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晴汇合,温晴也上来用高跟鞋在陈琛脚拐上踹了一脚,生疼、生疼的,陈琛疼得直咧嘴。
她还气不打一处把他陈琛往卫生间里拽,陈琛看是女卫生间,说什么也不去,就是施展金刚坠,任她拽,最终温晴气喘吁吁回来,抓向他皮带,被他挡住后,冷冷问他:“来呀。你不是有脏病吗?你脱出来让我看看呀,所有症状我都认识……”
陈琛连忙告饶说:“姐。我错了,我错了。”
温晴说:“错不错不重要,背后的动机才重要,你一边躲着我,不惜把脚弄臭,还不怕别人笑话,说自己得了脏病,一边呢,你又撩我,你是不是脑子不对劲儿呀。最近睡觉睡好了?清醒了?”
陈琛小心翼翼地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您懂吗?”
温晴愣了一下:“你小子也不是不学无术,你要能背诵原诗,我就原谅你这一回,毕竟还有正事要干。”
陈琛念道:“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温晴呻吟一声,哑然失笑道:“还是因为林朝夕?人家都说你花得很,都是装出来的呀。”
二人做做准备,前往微天投资与对方会面。
到了之后,所有温晴不擅长的,别看陈琛没什么准备,都擅长。
他身穿套头衫,牛仔裤,皮带外扎,似乎是在模仿那个人,但口若悬河,风采照人。
跟制造喜剧效果一样,他让投行的一位大佬戴上自己的入梦机,一边插诨打科,一边计算着时间,突然来了一句“倒”,大佬当场睡过去,在场的其他人一遍又一遍地鼓掌……
陈琛不免激动,扭头看向温晴,当初是他慧眼识珠,见面就冲温晴这个人不顾一切投钱进去。
而温晴也美目拉丝,星光泛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像是为他倾倒。
最终成功结束这次路演,二人出来。
温晴不自觉一把拽过他的手扣住,轻甩甩不掉,重甩怕失和气,最终被她用十指紧扣的贴合来锁死,到了公司其它人面前也没放开,只是用另一只手握拳,挥舞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天使投资拟投入1.2亿,只占股30%,而且愿意给我们牵头新品发布会,帮我们推广产品。”
坐到车里,手都出汗了,陈琛眼巴巴地侧过来,举着手给温晴看。
温晴说:“又嫌弃我了。我为什么不牵别人的手呢,你个脏病男,我都不嫌弃你。”
司机打个了激灵,有点担心了,温总跟我们陈总有没有亲密接触,他有脏病是啥意思?
就是有,温总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木已成舟,也被染上了,俩人最终都觉得无所谓了?
温总也看着两只手。
她问:“我丢了你就不见了,你自己说的,你要淡出我的视线……”
晚上有聚餐,答谢投行那边的经理人,自己公司也要庆祝,温晴要司机送他们回家。
到她家楼下停车场,温晴就又把陈琛从车里拽出来。
司机假装没看到,扭头看向别的地方。
到楼梯口,陈琛请求说:“姐。你听我说。”
温晴说:“我听你说呀,走呀,到楼上,我好好听你说,陈琛,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吧?你玩弄别人感情就可以不负责是吧,你信不信我喊一声,没有一个人会向着你。”
进了温晴家,温晴向前一甩,丢开了陈琛,磕上门,把 外套脱下来往地上一甩。
她步步逼近说:“你说呀。我要检查,自己说了什么,自己是要承担代价,我就要看看你的脏病。”
陈琛干笑说:“姐。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
温晴没有驳斥,“嗯”了一声说:“拿到天使投资了,你的资金危机,我已经给你解了,你是要感谢我的。”
陈琛连忙说:“赠予您的股份,您不笑纳了吗?”
温晴说:“那是我应得的。我就问你,没有别的奖励吗?”
她一口气把陈琛逼到死角,抱住他,垫脚亲了上去,陈琛心神一荡,差点失守。
然而坚守到二人牙齿打架,还是被长驱直入,一阵来自于骨髓和灵魂中的渴望又把他麻得不能自己,眼看着不对劲,他突然一狠心,转身把温晴堵进去,像是在抢夺主动权,解下她的手,摁到墙壁上,最后手掌对手掌,亲吻对亲吻,肌肤相互挤压……
眼看温晴已经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嗯哼声,他突然脱身出来,掉头就跑。
温晴差点被闪个狗吃屎,大怒不及,他已经开门逃了出去。
她浑身发抖,摸摸牙齿啃肿的嘴唇,不断喘息,最后说:“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晚上庆功会,陈琛还是参加了。
觥筹交错中,他也是到处找人碰杯,并主动为温晴挡酒。
温晴不经意间斜他几眼,冷哼了好几声。
投行的王文哲显然对温晴充满好感。
按说投资人和被投资人之间有投行内部的恋爱禁令,但这种禁令的约束又虚弱无力。
换言之,投资人看好你,一定投给你,投资人不看好你,就是不投资你,碰到自己心仪的异姓,这个禁令经常都是反了过来,我对你有好感,我给你站台,有些人知道避嫌,给你来个交叉,就是我什么都弄好了,担心将来因为这层关系出问题,让徒弟和同事出面,自己回避掉,但也有一些人,觉得无所谓,更不太在意。
所以王总一而再再而三跟着温总,要跟她拼酒,说些暧昧的话,介绍自己家庭和个人情况……
温晴苦不堪扰,突然拉了陈琛来当挡箭牌:“其实,这家企业是我们两口子一起创业的。”
陈琛脸色都变了。
是这。
你觉得这是你个人的事儿,实际上却牵扯很多,投行会因为股东和技术带头人的隐蔽关系重新判断股权结构,评估风险,所以温晴这么一宣布,很可能把投资搅黄。
陈琛觉得温晴不懂,但又怀疑她不该不懂,因为转赠她股份,就是为了破除类似的局面……
最终他判断温晴是真不懂,斥责说:“温总。你开这个玩笑干什么?这是醉话,你可不能乱说?”
温晴一脸冷意:“你敢说你没有许诺我过。你说你离了婚就娶我?你怕呀,怕融资出意外呀,你怕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胆小?资本要的不是的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正确和错误,而是我们的价值,对不对王总,你因为我嫁给陈总就不投资了吗?”
王总愣了一下。
场面迅速冷了下来。
陈琛赶紧搂着王总离开,半道上抚着他的背说:“前面资金有困难,我害怕温总知难而退了,我就哄她……”
王总苦涩地问:“为了留住她,靠睡她?陈总你这是情圣呀。”
陈琛头大几倍,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她刚刚喝醉了,之前我就是哄她的时候,开过玩笑,现在她一喝醉,急于向别人表达她名花有主,拿我出来做挡箭牌。”
因为出了这事儿,陈琛都想提前走,但他去留意温晴,也是喝的腿脚不稳了,而她一个女的,在科研人员多的单位,都没有狗腿子围着她,替她挡酒,照料她,如果自己走了,唯一的狗腿子撤退,还真不放心,所以陈琛还是坚持住了,把她护带最后,然后让小梁开车,来接送二人。
到了温晴家,跟小梁一起送人上去。
温晴是真喝断片了,歪歪扭扭,呓语不断,扯着陈琛的领带说:“你不是从初中就暗恋我吗?你以为我没印象了吗,狗男人,我获奖,你去我们班去看我,因为去的同学多,差点踩踏,我就记得一个初中部来的小孩挡着我,怕人把我挤扁了,喊着:“你们别挤了,你们别挤了?”
陈琛愣了一下。
那时候温晴获奖,在学校造成轰动,学校的学生在楼道上蜂拥,争着去看未来的大科学家,自己也去了,但……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吧,她是不是把别人认成自己了。
陈琛笑着说:“我上中学,在学校是寂寂无名的。你肯定是认错了。”
把人弄到门口,人吐了,而且是拽着陈琛的衣领,伸着头靠在他脖颈,专门往他身上吐的。
小梁也是富二代,有点受不了,毕竟是关联企业的老总,就说:“搞科研的压抑呀,喝醉了酒这都成啥了,醉成狗了。弄不好,也是个受过伤的女人,老大你咋办?”
外扎的衬衣里兜一兜子温晴吐的。
我能咋办?
陈琛发扬自己的传统,告诉说:“美女吐的不要紧,美女吐的是香的,你这样想就对了,你先去给她洗一下,等一会儿,我用她家的水龙头冲一冲,然后你留下照顾她,我一个男的不合适,我先走了。到明天我奖励你,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收拾完,洗个澡,把衣裳也洗了,为了不光屁股,拧干之后再穿上,瑟瑟发抖出来。
温晴的机器人不知道被谁唤醒,正在指挥节拍,而智能音箱在唱歌: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
去跟小梁说一声。
小梁大吃一惊:“陈总,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陈琛黑着脸说:“不然呢?所以才能让你留下来照顾她,她人呢?”
小梁说:“脱得剩俩胸罩在床上跳舞呢,说好了,明天你带着我逛街,我要什么你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