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楠曦听完张妍的话，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哐当”一下落了地。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张妍，声音糯糯的：“张妍，刚才我……”
“行啦，知道你紧张你们家江晓。”张妍没等她说完，就无所谓地摆摆手，“现在放心了吧？走，陪我去买瓶精油。”
“好呀！”聂楠曦立刻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跟了上去。
燕京那边没有过“大年”的习俗，只过除夕夜。所以聂楠曦在江晓家热热闹闹地过完大年，在除夕上午飞回了燕京。
真正的除夕夜，江晓家几个堂弟堂妹早早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地等着晚上八点微信集五福开奖。
这次为期一个月的集五福活动，又一次狠狠冲击了支付宝的优势。阿里最引以为傲的移动支付护城河，在企鹅连续的组合拳下，短短两年已是摇摇欲坠。
听着弟妹们因为抢到几块钱红包就大呼小叫，江晓心里暗笑：老马现在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他没凑这个热闹，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沓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红包。
“行了行了，那边没抢到大奖的，过来领压岁钱！”江晓笑着，率先开启了除夕夜最受欢迎的环节。
弟妹们顿时欢呼着围上来，江晓给的红包个个塞得鼓鼓囊囊，看得他们眼睛发亮。至于晚上能剩下多少就不知道了。
这些压岁钱只要夺过两关，第一关就是一年一次的斗牛环节。
这关保住了，还有夜里父母代为保管的那关。
江晓没有参与斗牛环节，一个人走到了三楼的阳台。
2015年的大昌，还没实行全域禁放烟花，只是在加油站、学校、棚户区等十几类危险区域明令禁止燃放。站在阳台望去，夜空中烟火此起彼伏，年味十足。
江晓深吸一口带着火药味的空气，心里感叹：这样全民放烟花的景象，怕是看一年少一年了。
正感慨着，第一个电话进来了，是聂楠曦。
刚接起来，就听到小呆瓜在电话那头用尽力气喊：“老公！新年快乐！爱你！”
“傻瓜，老公也爱你。”江晓笑着回应。
聂楠曦哼哼唧唧：“我听到你这边的烟花声了！好气哦，燕京这边管得严，一点都不让放！”
江晓哪能不懂她的小心思，分明是想他了，便哄道：“这有什么难的，等我过去，带你去六环外放个够，想放多少放多少。”
“好哒！那你早点回来哦……老婆想你。”聂楠曦的声音带着羞涩的鼻音。
这通电话腻歪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刚放下手机不到一分钟，沪上的电话就打来了。
“阿晓，老公，新年快乐！”一个声音温柔，一个声音兴奋，是双胞胎。
“嗯，新年快乐，你们这是在哪呢？我怎么听着在外面？”
姐姐刘一一的声音传来：“嗯，我陪伊伊出来走走，爸爸在家招待客人，有点……不方便。”
姐姐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妹妹抢了过去：“怕家里那个犯心脏病，你什么时候来沪上啊，阿晓！”
“应该要不了多久，米团和万众那边应该快有动作了！到时候我会去沪上坐镇。”
“哎！那真希望那边快点出招，到时候又可以看老公大展神威了！”妹妹很会提供情绪价值。
江晓玩味的说道：“那边不出招我就不能大展神威了？”
和妹妹聊了一会，姐姐拿过电话开始说正事：“我开学会回一趟传媒，提交辞职报告。”
“不一定非要辞职。”江晓为她考虑得很周全，“办个停薪留职最好。万一以后想换个环境，还能回去当你的刘老师，多好……”
江晓能想到电话那头的刘一一现在肯定脸红，少了老师身份的加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接下来是跨国电话，霓裳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第一句就带着钩子：“我上次留给你的那件‘纪念品’，该还给我了吧？
江晓急忙解释道：“额，在燕京呢，我怎么会带在身上！”
“哦？是么？”霓裳的语气带着戏谑，“听说都差点被你家那位小祖宗发现了，还敢放在燕京？”
“啥？你……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张妍了？”江晓瞬间反应过来了。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和张妍两人，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张妍了。
“是啊，那个神经病都打上门了！”霓裳略带不满的抱怨道。
“那谁赢了？”江晓好奇的问道，他是真挺想知道的。
霓裳顿时咬牙切齿：“江晓！你……”
“错了错了！”江晓赶紧认怂，“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敢，不过她疯归疯，但是我看得出她是真爱你……”
江晓赶紧闭嘴，这个话题不宜深入。霓裳也没再纠缠，转而说：“你什么时候过来？说好一个月一次，这都超时多久了？还有，你那个疯婆娘想往我的基金里塞人，除非你亲自来我面前说，否则门都没有！”
江晓冷汗直冒，好家伙，这一刻江晓觉得重生者最理想的外挂应该是多重影分身！
好一通哄，并保证下个月一定飞过去看她，霓裳才勉强放过他，挂了电话。
清静了一小会儿，江晓开始回复雪片般的微信。
普通朋友和合作伙伴的拜年信息，他统一发了条朋友圈集体回复。
能让他单独回复的人不多，企鹅那边只有刘赤平借着跟江晓说集五福战果的时候顺道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江晓很干脆的回道：“下次去深城记得请他一条龙！”后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要张小龙！”
张旭昊，程伟这些人的微信，江晓都只是简单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剩下的就是叶思颖，王茹，还有李薇了。
叶思颖没有在大昌，给他发了一张自拍，江晓看见了《跑男》的几人，知道叶思颖还在拍摄。
“阿晓，我好想你啊！”这是叶思颖发来的微信。
江晓回复：“乖，别太辛苦了！结束了，我给你找两首歌唱！”
叶思颖秒回：“我不要歌，我想上岛！”
“你要去问张妍，岛是她的！”
王茹和李薇的微信没有那么大胆，只有简单的问候。
江晓给她们回了一句，收到，有心了！
等一切做完，江晓手机渐渐安静下来，一看时间已经过了11点半了，楼下的斗牛和麻将声还在继续，也没人上来打扰他。
这时候，张妍的电话才迟迟打来。
“男人，又过了一年！妾身祝陛下新年顺遂，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