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顺序,接下来是李茫,然后才到孟晓东。
李茫就按着思路办,没什么波折,有了不小进展,汇报一下就完事了。
接着是孟晓东,他上来脸色就不太对,似有不少苦水。
他说道:“上次防御会议,姜经略师兄对我们的防邪阵材料从外部流入的策略有很大异议,他认为应该尽量从各地抽调一些人手,这些天他一直在督导我们在下面各村征人。
不过事情不是很顺利,也就第一天姜师兄亲自带队,才征来了六百多青壮,但是从第二天开始,我们派下去的征丁队,就招不到人了,各村都只剩下老弱,没有青壮。
现在姜师兄断定下面村镇在对抗官府仙门,准备亲自下手把各村镇藏起来的青壮都揪出来,现在姜师兄应该都还在前线蹲着,不愿罢休。”
听了孟晓东这话,张明以微微叹了口气。
姜经略的事情,孟晓东老早就给他汇报过了,他们拿出了数据来说明兴州根本出不了这么多青壮,让姜经略考虑从外面地方拉人过来。
结果姜经略看了这个数据,觉得兴州二十万人出不了,三万五万是没有问题的,本地外地两手抓,动起手来更狠了。
张明以为了不让他把这兴州附近的盘子搞得太乱,下令让孟晓东给他使绊子,只要姜经略的征丁队要有动作,就派人提前去通知,让这个村子的人早早藏进山里。
结果这姜经略是真的倔,下面人办事不顺,他开始亲自出手,就是不肯放弃。
现在他不回来开会,张明以也没法喷他,另外就是张明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来解决这个外防的问题,这就不好让他放弃这个可以把兴州搞得天翻地覆的想法。
张明以也是有点无奈,他前几天给上头写的求助信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
孟晓东汇报了一通,众人对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维持着现状。
散会了,张明以刚想走,身上信令动了一下。他没有避讳着众人,直接拿出信令看是什么消息,却看到众人也是这个动作。
信令传道,嶂川每城的荡魔卫都要派出一个代表,前往尧州靖平司汇报情况。
看到了这个消息,张明以又坐回了后堂。
孔朝晖说道:“张师兄,靖平司要求每一城的荡魔卫都要去一个人去汇报情况,咱们这里也就你最是合适了。”
孔朝晖开了这个头,梁观萍和宋青玉两人立即接上,说张明以去最合适。
大家都明白这个所谓代表的意味,去汇报了一次,那张明以就真成了这十几个人的头了。
有些人来的时候,应该是想争一下这个位置的,但来了这里才发现这兴州全局都被张明以掌控着,他们找不到什么做头的机会。
眼下,众人也只好顺水推舟,跟着三人说张明以作这个代表去靖平司汇报最为合适。
张明以说道:“好,那我就厚颜代大家跑一趟靖平司,一汇报完我就立即回来。晓东,你们三个就先按照我们定下来的策略,尽快把事情做好,如果我不在的这几天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们就上报几位师兄师姐,大家集体讨论一下。”
简单交代完。
张明以也不拖延,收拾一点东西,单独一人就往尧州方向跑。
。。。
张明以一路上不休息,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靖平司报到。
他在接引的修士登记之后,被带到了戴雨生面前。
等接引的人走了之后,戴雨生身后的书架移位,露出了一道暗门。
戴雨生说道:“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你。”
张明以神色有些惊异,说道:“真人,要进里面去汇报吗?”
戴雨生抬头瞥了张明以一眼,说道:“你们有什么可汇报的?说让你们过来汇报,只是一点点保密手段罢了,进去吧,给你们一点有用的东西。”
张明以快步走进去,身后的暗门随即关上。
进入暗门,先是一条向下的甬道,最里面别有洞天,从里面深处传来些许杂乱的声音。
张明以穿过甬道,来到最里面,一个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张明以!”
张明以侧头一看,是一个身穿土黄色长袍的男人,筑基修士。
“犁牛真人!”
张明以大喜,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撞见熟人。这犁牛真人正是前两年跟他合作修补阴阳妖血论的那几位虫谷真人之一,本名鹤蒙尘,是现在门中为数不多跟他关系很好的真人。
那鹤蒙尘见到张明以,也挺高兴的,说道:“巧啊,未来真人,你居然也在嶂川,来进里面聊一会儿。”
鹤蒙尘带着张明以走进一个小间,两人坐下。
张明以说道:“这不是上面下了规定,要历练一年才能进紫薇别宫,百年一遇的机会,我也想进去看看。”
鹤蒙尘笑道:“哈哈,也是,要不是上面出了规定,你这个富哥怎么可能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张明以说道:“哎,真人,没想到你在这里,肯定是虫谷又有什么新品出来了,肯定是,我一看到你,我就知道那阴罗会要遭老罪了。”
鹤蒙尘笑道:“大家不是一直都在抱怨找不到那些魔修嘛,我们最近研究出了个办法,可以帮你们找到魔修,这不才把你们召过来嘛。”
张明以眸子一亮,说道:“真的?什么办法?现在信令上一天天报着哪里有邪阵爆发,上面的勒令的措辞又越来越严厉了,我们也实在难办啊。”
鹤蒙尘说道:“这个也是我们虫谷最近的新突破吧,我们搞出了一套寻踪鸟的驯化办法,专门用来找阴罗会和鬼灵门他们的特制鬼物的。现在嶂川战事紧,澄宇真君就让我们直接拿出来用了。”
张明以说道:“这个好,这个好。但是真人,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们能不能解决?不瞒你说,我出战的这段时间,整天心惊胆战的,就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了筑基老魔啊。我这一天天的,瞻前顾后,从来就没敢放心出手。”