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五根手指,变得更加凝实,更加清晰。
它的手掌上,开始浮现出一些玄奥的、无法理解的纹路。
它不再满足于仅仅“抓取”,它开始学习“解析”、“复制”,甚至是“创造”!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一百亿点虚空源质被消耗殆尽后,吴迪的意识,才重新回归身体。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天赋强化成功!】
【您的永恒级天赋‘真·无限掠夺’,已进阶为——‘真·无限掠夺·创世纪’!】
【真·无限掠夺·创世纪】
【等级:永恒级(唯一)】
【效果1:无限掠夺。未改变。】
【效果2:万物剥离。剥离概率提升至‘极高’,且有一定概率,同时剥离目标的多个技能或天赋。】
【效果3:神级爆率。未改变。】
【新增效果4:法则熔炉。您可以消耗‘虚空源质’,将任意两个或多个被您剥离的技能、天赋或血脉,进行融合,有概率创造出全新的、更高品质的能力!融合结果不可预测,请谨慎使用。】
【新增效果5:属性点化。您每通过‘无限掠夺’获得100万点基础属性,将自动凝聚成1点‘永恒属性点’。您可以自由消耗‘永恒属性点’,对您的任意基础属性,进行永久性的百分比增幅!(当前增幅:0%)】
看着新增的两个效果,吴迪的眼睛,亮了。
“法则熔炉”,这意味着,他那些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杂七杂八的技能,终于有了变废为宝的可能。
而“属性点化”,更是让他呼吸都微微一滞。
永久性的百分比增幅!
这比单纯地增加固定数值,要恐怖无数倍!
这意味着,他的成长,将不再是线性的,而是指数级的!
他立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面板。
因为之前血洗万龙坑和后续的升级,他的四维基础属性,都已经突破了一个恐怖的数值。
【基础属性:体质4055万,力量4188万,敏捷4210万,精神4097万】
而就在天赋升级的瞬间,这些属性,已经自动转化出了相应的“永恒属性点”。
【永恒属性点:165点(未分配)】
“一百六十五点……”
吴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这165点,全部加在了“力量”属性上。
【您已消耗165点‘永恒属性点’,您的‘力量’属性,将获得永久性的165%增幅!】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在他的四肢百骸中,轰然炸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发生着质变!
他只是轻轻地握了握拳,周围的空间,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攻击力面板。
【攻击:11亿5170万】
一个属性点化,直接让他的攻击力,翻了一倍还多!
“爽!”
吴迪忍不住低喝一声。
这,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
与此同时,赤炎狮心帝国,帝都星。
皇宫最深处的作战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皇帝“狂狮”莱因哈特,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播放的正是那颗岩石行星,被无声无息抹除的全过程。
一遍,又一遍。
作战室里,帝国所有的元帅和将军,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脸上的傲慢与狂热,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都看清楚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莱因哈特那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看……看清楚了,陛下。”一名元帅艰难地回答。
“那你们告诉我,”莱因哈特缓缓抬起头,他那双本该充满霸气的金色瞳孔中,此刻,却满是血丝与疲惫,“我们,用什么去对抗这种东西?”
“用我们引以为傲的舰队?用我们无坚不摧的‘狮王之心’主炮?”
“还是用我这身界主级的力量?”
他自嘲地笑了笑。
“在他那一剑面前,这些东西,跟一颗石头,一粒沙子,有任何区别吗?”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是啊,没有任何区别。
在那位存在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不过是可以被轻易“擦除”的,无意义的符号。
“我们……我们之前发出的那封外交照会……”一名将军颤抖着声音,想起了那封充满挑衅的信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那不是照会。”
莱因哈特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种大彻大悟后的平静。
“那是一封,由我们亲手写下的,帝国的墓志铭。”
他缓缓地,从王座上站起。
然后,在所有臣子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解下了象征着皇权的王冠,脱下了那身代表着帝国荣耀的战甲。
他走到会议室的中央,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缓缓地,单膝跪地。
“传我命令。”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魔法,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遍了整个帝都星。
“从即刻起,我,莱因哈特,辞去赤炎狮心帝国皇帝之位。”
“帝国所有舰队,解除武装,原地待命。”
“备上我们帝国宝库中,最珍贵的一百样贡品。”
“我将以一个‘罪人’的身份,亲自前往地球,向那位伟大的存在,献上我的头颅与整个帝国的忠诚,以祈求他……对我们这些无知蝼蚁的,宽恕。”
会议室内的气氛凝固了,每一位狮心帝国的将领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雏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莱因哈特的话语,如同一柄柄重锤,敲碎了他们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骄傲与侥幸。
帝国的墓志铭。
由他们亲手写下。
这个认知,比直接面对死亡更加令人绝望。
“陛下……”一名白发苍苍的元帅,嘴唇哆嗦着,老泪纵横,“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
莱因哈特缓缓摇头,他脸上的疲惫与苦涩,浓重得化不开:“转圜?你告诉我,我们拿什么去转圜?当对方的力量,已经上升到可以随意‘修改’宇宙规则的层面时,我们所谓的抵抗,不过是一场滑稽的闹剧。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闹剧变成悲剧之前,主动低下头,祈求一个观众的席位,而不是被清扫出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