒之后更坏了,那纪时悦岂不是能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光是想想,舒冬至都替纪时悦感到胆寒。
游戏继续,就差巩斯维没有被转到了,瓶口很懂事地对上了他。
舒冬至看了看对着自己的瓶底,轻咳了一声。
问什么好呢……
最近巩斯维的行为确实让她产生了困惑。
她犹豫着,话不过脑:“……你喜欢谁?”
巩斯维比了个不必多说的手势:“我接受惩罚。”
舒冬至:??
巩斯维跑到海边,几乎是咆哮:“舒冬至!我爱你!舒冬至!!我爱你!!舒、冬、至!!!我、爱、你——!!!”
舒冬至几乎是大惊失色。
纪时悦在旁边笑得更大声了。
舒冬至脸色黢黑。
不是,这三个男的今天是抽风了吗?!
海滩大舞台,有病你就来?
此时此刻,她真的想穿越回去,朝提出这个惩罚方式的自己……轻轻来一巴掌。
这到底是惩罚谁啊?
众神归位。
犹如命运的大手在操控,接下来局势彻底发生了逆转。
沈律顽:“你来恋光的目的?”
舒冬至:“缺钱。”
沈律顽:“初吻还在吗?”
苏礼染:“……在。”
沈律顽:“谈过几段恋爱?”
纪时悦:“一段。”
……
顾松雪:“最近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纪时悦:“参加节目,遇到你……们。”
顾松雪:“来恋光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舒冬至:“没有。”
……
巩斯维:“有喜欢的人了吗?”
舒冬至:“……不确定。”
……
随着酒瓶摔碎在地,罪魁祸首舒冬至语气抱歉,笑得开心:“哎呀,不好意思啊,没控制住力度,那我们接下来就回……”
“慢着。”沈律顽微微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副卡牌,“我发现大家都很诚实,但还不够勇敢,正好我带了这个,接下来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舒冬至笑容消失:???
不是,谁随身携带这玩意儿啊?
沈律顽给大家解释规则:“我们六个人,七张牌,是从一到六的数字,以及一张国王牌,每个人每轮游戏需要抽取一张牌,最后剩的那张牌属于国王。
“抽中国王牌的人,可以命令任意两个数字的人做任何事,拒绝挑战的话,我们沿用之前的惩罚规则。
“拒绝的那个人,要对着大海喊三遍对方的名字并说‘我爱你’,如果两个人都拒绝挑战……
“那么惩罚加倍,两个人要一起去到海边,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喊三遍对方的名字并深情地说‘我爱你’。
“国王在发布指令的时候,不能偷看属于自己的那张卡牌,也就是说,大家当国王的时候悠着点,因为国王很可能会自食恶果。”
他最后这话意有所指,舒冬至给他一个白眼。
这个游戏就是非常随机的了,也就是说这边餐厅的顾客除了能看到一男一女相互“深情告白”的情景,还有可能会看到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互诉衷肠”的奇景。
没有问题,大海可以包容一切。
舒冬至抽了一张牌,她看了一下,是A,也就是一号。
大家纷纷观看自己的牌,神色各异。
沈律顽把自己的牌拍在桌子上,牌上赫然是大王:“嗨害嗨!我是国王!”
他眼神兴奋,看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儿也不想悠着点的样子。
他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一个正在像小仓鼠进食一样吃长条彩色软糖的小朋友,他拿了一个蛋糕走过去。
家长手机上正在播放恋光的直播画面,看到沈律顽走过来了,激动地问可不可以合影。
沈律顽欣然答应,拍完后把蛋糕递了过去,问可不可以用蛋糕换一包软糖做游戏。
小朋友收到蛋糕很高兴,家长更是乐意至极。
沈律顽打道回府,他把那包软糖放在手上抛了抛:“那么……国王发布指令,一号和六号一人一头,共同吃这根软糖。
“要在十秒钟之内,吃得最后只剩一厘米才行,两人接受挑战后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就都要接受惩罚。”
一阵沉默后,舒冬至心一横:“我是一号。”
不就是一起吃糖嘛,这种暧昧的小游戏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不是说熟能生巧吗,她觉得她已经可以心如磐石了。
沈律顽挑眉,把桌子上剩下的那张牌拿起来:“我这是四号,谁是六号啊?”
巩斯维微微一笑,亮出了自己的牌:“我是六号。”
布豪,是他!
舒冬至内心没纠结太久。
去海边丢脸,还是跟巩斯维搞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暧昧,她还是想得开的。
她朝沈律顽伸手:“我接受挑战。”
巩斯维站起来:“我也接受。”
沈律顽把软糖郑重地交到了舒冬至的手上:“加油。”
舒冬至撕开包装取出了那根软糖,她拿着一头,然后把袋子递给了巩斯维。
巩斯维拿到另一头,两人距离越拉越远。
到最后,舒冬至定睛一看,这根软糖足足有两米长!
怎么,现在的软糖是都打激素了吗?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拿着大龙虾边啃边看,把他们当下饭节目。
舒冬至纵使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羞臊。
沈律顽拿出手机开始计时:“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开始!”
一声令下,舒冬至瞬间化身成一条饥饿鲨,沿着软糖的路线,张开嘴巴狂啃。
她的双腿丝也毫不拖后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拉近了和巩斯维的距离。
巩斯维先是被她的架势吓得愣了两秒,不过很快就被传染了病情,不甘示弱地啃了起来。
一米、五十厘米、三十厘米、十厘米……
短短五秒,他们就大大缩短了彼此的之间距离,两条饥饿鲨对接,打破了双人吃糖的最佳记录。
七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如此近的距离,舒冬至清晰地感受到了巩斯维的气息,是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还有一丝不明显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巩斯维自身的气味。
他们呼吸交缠间,充满了软糖甜甜的味道。
太近了,舒冬至看不清还剩多少,只能睁着眼睛数巩斯维的睫毛,变换角度试探着不碰到他的嘴唇。
她能听到围观群众突然轰动了起来,却无暇顾及,只专注于将这甜蜜的糖果吞入腹中。
沈律顽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尺在两人之间比划:“加油,还剩一厘米!倒计时两秒!”
旖旎的气氛瞬间没有了。
舒冬至猛地往前,张嘴咬断了软糖,她感受到了比软糖更柔软的东西,飞快弹开。
巩斯维愣愣地叼着一点点软糖的尾巴,仿佛被封印在了原地。
“喔——”沈律顽怪叫,拿着尺子一量,“卧槽,五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