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巩斯维到!底!说!了!什!么!】
【我音量调到最大了也没听着啊】
【我时常悲伤于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字幕的世界里 】
【我申请节目组给巩斯维单独配置一个麦克风,这件事情迫在眉睫,我没在开玩笑】
【肯定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骚话,没见过舒冬至这么快速红温过】
【重点是,巩斯维是不是亲到舒冬至的耳朵了!】
【哎哟我去,好像是哎,虽然被舒冬至的头发挡住了,但我看到巩斯维有抬了下脑袋】
【啊啊啊啊我疯了,别管我】
【好想将灵魂附着在那支逗猫棒上啊,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近距离等着斯冬撒糖】
【我发现斯冬两口子演起疯批来都挺带感的,给我看爽了】
【我准备把他们疯批的画面剪在一起,标题就叫《饮鸩止渴·斯冬至死不渝的爱恋》】
【后期再在嘴角加点血的特效,调个暗黑的滤镜,病娇夫妇的味就更浓了】
【一个病娇已经够致命了,两个病娇在一起,我都不敢想象有多刺激】
【这一段梗太密集了,我都快笑不过来了,没想到最后还给我砸了块大糖过来】
【我就一个疑问,这不是演技大考验吗,怎么变成一年一度整活大赛了?】
【癫癫的,甜甜的,很安心】
【律礼的糖度也是急速飙升啊,沈律顽演起绿茶小狗来,那真是手拿把掐的】
【虽然他故意往搞怪的方向演了,但他顶着这张脸撒娇,还是好犯规啊】
【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得到姐姐的独宠罢了!给他!】
【顾松雪:时常恨自己不够绿茶】
【质疑男人,理解男人,成为男人,超越男人!】
【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人一口一个姐姐姐姐地叫,沈律顽挺豁得出去的】
【苏礼染如此权威的脸和身材摆在那里,我都快三十了,看了都忍不住腿软,要是苏礼染看我一眼,让我叫她妈妈都行】
【?前面那个趁机奖励自己是吧】
【没人在意忙成陀螺的顾松雪吗?】
【顾松雪虽然演技一般,但他体力好啊,连演四场,在体能这一方面,他简直强得可怕】
【男人三十猛如虎啊】
【谁懂舒冬至那句“我要洋人死”出来的救赎感?】
【看到那一段的时候,我正在老家喂鸭,我直接一个爆笑,我的笑声是“嘎嘎嘎嘎嘎”的,特别像鸭子】
【然后当时我妈在屋里,她以为我变异了,拿了个铁锹就冲出来了,追着我跑了两个村】
【别说了,我真的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史诗级抗抑郁视频】
【我怀疑舒冬至每天都在熬夜背梗】
【她的歌单涉及的内容好丰富啊,收藏了】
舒冬至刚才演进去了,找回了点小说里恶毒的影子,也切身体验了一回爱而不得的痛苦。
她承认巩斯维赢了。
那个吻很轻,几乎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让她有种被毒蛇冰冷的信子狠狠舔舐过的感觉。
这蛇的毒性极强,只这一下若有似无的贴合,就让她差点失去理智。
当那三个字钻进她耳朵的时候,更是让她靠近巩斯维的那半边身体瞬间就麻了。
而这声饱含情谊的“我爱你”,是小说里的舒冬至一直在奢求的东西。
她怎么能不触动呢。
这不是巩斯维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了。
只不过海边真心话那次,巩斯维是对着大海喊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多少掺杂了点表演的成分。
而这一次,这三个字轻得像羽毛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舒冬至差点就以为巩斯维的这句告白真的是对着她说的了。
只能说巩斯维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觉得巩斯维要是进演艺圈,拿个影帝绝对是轻轻松松的。
舒冬至瞄了一眼被辣条辣得“嘶哈嘶哈”,急急忙忙找水喝的巩斯维,默默地将自己刚开封的那瓶冰牛奶递了过去。
“三克油。”巩斯维仿佛刚刚什么坏事都没干,心安理得地从她手中接过牛奶喝了起来。
舒冬至看到他唇角溢出的奶渍,又默默地抽了张纸递过去。
巩斯维笑得像个偷喝牛奶的猫一样无害:“谢谢~”
舒冬至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给他科普道:“猫咪乳糖不耐受,不能喝牛奶。”
小晴:“请最后一位表演者,沈律顽老师出列。”
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主场,沈律顽自信地站起来了。
小晴:“你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沈律顽脸色一僵,伸手捂住被暴击的胸口。
舒冬至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简单。
小晴:“你和你的狐朋狗友顾松雪和巩斯维闲着无聊,便打赌要一个月之内追到学校的那个高冷学霸,苏礼染。”
狐朋顾松雪:?
狗友巩斯维:??
苏礼染:!
三个男人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礼染站在他们不远处,有些尴尬地翻着沈律顽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来的猫爬架组装手册。
还是巩斯维先入戏,一秒变纨绔,他朝沈律顽挑了挑眉,语气顽劣:“沈律顽,你不是自诩偷心盗贼、迷倒无数少女的芳心纵火犯吗?”
被这两个名头扣到头上,沈律顽一时竟无法反驳。
巩斯维继续道:“你敢不敢跟我们打赌,看你一个月之内能不能追到那边那个女生?”
他说着,眼带轻佻地指了指苏礼染的身影。
顾松雪接话:“那不是学校的高岭之花、年年拿奖学金的学霸苏礼染吗?”
“这有何难?”沈律顽突然化身成为古风小生,摇起了空气扇,“且待我先前去搭讪一番。”
结果他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礼染就合上手册走了。
“哈哈哈哈哈!”沈律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掩盖自己搭讪未遂的尴尬,“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接下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我就不信我追不到她。”
经典打赌局,舒冬至看到开头就知道后面的发展了,无非就是幡然醒悟的追妻火葬场故事。
倒也符合沈律顽的调性。
接下来先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
拉扯了得有好几个回合,苏礼染为了剧情的发展,才终于在沈律顽天台告白的时候,松口答应了和他在一起。
小晴:“和苏礼染在一起的一个月,你每天都发朋友圈炫耀,仿佛真的陷入了热恋,连朋友聚会都很少去了。
“这天,你被狐朋狗友烦得不行,抽空参加了他们组的聚会,朋友像以前那样,给你点了两个陪酒小姐。”
纪时悦率先自觉地坐在了沈律顽的旁边,舒冬至万般不情愿地坐在了沈律顽的另一边。
沈律顽歪七扭八地瘫在椅子上,将双手搭在了她们的椅背上,时不时偏头在她们的耳边说些悄悄话,一派风流之色。
巩斯维和顾松雪时而调侃他两句,都被他笑骂过去了。
“沈少。”纪时悦打开一瓶奶啤,温柔地喂到沈律顽的嘴边,“你现在在这里和我们喝酒,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沈律顽就着她的手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随意地抬手擦了擦嘴唇,嗤笑道:“她敢?”
舒冬至一看到沈律顽这副死样子就火大,简直让她梦回小说里的死渣男。
她在沈律顽咽下那口奶啤后,假装调情,趁机握起拳头重重地捶了沈律顽一下。
沈律顽猛地捂住胸口,差点把刚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巩斯维状似随意地抓住舒冬至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淡定说台词:“沈律顽,你都和苏礼染在一起一个月了,居然还不分手?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舒冬至坐到巩斯维大腿上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她合理怀疑巩斯维在借着演戏占她便宜。
沈律顽听到巩斯维的话,眼神慌乱了一瞬,随后立即否认道:“爱上她?怎么可能,我和她只是玩玩罢了,等我腻了,马上就把她甩了。”
小晴:“你不经意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包厢门口的苏礼染。”
苏礼染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哭得特别伤心,整张脸都被泪水浸透了。
小晴继续道:“你不知道的是,苏礼染早就知道你追她是为了赌约,她家庭贫困,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给的资源罢了。”
苏礼染不知道听没听见新的剧情提示,还在止不住地哭。
舒冬至愣住了,她第一次见苏礼染哭得这么伤心。
拍摄《蜜恋》的时候,苏礼染饰演她的闺蜜柳淳,因为心疼她饰演的陆羽落而掉过几次眼泪。
但那些哭戏更多的是默默地流几行清泪,情绪并没有非常激动。
大结局在桥边的那场戏,她知道苏礼染有场为她讨公道的哭戏。
但是拍苏礼染的时候,舒冬至已经转场去游泳馆做准备了,所以并没有看到。
她才发现苏礼染大哭的时候,眼泪鼻涕是一起流的,看起来格外可怜狼狈。
苏礼染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显然是和现在的角色深深共情了。
她已经不是在演,而是真情实感地在难过。
她这种状态,肯定是没法继续演下去了。
舒冬至特别理解苏礼染现在的感受,就像她一样。
也许是受到了小说世界的影响,她们一遇到在小说里类似的遭遇,那种感受就会加倍地放大,很迅速地就到了难以自控的地步。
那边蜜橘突然吐了,纪时悦离得最近,赶紧跑过去观察蜜橘的情况。
舒冬至看了眼蜜橘的呕吐物,发现就是些毛发,等回头她再买点猫草片给蜜橘吃就行。
她从巩斯维腿上跳下来,嘱咐了他一句:“照顾好蜜橘。”
然后拿了包抽纸就拉着苏礼染往卫生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