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列岛的海岸线上,浪花拍打着黝黑的礁石,溅起的水雾在晨光中折射出淡淡的虹光。李靖身披甲胄,立于一艘楼船的甲板上,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岛屿轮廓,手中的令旗微微挥动:“传令下去,全军登陆!”
身后,郑和指挥着十万人马有序换乘登陆艇,帆布在海风里猎猎作响,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惊起了海岸边成群的海鸟。作为向导的几名东瀛附近的渔民跪在船头,指着岛屿深处比划着,他们世代住在周围的小岛上,也与汉人有过零星交易,虽不知岛内详情,却能指明几处适合登陆的滩涂。
“将军,左侧滩涂无礁石,可容大军登陆!”戚继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率领的先锋营已乘快船抵近岸边,正挥舞着狼筅清理滩头的藤蔓。
李靖点头:“让张合、高览率步军先上,花荣领弓箭手掩护,卢俊义、太史慈带骑兵殿后,防备土着突袭!”
军令如山,十万人马如潮水般涌向滩涂。士兵们踩着及膝的海水冲上陆地,脚下的沙滩松软潮湿,混杂着腐烂的海藻与贝壳,散发着咸腥的气息。岸边的密林里传来阵阵怪异的嘶吼,隐约能看到身披兽皮、手持石斧的土着人影在树后晃动。
“放箭!”花荣一声令下,千余名弓箭手齐射,箭矢如飞蝗般钻入密林,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土着们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箭雨,吓得四散奔逃,再也不敢露头。
张合、高览趁机率军冲入密林,刀斧手劈开挡路的藤蔓,长枪兵列阵推进,很快便清理出一片安全区域。李靖登上岸时,士兵们已开始砍伐树木,搭建临时营寨,炊烟袅袅升起,为这片陌生的岛屿添了几分人间烟火。
“将军,刚抓获几个落单的土着,”戚继光押着几名被捆绑的土着过来,这些人身形矮小,面涂红漆,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听不懂的话语,“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附近村落的人。”
李靖看着这些土着,眉头微皱:“留活口,让懂语言的向导问问情况。另外,派斥候深入探查,弄清岛上的势力分布。”
斥候回报的消息很快送到中军大帐:东瀛岛上大小土着部落星罗棋布,彼此争斗不休,其中以东部的“熊野族”、南部的“伊贺族”最为凶悍,各有数千部众,占据着肥沃的河谷地带;而北部沿海,则有传闻称“来自西方的强者”已占据两片岛屿,第三座岛屿也已经被占据,他们招兵买马,势力庞大——正是曹操的人马。
“曹操倒是动作快。”李靖看着舆图,对郑和道,“不过他的大军,据说已经有十几二十万了,听着倒是吓人,实则多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先扫清周边土着,积攒粮草,站稳脚跟。”
他点出三员大将:“戚继光,你率五千兵马攻熊野族,务必速战速决;张合、高览,你们各领三千人,扫荡周边小部落,收集粮草,探查地形;其余人随我驻守大营,防备突袭。”
戚继光领命后,带着五千兵马直扑熊野族村落。熊野族的村寨建在河谷旁,用原木筑起简陋的栅栏,寨门上方挂着骷髅头,透着原始的野蛮气息。见汉军杀来,数百名土着挥舞着石斧、长矛冲出寨门,口中发出狂热的呐喊。
“列阵!”戚继光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结成鸳鸯阵,狼筅手在前阻挡,长枪兵在后突刺,刀牌手护住两翼。土着的石斧砍在狼筅上毫无作用,反而被长枪一个个挑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火箭准备!”戚继光见栅栏坚固,下令火攻。火箭如雨点般射向栅栏,干燥的原木很快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寨内的土着慌作一团,争相从后门逃窜,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汉军截杀。
不到半日,熊野族村寨便被攻破,族长被戚继光一刀斩杀,残余土着跪地投降,成了汉军的奴隶。此战缴获粮草数千石,牛羊百余头,为大军解决了燃眉之急。
与此同时,张合、高览也传来捷报。张合采用“围三缺一”之计,将一个小部落逼入山谷,不费吹灰之力便迫使其投降;高览则以勇武破阵,亲手斩杀两名部落首领,吓得周边三个小部落望风而降。
东瀛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连绵的阴雨让道路泥泞难行,却丝毫没有阻挡汉军的攻势。李靖调整策略,让乐进、李通率领擅长山地作战的士兵,深入南部山区清剿伊贺族。
伊贺族与熊野族不同,他们熟悉山地地形,善于伏击,常常利用密林、山洞与汉军周旋。乐进性如烈火,初时吃了几次小亏,被土着用毒箭射伤了数十名士兵。
“这群蛮子,敢玩阴的!”乐进气得咬牙,却也冷静下来,与李通商议道,“硬拼不行,得用计。”
两人定下“诱敌深入”之计:让士兵装作押运粮草的小队,故意暴露行踪,引诱伊贺族伏击;同时派太史慈率精骑绕后,截断其退路。
果然,伊贺族的族长见有机可乘,亲率两千部众冲出山林,袭击“粮队”。就在土着们抢夺粮草时,乐进、李通从两侧杀出,太史慈的骑兵也如神兵天降,将土着们团团围住。
“缴械不杀!”汉军齐声呐喊,刀光剑影中,土着们的抵抗很快瓦解。伊贺族族长见大势已去,试图自尽,被李通一箭射穿手腕擒获。
此战之后,南部山区的土着再也不敢与汉军为敌,纷纷投降。
花荣与卢俊义则负责扫荡沿海地带。花荣的箭术百发百中,常常在百步之外射杀部落首领,吓得土着们以为是“神罚”;卢俊义的枪法更是无人能挡,单枪匹马冲阵,如入无人之境,硬生生挑破了七个渔村的防御。
张任则发挥其擅长防御的长处,在大军后方构筑堡垒,将收服的土着编入辅军,让他们帮着干活,渐渐安定了后方。当然,你不能指望他们有多客气,土着人但凡有一点反抗,都会被砍杀。
两个月的征战,汉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了半个岛屿,共攻破大小部落百余座,斩杀顽抗者三万余人,收服土着十余万,缴获粮草、物资无数。原本蛮荒的岛屿上,出现了一座座汉军的营寨,一条条简易的道路连接起各个据点,炊烟与号角声取代了往日的厮杀与呐喊。
这天,戚继光的先锋营抵达一片开阔的平原,与另一股势力的边界遥遥相望。营寨的旗帜并非土着的图腾,而是一面残破的“曹”字大旗——他们终于与曹操的势力接壤了。
斥候回报:曹操的人马在平原上筑起了连绵的土城,士兵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铠甲,有中原样式的,有土着风格的,甚至还有用兽皮缝制的,武器也多是锈迹斑斑的刀枪与石斧混用,看起来军容不整,却透着一股悍勇之气。
“看来就是这里了。”李靖策马立于山坡上,望着远处的曹营,对身边的众将道,“两个月征战,弟兄们都累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休整十日。”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曹操的底细,咱们还不清楚,不必急于开战。先派人去下战书,探探他的虚实。另外,加强警戒,防备他狗急跳墙,先行偷袭。”
“末将领命!”众将领命而去。
夕阳西下,汉军的营寨在平原上拔地而起,炊烟与晚霞交相辉映。士兵们围着篝火烤肉、修补铠甲,偶尔传来几声欢笑,冲淡了征战的疲惫。远处的曹营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兵的身影在暮色中晃动,透着几分警惕与不安。
李靖站在营寨的高台上,望着漫天星辰,手中摩挲着佩剑。他知道,扫清土着只是开始,与曹操的对决才是真正的硬仗。但他心中毫无惧色——十万元气充沛的汉军,对阵二十万乌合之众,胜负早已注定。
夜色渐深,营寨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巡逻的脚步声与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