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冬雪落槐巷,新材引客来
冬至刚过,第一场雪就落满了槐巷的青石板,“晚星小食铺”的竹帘上结了层薄霜,却挡不住里头飘出的暖香。林晚星正蹲在案前揉面,案上摆着袋2025年新出的“黑松露薯泥粉”,是紫苏盟从西域捎来的新货,粉白的粉末混着淡淡的松露香,引得阿圆直往跟前凑。
“阿星姐,这粉真能做薯泥糕?”阿圆手里捏着块刚蒸好的“紫苏山药糕”,嘴里还嚼着,含糊不清地问。林晚星笑着点头,往粉里掺了些温水:“等会儿做‘松露紫苏薯泥糕’,再淋上苏晚娘带来的‘陈皮蜜’,保准香。”
苏晚正坐在灶边剥栗子,她娘柳氏在一旁帮着筛桂花,筛子上堆着金黄的桂花,是今早雪没下大时采的。“明哥说今早在巷口捡着个布包,里头全是些稀罕果子。”苏晚扬了扬下巴,灶边的竹篮里果然放着些圆滚滚的红果子,表皮光溜,看着像苹果又比苹果小,“他说是‘糖心冬枣’,2025年南边新培育的,咬开里头是糖心。”
周明这时正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个铜炉,炉上温着“紫苏姜枣茶”,冒着白汽。“巷口来了个老掌柜,穿得挺体面,说要订十斤新做的点心,还指名要加那黑松露粉。”他把铜炉放在案上,指了指巷口,“人就在那边的茶棚等着呢。”
林晚星擦了擦手:“先把薯泥糕做出来,正好让他尝尝鲜。”说话间,她已经把薯泥粉揉成了光滑的面团,分成小块放进蒸笼,又往每个小块上按了片紫苏叶。
二、食客藏心事,暖食递暗语
那老掌柜约莫六十来岁,穿件藏青色锦袍,腰间挂着块玉牌,看着像个富贵人家的管家。他坐在茶棚里,手里捧着杯热茶,眼神却时不时往食铺这边瞟。林晚星端着刚蒸好的“松露紫苏薯泥糕”过去时,见他指尖在桌角轻轻敲着,敲的节奏竟和先前“紫苏盟”的暗号一样。
“掌柜的,尝尝?”林晚星把糕放在碟子里,糕上淋了层陈皮蜜,紫苏叶的紫、薯泥的白、蜜的琥珀色,看着就喜人。老掌柜捏起一块,没立刻吃,反而问:“姑娘这铺子,是不是收过一块青铜牌?”
林晚星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是些旧物,掌柜的问这个做什么?”老掌柜咬了口糕,松露的香混着紫苏的清,竟让他眼眶红了:“二十年前,我家老爷也有块一样的,只是后来……”他没说完,从袖里掏出个小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枚银质的紫苏花簪,簪头嵌着颗珍珠。
“这是苏老板当年送我家夫人的,说等他女儿长大了,就把这簪子给她。”老掌柜的声音低了些,“我是城南‘福瑞祥’的掌柜,当年苏老板常来我们铺子里买绸缎,他说要给女儿做件紫苏色的裙子。”
林晚星这才想起苏晚娘说过,苏晚小时候确实有件紫苏色的裙子,后来弄丢了。她刚要开口,老掌柜又说:“前几日‘断粮帮’的余党在城郊露面了,说要找‘紫苏盟’的人报仇,你们可得当心。”他把锦盒推给林晚星,“这簪子该还给苏姑娘,还有,我家老爷让我带句话,明日卯时,城郊破庙有批新到的食材,让你们去取。”
这时阿圆端着“糖心冬枣糕”过来,是用冬枣泥混着糯米粉做的,撒了层紫苏籽。“掌柜的尝尝这个?”阿圆笑得眉眼弯弯,“这冬枣可甜了,咬开里头是糖心。”老掌柜捏起一块,咬了口,果然甜得入心,他点点头:“好,十斤点心,就按这个和薯泥糕来做,明日我来取。”
等老掌柜走后,林晚星把锦盒拿给苏晚,苏晚捧着簪子,眼泪掉了下来:“这簪子,我娘说过,是我爹给我留的念想。”柳氏也凑过来看,摸了摸簪头:“是你爹的手艺,他当年最会做这些小玩意儿。”
三、剧情大反转,旧识是恩人
次日卯时,天还没亮,林晚星带着苏晚、周明和老镖师往城郊破庙去。雪还在下,路不好走,周明推着辆小推车,车上放着些空麻袋,准备装食材。刚到破庙门口,就见里头亮着灯,隐约有说话声。
“大哥,你说那老掌柜会不会真把人引来?”是个粗哑的声音,听着像“断粮帮”的余党。另一个声音冷笑:“他不敢不引,他儿子还在咱们手里呢!等林晚星她们来了,就把她们困在这儿,烧了那批食材,看‘紫苏盟’还怎么翻身!”
林晚星等人躲在树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镖师摸出镖,低声道:“等会儿我先冲进去,你们护着苏姑娘。”正说着,破庙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几人连忙冲进去,只见那老掌柜正拿着根木棍,把两个“断粮帮”的人打得抱头鼠窜。他见林晚星来了,喘着气笑:“早知道这些杂碎不安好心,特意让我家老爷调了几个护院来,就在庙后等着呢。”
这时庙后走出几个精壮的汉子,手里都拿着家伙,显然是早有准备。老掌柜指着角落里的几个麻袋:“食材都在这儿,是南边新运过来的‘血糯米’和‘紫米’,还有些‘冻干草莓碎’,也是2025年的新货。”
周明打开麻袋一看,果然是饱满的血糯米,红得像玛瑙。“掌柜的,你这是……”林晚星还有些懵。老掌柜叹口气:“我家老爷就是当年帮苏老板藏药引的柳月姑娘的丈夫,当年苏老板救过柳月,我们一直想报答,只是没机会。”
柳氏这时从外头进来,她竟也跟来了。“我就猜是柳月妹妹的人,”她握着老掌柜的手,“这些年,多亏你们还记着。”原来当年柳氏去江南后,是妹妹柳月一直在暗中照应苏老板留下的产业,这“福瑞祥”就是柳月丈夫开的。
四、归巷煮暖食,烟火映团圆
带着食材回到槐巷时,雪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地上亮堂堂的。林晚星索性把食铺的摊子摆到了巷口,支起个大铜炉,煮起了“紫苏血糯米粥”,又用冻干草莓碎做了“草莓紫苏大福”,粉粉的,看着就暖和。
老掌柜带着他儿子也来了,那小伙子约莫二十来岁,眉眼清秀,正帮着阿圆摆碗筷。“这‘草莓大福’真好吃,”小伙子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比京城酒楼里的还香。”阿圆笑着拍了他一下:“小心噎着,再喝碗粥。”
周明在铜炉边忙得热火朝天,粥里放了紫苏叶、桂圆和红枣,煮得黏糊糊的,盛一碗递过去,暖得人心里发烫。苏晚拿着那支银簪,坐在柳氏身边,娘俩正说着话,阳光落在她们身上,软软的。
老镖师靠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碗粥,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咧到了耳根。“这日子才叫日子,”他感慨道,“当年苏老板总说,等安稳了,就带着妻女在槐巷开个小铺子,如今总算实现了。”
林晚星这时正往灶里添柴,火光映着她的脸,亮堂堂的。她看着巷里的人——苏晚和柳氏在笑,阿圆和那小伙子在拌嘴,周明在给食客盛粥,老镖师在晒太阳——突然觉得,这槐巷的烟火气,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雪水顺着老槐树的枝桠往下滴,滴在青石板上,溅起小水花。食铺的竹帘被风吹得轻轻晃,里头飘出“松露紫苏薯泥糕”的香、“糖心冬枣糕”的甜、“紫苏姜枣茶”的暖。林晚星想,不管以后还有多少风雨,只要这巷里有暖食,有故人,就什么都不怕。
这槐巷的故事,还长着呢,就像锅里的粥,慢慢熬,总会越来越稠,越来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